第二章西線無戰事
()「你為什麼不躲?」,惠比笀有些詫異於許成傑的定力和冷靜,他哪裡會知道許成傑早在他出手的一刻就知道了他肯定不會真動手。
「如果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動手,或許我會躲開,可我一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同時也沒有感覺出你的敵意,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有人要找我!」,許成傑說道;
「三代目想要見你,畢竟你是他帶回來的人,三代目很好奇他帶回來的第一個朋友該是什麼樣的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大概也清楚,你們的情報網四通八達,可惜找不出我的來歷,我想好奇的不光是你們三代目,你們的情報部門可能更感興趣!」,許成傑說道;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可惜聰明人往往讓人討厭。」,惠比笀說道;
「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什麼嗎?那就是聰明人,看來這個世界上你討厭的人還不少,甚至於包括你尊敬的三代火影,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除了德高望重以外,還需要不低於能坐上這個位子的聰明。」,許成傑說道;
「但願你和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否則的話,就太麻煩了。」,惠比笀說道;
許成傑第一次和一個忍者集團的頭目見面,雖然之前他曾經幻想過這個神秘莫測的忍者頭目該是什麼樣?不過現在來看,也就是一個長相有些慈祥的老人家而已,許成傑走進他辦公室的那一刻,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許成傑的身上!
「你好,我叫猿飛日斬,木葉村的三代火影,看起來你也就比鳴人稍微大一點,我還是叫你孩子!」,猿飛日斬顯得開誠布公。
「猿飛爺爺你好,我叫許成傑,無父無母,無根無基,無門無派,籍籍無名,普普通通,我這個人就是一個雨打的浮萍,風雨往哪兒吹,我就隨他飄到哪兒?」,許成傑說道;
「一個人在外面行走,多少得留些神,你有這樣的防備意識,足見你不是個普通人。」
「我是不是個普通人,我想鳴人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你老是惟一一個會跟他說話的人,火車上那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想他是不會讓你老人家錯過的。」
「他能夠交到朋友,我打心眼兒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孩子,所以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孤獨是一條毒蛇,它能夠侵蝕人心,讓人變得邪惡,所以我才讓他出去找到自己的朋友,但真要讓他帶了一個朋友回來,我卻有些不放心了,我想你應該理解一個長輩的擔憂!」
「恕我直言,您不覺得你的擔憂有些晚了嗎?我是不太清楚這村子里所有人對於一個孩子的敵意究竟源頭是在哪兒?可是你不是也放任這種敵意存在了十幾年的時間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嗎?既然知道那樣做的危險性,你應該早一點讓那些人放下成見,而不是盤問一個被自己孩子帶回來的朋友。」
「一出口就在封殺我的立場,好讓我無話可說嗎?」,猿飛日斬帶著感興趣的目光看著許成傑,驚訝於這個孩子年紀不大卻有著如此清晰的思路和辯才,同時對於許成傑從細枝末節中就能判斷出這些事情感到有些意外。
「可我還是得說一句在你看來有些推脫責任的話,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如果你知道在這個地方發生過什麼?村子里的人又經歷過什麼?我想你就會明白,我的命令對於村子里的悠悠之口根本沒有作用。」
「可說到底您老不是也什麼都沒做嗎?」,許成傑得理不饒人,他倒不是不知道猿飛日斬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有的事情必須談到明面上才能給人警示,否則就如同隔靴搔癢毫無作用。
「有句老話這麼說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讓村裡的人消除成見那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在這方面我的確有錯失。」
「三代大人,有重要情報!」,負責傳遞消息的忍者幾乎是沒有經過通傳就衝進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神色慌張到了極致!也為許成傑和猿飛日斬這一次的談話畫上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句號。
許成傑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尊卑有別,更加清楚三代火影所在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人就可以隨便亂闖的,能讓這個忍者顧不得這中間的種種貿然闖進來,他要彙報的事情可能非同小可!
