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開始既是結束的戰爭
()鳴人和卡卡西兩人一前一後,同時出手,對準的就是他們預先挑好的兩個目標,一個長得像岩石的巨人,一直長的像蜘蛛的怪物,兩人都是瞬息間結束了戰鬥,戰鬥過程極其簡練和迅捷,就好像是一個人眨了兩次眼睛,抬眼皮的時候,自己面前就多出了兩具屍體,那個長得像岩石的傢伙被鳴人的苦無直接點中死穴,給插成了肛裂,如果要說死法最窩囊的話,恐怕他算是無出其右的一個特列,長得像蜘蛛的傢伙被卡卡西帶電的手穿胸而過,不但死得難看,就連內臟都被雷電給烤得焦糊,血還沒有噴濺得出來,就已經永遠凝固在了屍體的驅殼中!
「打呀!」,鳴人一擊得手,正是他戰意最盛的時候,但這個時候,他卻被許成傑給拉住了。
「別再打了,別忘了猿飛爺爺說過的話,你們必須得立刻離開,去和其他的人會合,完成接下來你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所以把你的戰意和鬥志都保存下來,接下來這一路上,你不會為了沒仗打這件事情發愁的!」,許成傑說道;
「可是佐助他還在和那個怪物糾纏不清,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漩渦鳴人說道;
「你反應太遲鈍了,你的兩個隊友都已經走了,就在剛才!」,漩渦鳴人注意不到或者沒有注意的事情,許成傑在一旁倒是看得通通透透,他對著在一旁的鹿丸說道:「喂!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和我們一起走,這裡的戰鬥無論勝負如何,你們都必須活著。」
卡卡西召喚出了幾條忍犬,這些忍犬幾乎是在一陣煙霧之後就突兀的出現在了許成傑面前,這讓許成傑對於忍術其實不過就是障眼法的看法有了些改變,卡卡西說道:「你們跟著忍犬前進,他們記下了佐助和小櫻身上的氣味,他會把你們帶到應該去的地方的!」
卡卡西輕鬆截住了幾個正準備截殺他們的忍者,只是一個抬手之間,勝負已分,看來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許成傑帶領著剩下的幾個人從被敲碎的牆壁處沖了出去,緊隨著忍犬的方向步步緊隨!
許成傑早就知道自己這一出去肯定不會太過風平浪靜,果不其然,從他們走出會場的那一瞬間,四面八方的忍者就像蝗蟲一樣的朝他們圍攻過來,鋪天蓋地的陣勢著實讓人心驚肉跳,可還沒有讓許成傑辨認出其中的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個局面的時候,圍攻他們的忍者開始了自相殘殺。
許成傑大概明白了這算怎麼一回事,這些一擁而上的傢伙並不是同樣的身份和抱持著相同目標的傢伙,忍者的戰術,其精髓就在於偽裝、潛行、隱蔽、欺騙,不用說,這些忍者當中,絕對包含著木葉村的忍者和天誅集團的忍者,他們換上了和敵人相同的衣服,使用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聯絡和識別方式,在人群中製造出最為可怕的混亂,最難分敵我的自相殘殺。
就好像本來是一灘子死水微瀾,可因為忽然投入的小石塊,再死的水也會泛起陣陣漣漪!
許成傑在這罈子死水當中帶著幾個筋疲力盡的孩子東奔西逃,那隻忍犬倒也算得上是聰明絕頂了,帶的路也絕對是朝著人相對來說比較少的地方,況且只要有人朝著他們的方向準備攻擊,就會有不少於不少於攻擊他們的人數來攔截他們的進攻,這讓許成傑他們儘管狼狽,但仍然走得比較通暢,一切一切的攻擊都被別人給攔了下來,那一刻許成傑忽然覺得他們似乎不再是往狼嘴裡送的人,而是別人費盡心力要保護的人!
鑽進小巷子,九曲十八彎的巷子就再也沒有能夠完全將他們圍住的機會了,一出了巷子,就直接進了林子,林子里的地方更加寬敞,人在裡面著實渺小,大家跟著那隻忍犬走進林子,很快就發現了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其中一個人許成傑曾經在站台上見過,一個戴著墨鏡,衣領高過自己嘴巴和鼻子的神秘少年――油女志乃,許成傑他們到的時候,他還躺在樹上一動不動,當油女志乃最終確定這幾個人是自己的同班之後,他才從樹上翻了下來,許成傑接住了他,才赫然發現他已經中了毒,而且這個毒還解不了,解不了是因為油女志乃的身體特質異於常人,許成傑驚異地發現,流淌在油女志乃血管里的血不光是黑色的,那流淌的黑色,是足以讓許成傑頭皮發麻的無數小蟲子!
「油女一族的忍術就是這樣,他們世世代代都簽訂了一個契約,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寄生蟲的巢穴,並且操縱這些蟲子戰鬥,他們的身體里,這些蟲子早就和他們的血液連在一起了。」,奈良鹿丸說道;
「你知道他的身份和忍術特徵,你就應該知道怎麼救他?『,許成傑問道;
鹿丸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們救不了他,能夠救他的,只能是油女一族的其他忍者!「
許成傑一把扶起油女志乃,不遠處漩渦鳴人發出的喧囂幾乎覆蓋了整片森林,許成傑曾經聽到過一次類似的山呼海嘯,上一次對付水木的時候,漩渦鳴人發動多重影分身的時候,他也曾經聽到過這種聲音,果然是個耐不住的傢伙,現在已經跟別人交上手了!
許成傑望著那個方向,有一些憧憬,有一些擔憂,人總有力所不及的時候,許成傑明白,就算自己的腦袋是一個面對著槍口轉瞬間能想出一百多個主意的人,可是這些主意放到現在,與那場據自己不遠的生死之戰確如此的格格不入。
「做我們能做的事!我們現在留在這裡,幫不了他們!這場戰爭是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可是那場戰鬥,卻只屬於鳴人和佐助他們,他們必須經歷這些事情,這就是命!「,鹿丸說道;
許成傑扶著鹿丸向前走去,當再回頭的時候,他的眼睛里,伴隨著兩聲巨響,出現了兩個龐然巨物!
「那是什麼?「,許成傑吃驚的望著那從未見過的巨大物體,準確點說,是一隻巨大的蛤蟆和一隻巨大的浣熊!
「這是通靈之術!那一個應該是砂隱村的人柱力守鶴,但另一個,據我所知,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因為那是『蛤蟆仙人『自來也才能召喚出的東西,難道自來也大人已經到了?」,奈良鹿丸也感到有些奇怪;
「不!是鳴人!」,許成傑通過心靈信標準確的找到了鳴人所在的位置,同時也知道了這一切,許成傑笑了笑,說道:「真沒想到一轉眼,他已經是讓我仰望的參天大樹了!」
「看來以後,我都不能叫他吊車尾的了。」,奈良鹿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們過去!此戰是苦戰,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能丟下鳴人!」,沒有萬無一失的戰局,許成傑知道一旦開戰,無論你計算多麼精確,也無論你的計策多麼高桿,你可能都免不了要去面對一個最壞的結果,這就是戰爭最殘酷的地方!
許成傑知道這一切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等著他們?誰都說不定?許成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最完全的打算,迎接最壞的結果!
天上下雨了,因為聚雨彈而聚集過來的雨,一場足夠讓邊境守備團安然離開這裡的雨,蔣學鋒站在大路上,看著自己的部隊慢慢的撤離,心中一片茫然,他在想一個問題!
「司令,下一步我們該去什麼地方?」,亞邦在身邊問道;
「回到北線,會和主力部隊繼續作戰,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想那些坐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再不情願,也只能做好背水一戰的準備了,只要他們不想做傀儡!」,蔣學鋒說道;
隊伍的前面突然開始了不尋常的騷動,騷動的源頭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行軍隊伍中出現了騷動,那是必須立刻制止的事情,如若不然,很難說得清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請?
「怎麼了?怎麼了?」,塞利推開人群,這時才發現騷亂的源頭竟然是一台老舊的收音機,收音機里重複的播放著一條最新的消息,讓塞利把自己的耳朵掏了一次又一次,因為他實在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蔣學鋒和亞邦也走了過來,他們一起聆聽著廣播里傳來的陣陣聲音,那平淡無奇,甚至於可以說得上是溫柔治癒的女聲,現在說來的話卻讓蔣學鋒和身邊所有正在聽廣播的人,陷入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情緒當中。
「不可能的,一定是摩爾蘇克人佔領了廣播站之後,動搖我們軍心的胡言亂語!」,亞邦大聲叫道;年輕如他,絕對不會相信這結果。
與此同時,通訊指揮車上的艾利亞斯和柯賽特在收到五戰區司令的命令之後,陷入了長時間的靜默!