當然這個情報不可能只有他們獲得了,作為一個重要的情報,第一時間獲得他的更多的會是軍隊,比如駐紮在火之國木葉村不遠處的布魯魯鎮上的火之國第109旅下轄第七守備團!
「一個精銳大隊,五百多號人,把一屠了個乾淨,轉眼之間卻又消失了蹤影,亞邦,你說他們想幹什麼?」,說話的人叫做蔣學鋒,第七守備團的最高指揮官,雖說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但他所帶領的守備團實際上加起來也就是一個加強連的人數,身邊大部分士兵都沒打過仗,所有士官和軍官都是剛剛從學校畢業的新人,比如身邊這位亞邦?哈迪斯少尉。
「屠村只是一個前奏,對方肯定有更大的后招,但不管怎麼樣對方肯定都是沖著我們來的,我們這裡地處新劃定邊境的交通要道,只要能從這裡打開一個突破口,整個火之國四通八達的交通線等同於被他們盡數掌握,到時候他們就無所顧忌,大軍長驅直入,縱橫穿插,只要他們能夠想到的戰術,都可以發揮到極致!」
「只可惜上峰無戰意,人家的刀都快插到肚子里了,還一味的幻想著委曲求全,到時候肯定又會說這是在下一盤大棋,下他個大頭鬼!」,蔣學鋒一拍桌子,憤怒的罵起來;
「我算知道你為什麼會被發配到這個地方來了,司令這張嘴,那是很能得罪人的!」,亞邦好笑的說道;
「這年頭願意說真話的,都是得罪人的人,所以說真話的人才會越來越少,立刻電告上面,讓他們派幾架偵察機偵查布魯魯周遭五十公里範圍以內的一切異動!」,邊境據這裡大概也就五十公里,要是飛過了邊境,外交部的那幫傢伙們大概又會說他蔣學鋒意氣用事,不顧全大局了。
「我剛才已經報告過了,上面下令,這段時間以來為了緩解邊境緊張的局勢,取消了空軍所有的飛行任務。」,說話的是另外一個剛剛畢業的軍校生,亞邦的同窗好友――塞利。
「媽勒個巴子的王八蛋盡想著息事寧人,這息事寧人是單方面就能決定的事情嗎?人抽你一耳光,不但不還手,還要把自己另一半兒的臉湊上去,這幫龜兒子真夠犯賤的!」
「那邊境的其他部隊呢?就沒有相應的調整和部署,就算刀槍入庫,馬放南山,該有的架勢總得做足?」
「司令,我們就是一支二流部隊,我們說出去的話誰會相信呢?」,塞利說道;
「那些個龜孫子倒是自稱精銳,一旦打起來全都賽兔子他爹,最好別讓老子碰上,要不然新愁舊恨老子跟這幫灰孫子一起算。」
亞邦在一旁憋著笑,但還是讓蔣學鋒給發現了,氣不打一處來的蔣學鋒倒沒說話,只是非常平和的說了一句:「要笑幹嘛不笑開點兒?這虎式微笑也太驚悚了!」
「我只是沒想到司令居然有這麼大怨氣!」,亞邦說道;
「等你也經歷過我經歷的那些事情,你要是怨氣不大,這個司令我讓給你。」,蔣學鋒說道;
「走走走!我可不喜歡對著地圖紙上談兵,他不派飛機給我,我親自去,告訴所有人,轉入一級戰備,真要打起來,我不管別人,我的兵必須立刻就得有反應,檢察所有武器裝備,把該上膛的槍給我上膛,把該進彈的炮給我填實了,你們帶上一隊人跟我走!」
「司令,最高指揮官親入前線,如果出事很難挽回,畢竟整個邊境還需要你來坐鎮大局。「,塞利說道;
蔣學鋒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把自己帽子上的帽徽取了下來,隨手套上了一套戰鬥服,說道:「如果這樣還能讓那幫龜孫子精確打擊,你們沒死我死了,回來給我好好查查,我看咱們守備團里一準是有姦細,走!」
塞利和亞邦互相對視一眼,同時無奈的聳了聳肩,蔣學鋒決定的事情,九十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與此同時,一村落外,負責偵查和追蹤的木葉忍者小分隊也在努力尋找著這支孤軍深入的神秘部隊的蹤跡,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難民以外,他們竟然完全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最起碼在國境以內沒有找到!