命令你部,放下武器,向摩爾蘇克合眾**隊投降,所有參與戰鬥行動的軍官將一律以戰犯送交國際軍事法庭,接受國際軍事法庭的裁決!
那一瞬間,艾利亞斯和柯賽特都異常肯定的認為這是摩爾蘇克情報部門搞的鬼,他們很快用最高等級的密碼重新發送了一次詢問,也就是這一次,徹底的讓他們無言以對,真實的讓他們無言以對!
「是真的,居然要我們放下武器,然後把我們交出去,讓別人把我們當成豬或狗一樣的對待!」,柯賽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對於已經發生的一切,本能的排斥和沒有反應。
「真是難以置信!這算什麼政府!這算什麼當權者!我們拚命捍衛這個國家的一切,為什麼到頭來犯錯的變成了我們?」,艾利亞斯敲打著車門,無奈的憤怒著。
消息很快就得到了證實,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是生活在聽天由命和漫不經心裡,連死亡的時候都是如此,所以這一刻,聽天由命和漫不經心浮現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
「我不服!憑什麼?我們還能打下去,我們還沒有輸啊!」,亞邦大聲的吼道;
「司令,這時候你得說句話,現在軍心已經不穩了,如果你再保持沉默,我怕事情會很難控制!」,塞利說道;
「事情已經很難控制了,從他們宣布投降然後割地賠款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別把我想成一個神,遇上這樣的事情,得讓我先冷靜一下,好好考慮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蔣學鋒說道;
「司令,恕我直言,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冷靜下來考慮,你看看外面的士兵們,他們要嘛是極致的憤怒,或者就是悲觀到了失望,這兩種情緒無論任何一種持續在我們當中蔓延,都有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結果,一旦出現這種結果,我們的部隊就會崩潰。」,塞利說道;
「我說過我會儘可能把每一個人都活著帶回去,但很可惜,現在我做不到了,因為不管我執不執行這個命令,我們都沒辦法回家了。」,蔣學鋒想過會有一個不好的結果,但他們想過這個結果並不是他承受得起的,不放下武器等同於背叛了自己的祖國,而放下武器,把自己的士兵送到別人的槍口底下,則是連希望的權力都已經放棄了!
蔣學鋒第一次對自己的魯莽感到了後悔,也第一次對於自己一直為之服務的國家感到了失望!
鳴人在許成傑的背上沉沉睡去,鹿丸則帶著幾乎已經沒法動彈的志乃,佐助和小櫻在背後相扶相攜,幾個人進程相對緩慢的走在離開木葉之里兩公里以外的地方,由於事先對於自己的行動路線就有了充足的準備和預案,如何擺脫敵人的追捕和防範敵人的偵查,以及小分隊特種作戰常有的誘餌和欺敵的戰術都被許成傑嫻熟的運用到了這次戰鬥當中,或說如果不是漩渦鳴人和那個叫我愛羅的孩子兩個人幾乎拼盡全力的生死之戰鬧的動靜太大,他們或許走的更加輕鬆自如,根本就用不到許成傑和天誅忍者集團之前的布置。
只不過漩渦鳴人和我愛羅的那一場戰鬥也實在是讓許成傑都覺得有些吃驚了,那幾乎已經完全脫離人類的範疇了!
「我一直在想,猿飛爺爺是不是對我隱瞞了鳴人的什麼事請?現在我知道答案了,他的確瞞了我不少事情,不過有的事情,還是不要說明白的好,我想猿飛爺爺是不希望我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樣,對於鳴人心懷芥蒂!」,許成傑說道;
「這就是人心,三代目有他自己的顧慮,你應該理解。」,鹿丸說道;
「我理解,可是朋友就是朋友,我不會因為他不同於別人,就不拿他當朋友,信得過就是信得過,沒有其他借口,這就是朋友。」,許成傑笑道;
這傢伙睡得還真死啊!許成傑吃力的換了一下鳴人的位置,但也盡量不讓漩渦鳴人感到明顯的震動!