「難道他們退出了邊境,回到摩爾蘇克的勢力範圍之內了?」,容貌清麗的女忍者疑惑道;
「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不過你會跋山涉水來到這裡,就只為了屠一個村子嗎?」,男忍者點上了一根煙;
「可我們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整整一個大隊五百人,總不會憑空消失了?」
「我們的偵查手段比不上別人,我們一個小時能做的事,別人說不定五分鐘就能解決,我們以為對方一定還躲在火之國境內,但是對方一個來回也許就只需要十分鐘甚至更短的時間,對上他們,我們不能用常規的方式去思考了,因為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任何一個受命於人的忍者集團。」
「那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是繼續追蹤還是打道回府?」,女忍者問道;
「我準備去趟一,那裡才是事情的起源,應該可以找到些對我們有用的線索,紅,你先回去,不管對方的目標是什麼?木葉之里都可定會是他們的目標,所以你必須得把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三代,好讓他早作打算!」
「我想你不只是打算去趟一?你是要越過邊境,順著他們撤退的路線去證實你自己的判斷,阿斯瑪,你別去,這件事情的危險性遠遠大於和別人直接衝突!」,被叫做紅的女忍者說道;語氣中包含著濃烈的擔憂。
「我必須得冒這個險,要不然我們關心的人都會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被撕碎,木葉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埋在那裡,我們都不希望他有事。」
紅默默無言的擁抱了這個男人,阿斯瑪微微一笑,說道:「放心!能夠殺掉我的子彈還沒造出來了,安心等我回來。」
阿斯瑪一個閃身,前一秒還在和自己的愛人擁抱,后一秒已經和風化為一體,閃進了茂盛的叢林里????
一個男人,準確點說是一個男性忍者,蒙面、黑衣,右眼處的一個划傷的傷痕異常醒目,手中一柄太刀亮閃了人的眼睛!
城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卻也有一般人不會注意的角落,視線之外的處處死角,一場追逐正在進行,準確點說,那是一場追殺,一群人追殺一個人,目標就是之前那個臉上有傷的忍者,而追逐他的是另外一群忍者!
黑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停地亂竄,如果誰有幸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紛亂繁雜的黑影閃花你的眼睛,然後在不知不覺中被人一刀奪命,你受傷的地方絕對會是脖頸,傷口則是一個永遠也縫不起來的刀口或者一枚手裡劍劃過之後赫然出現的殘缺不全!
男忍者縱身一躍,目標是垂直向下的地面,地面上一列高速運動的城市輕軌列車正在駛過,他此時躍下,卻正好跌落在了移動的列車頂上,他借著慣性開始翻滾,手死死撐住一個可以使力的地方,他終於停了下來,可遠處的不斷追逐且高速變換著自己跳躍路線的忍者們並沒有放棄追逐他的打算,慢慢的開始逼近他所在的位置,男忍者身上除了眼部的那一道傷痕以外,身上還有無數的傷痕,可以想象,他這一路走過來,到底跟身後的這些追殺者們打過幾仗!而且每一仗可能都像今天這麼險惡!他眼睛里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但他強忍著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一路都這麼生挺過來,絕對不許自己露出一點軟弱的表情!
別誤會!他不是剛剛才從夕日紅那裡離開的猿飛阿斯瑪,他是另外一個忍者,隸屬於『天誅『忍者集團的高手――力丸!
他為什麼被追殺?他之前有經歷過什麼事情?似乎都是一個必須解答的問題,但有的時候,我們可以不管過程,我們要關注的只是一個結果,一個我們能夠看得到的結果!
列車頂上不是伊甸園,力丸看中了一個地方,他身形飛至半空之中,拋出了一個鎖鐮,鎖鐮鉤住了他想要去的地方,然後開始收縮,將力丸帶向了那個地方!
伴隨著玻璃破碎的響聲,力丸又一次落到了地面,但這一次可就不止是他來了!
空中、地面甚至地下!黑衣忍者們忽然出現,上下左右,完完全全的封死了力丸的退路,那像是一個蜘蛛網的攻勢,輕鬆把力丸網進了中心,苦無、手裡劍、袖箭,各種各樣的暗器瞬間遮蓋了力丸的身影!
既然退無可退,那便返身一戰,一路生里來死里去了那麼多次,難道還會怕跟別人硬碰硬嗎?力丸抽刀,狂舞,只進不退,因為不能退,哪怕只是退了半步,都不可能再從這蜘蛛網當中出去,他甚至於沒有去顧及自己的身後,只是一味的向前再向前!
刀光閃現,刀上見血,血從人的身體當中噴涌而出,像是一個血葫蘆,忍者之間的搏殺,往往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出手便是一擊致命,只要出刀,絕對一刀兩斷!
只進不退的搏殺,雙方都是,現在拼的,就是看誰更狠!誰更毒!
旁邊一抹白光閃現而出,白光下出現的是一個英礀勃發的年輕人,茶發,頭戴頭巾,雙手環胸,冷眼旁觀力丸和他手下忍者的互相搏殺,渀佛事不關己!
他一出現,力丸就挨了一刀,這一刀並非是白衣人砍的,而是因為力丸分心之後,被人砍了一刀,傷不重,但太不應該,臨陣對敵本該全神貫注,可對方一出現就讓力丸分了神,只因為這個人不得不讓力丸分神照看他,所以這個人的威脅是就算這裡所有忍者加起來都不足以相等同的可怕!
霧幻天神流的首領,同時也是天神村的逃忍,現任首領的親哥哥――仲根疾風!
不能再糾纏下去,力丸借用了兩個忍者的肩膀再度躍起,鎖鐮套住了頂棚,他飛快的上升撞破了頂棚,魚躍而出!但他只是看到了一眼陽光,著陽光不足一米,轉眼間就被一團黑雲給壓了回去!
那不是一般的黑雲,那是整整一片箭雨,力丸在箭雨中左突右閃,力保不失,但是箭雨越來越多,聲勢也越來越駭人,力丸甩出自己隨身的佩刀,佩刀在空中自由旋轉,竟生生的隔開了所有來襲箭雨,而就在刀光劍影的這個時候,力丸拔出短刀,飛快地朝著仲根疾風所在的位置突進,想讓我死,那大家就同歸於盡,我倒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力丸在搏,也在賭,他知道仲根疾風不會怕死,但他手底下的人卻未必敢造次!果然,他身形向仲根疾風所在的位置移動的時候,天上的箭雨立止!
距離仲根疾風還有五步的距離,如果這個時候力丸的刀脫手飛出,也許都能夠射中他,但也就是這五步,成為了力丸始終沒能再前進一步的距離!
幾條勾鎖從天而降,鉤住了力丸的手腳和身體,讓力丸開始不住後退,力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對手能把他完全控制住之前,他靈活的身形就開始朝著鉤鎖活結的地方翻轉、騰挪,他一動,那些舀著鉤鎖的忍者也開始跟著動了起來,大家這個時候就像馬戲團的雜技演員一樣不斷的做出後空翻、前空翻、側手翻這些動作,一邊拚命想逃脫,一邊費力的想要把對方控制住!
但舀著鉤鎖的忍者似乎忘了力丸手上還舀著一把刀的事情,一個側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結陣的忍者再也沒有動起來,其餘人一看,那名忍者的喉間已經插上了本該在力丸手上的短刀,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再控制住力丸的可能性了,力丸返身欺近了其中一個忍者的近身,飛起一腳,腳上的鋼刃便從鞋尖出現,那忍者頭一歪,被割斷了喉嚨,力丸如法炮製,又接連個啥了其他幾個舀著鉤鎖的忍者,他一腳挑起插在地上的太刀,沖向仲根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