「小櫻。」,這是佐助第一次主動和小櫻打招呼,讓小櫻都產生了自己是幻聽的錯覺,不過佐助顯然沒有打算等到小櫻回話之後在說話,他自顧自的說道:「其實鳴人並不孤獨!在我們之前,他就有了自己的朋友,可是在認識你們之前,我卻連一個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沒有,和他相比,我才是真正的孤僻。」
「佐助!」,小櫻很奇怪佐助為什麼會說這些話,不太像是佐助平時的個性。
「能認識你們,真好!」,宇智波佐助冷冰冰的臉上突然綻放了太陽般的笑容,大地瞬間春暖花開!
他們到達了預先定好的會合地點,但出乎意料的是,等在這裡的人並不如許成傑想象的多,天誅集團的一部分忍者,受傷的力丸也在其中,彩女在許成傑到達這裡後半小時之內到達,身旁的人只剩下了五個,看得出來,許成傑他們離開后,那裡發生的戰鬥肯定是一場不容樂觀的血戰,而一直留在這裡的木葉忍者,加上隨後趕到的鹿丸、鳴人、志乃、佐助、小櫻,也才只有十個人而已,包括了先前負於鳴人的日向寧次,預賽中負於鳴人的犬冢牙、天天,和小櫻打成平手的山中井野,看起來有些胖胖的忍者秋道丁次,人數明顯少於之前離開木葉村的人,這讓許成傑那顆慣於胡思亂想的腦袋又一次跳脫到了不好的聯想上!
「我想先問問,是誰讓你們留下來的?」,許成傑問道;
「是負責指揮撤退的暗部忍者首領――志村團藏把我們留下來的,他說要我們留下等你們來到這裡,我們撤退的路線和行進方向都是秘密的,所以只能由我們來帶你們走!」,犬冢牙說道;
這些話讓許成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留在這裡的人,全都成為了第二批喂狼的人,第一批喂狼的人因為明白這些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們主動擔當起了喂狼的責任,而第二批則是因為現在的一切行動當中,他們是出力最少或者根本無能為力的小孩子,既然什麼都不懂,既然什麼都做不了,沒辦法帶走,就只能把他們留在這裡喂狼!
王八蛋!這句本該是在許成傑內心說出的話,在自己沒有控制的情況下脫口而出,許成傑甚至沒有意識到他說了這句話,這句話,他就是對著那個叫志村團藏的傢伙說的。
留在這裡的人也因為許成傑無緣無故的憤怒和指向不明的咒罵皺起了眉頭,只有鹿丸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和深層的意思,所以對許成傑報以一種理解的目光!
許成傑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如果他說了,恐怕這些孩子連最基本的希望都沒有了,所他必須忍著,把所有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噎在自己肚子里發霉、爛掉,然後催眠自己,他可以讓這些人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裡,走一條生路!
「得找個地方,至少得讓他們意識恢復了之後,我們再走,否則拖著他們,我們很快就會被敵人追上!」,許成傑說道;
周志輝還沒有離開,他在走之前執意要為許成傑做最後一件事情,他花了兩天的時間,用盡了坑蒙拐騙和臭不要臉的辦法,偷來了『騙來了好幾輛載滿了各種應急藥品和食物的國際紅十字會的車,因為西部聯盟常年的戰亂,國際人道主義救援組織干預各個國家難民之間的事情成為了常態,不客氣的說,紅十字會的車有時候會比摩爾蘇克合眾國的坦克還管用,因為摩爾蘇克合眾國畢竟還有自己的敵人,可是這個聯盟的所有人都不會拒絕紅十字會的救援車,所以各個國家對於紅十字會都是大開方便之門的,畢竟沒有人會將對於自己有好處的事情拒之門外!
「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做完這件事情,你在這裡可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周志輝看了看許成傑身後正在登車的所有人,笑著說道:「看來我說的不對,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戰友和朋友了,就像當初在火車一樣。」
「一半是孩子,一半是跟這場戰爭本來無關的人。」,許成傑說道『
「這場戰爭已經無可避免的落到了每一個人頭上,挨了打誰都有還手的權力,你別否認這一點,還有,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成熟,你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別總想著把擔子往自己身上壓,你不是神,你也需要別人的照顧和幫助!」,周志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