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一個工具人
「我這不是不會嗎?」譚文浩弱弱道。
「原來我就是被你拉開的一個工具人?」肖辰繼續反問。
「肖辰,咱倆這關係,你說什麼工具人就過分了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
後面的話譚文浩在肖辰的眼神逼迫下,強行改口,「你的還是你的。」
肖辰這才收回目光。
這時候,譚文浩沮喪的嘆口氣,整個人軟趴趴的坐在沙發上,無奈道:「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只能靠運氣了……」
見狀,肖辰無奈的望向譚文浩,就在他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迎面突然走來了一個人。
這個男人梳著大背頭,穿著粉色的西裝配著粉色的皮鞋,看著就特別的騷氣。
肖辰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能近他身的人。
雖然說,三觀不同,相互尊重。
但是,在選朋友的時候,人們還是會選擇那種自己看得上的。
「哎喲,這不是我們譚家少爺,譚文浩嗎?沒想到啊,今天竟然能在這裡碰到你。」
這個人不僅打扮得比較女性化,說話時候的聲音動作,更是讓人無法接受。
相比於肖辰,譚文浩的反應更加大,他瞪大眼睛,見鬼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和他保持十米的距離,生怕別人把這個男人回味同類。
「還不是孽緣?我真倒霉。」譚文浩不客氣道。
「怎麼這麼說呢?相遇就是緣分,哦對了,我出國之前就聽說你家發生的重大變故,但是出國這件事情我又推脫不得,沒來得及好好關心你,你現在怎麼樣?你能來得了這種地方,應該是混得還不錯了吧?」粉色男人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瞪大。
雖然他語氣聽上去很關心,但是表現分明就是不希望譚文浩好的。
人就是這樣。
在別人遇到什麼事故的時候,有的人就會很可憐你的樣子,跑到你身邊對你噓寒問暖的。
可是,在你的情況比他好了以後,他又心生嫉妒,巴不得你回到以前那個狀態,讓他繼續憐憫你。
其實這個也很好解釋。
人們總是對距離自己近的美好事物產生嫉妒。
雖然譚文浩平時看著傻乎乎的,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明白的。
譚文浩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挺好的,只不過比你差點兒。」
聽到譚文浩恭維的話,粉色男人立即得意的笑了。
只是他捂嘴笑的樣子實在是太做作了,做作到讓肖辰和譚文浩兩個人起雞皮。
「那肯定的,我們劉家的地位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撼動的,另外,我這些年出國為的也就是更好的發展自己,讓自己回來以後為家裡做貢獻。」
說這些話的時候,這男人的臉上儘是自豪,說著,他又扯到了譚文浩的身上,「我突然想起來,如果那時你家裡沒有發生變故的話,你應該也可以和我一起出國深造的吧?」
粉色男人說著就開始凡爾賽,接下來,他就各種誇國外的條件有多麼的好。
「雖然說我是愛國的,但是就事論事,國外的發展的確比我們國內好。」
「國外的交通科技方面都比我們強!所以這麼多人才出國去學習呢。」
「哦對了,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畢竟你連出國的機會都沒有呢……」
在男人說話的時候,肖辰和譚文浩兩個人就緊緊的看著他裝。
不過,肖辰在聽的時候也認真的想了一下。
的確,他那時候遊歷世界各地的時候,國外的科技的確比國內要發達許多,但那也是很多年以前了,現在要是深究起來,肯定是國內好。
對於這種崇洋媚外,還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肖辰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了嗎?」
譚文浩不耐煩的看著他,「說完了就滾一邊去吧,我今天過來是來賭石的,不是來聽你這娘炮嘰嘰歪歪的。」
終於,譚文浩忍不住爆發了。
他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好炫耀的?
不就是出個國嗎?
現在出國很難嗎?
另外,出過國又能怎麼樣?就能保證這死人妖以後在國內混得比他好?
如果是之前的話,譚文浩認為這個回答是肯定的,但是現在,他覺得不可能。
有了肖辰的帶領,他現在已經算是達到國內發展的天花板了。
就怕這個男人無論出多少次國都已經沒辦法超過他了。
「你……有辱斯文,我好好的和你普及外國有多好,是怕在別人問你這方面的時候你無話可說,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粉色男人也有了自己的脾氣。
只不過,他實在是太柔了,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女人在撒嬌,讓人很是無語。
「好,是我不知好歹,浪費您的一番苦心了,可以了吧?那您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別礙著我賭石了,謝謝您。」譚文浩順著他的話,繼續陰陽怪氣。
「你……」
粉色男人看譚文浩對著石頭探頭探腦的,邁開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於是,譚文浩的目光被迫又回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你幹什麼啊,有完沒完?」
「譚文浩,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那就是我在國外進修的時候,我輔修了考古,所以這些石頭在我眼裡都不算什麼。」粉色男人得意的看著譚文浩,那姿態就像個勝利者一樣。
然而,他的行為在肖辰和譚文浩的眼裡就像個小丑。
俗話說得好,真正有實力的人從來不會炫耀。
那種大張旗鼓,大肆宣揚的人,往往都是嘴巴厲害罷了。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譚文浩當然是一萬個不爽,他多想去反駁,可偏偏他什麼都不能做。
因為賭石這一塊他是真的不懂,若是這男人真的和他計較起來的話,最後打臉的是他自己啊。
權衡利弊之下,雖然譚文浩再不爽,最後也只能是選擇忍著了。
然而,一旁的肖辰卻是忍不了了,他抬眸,冷冷的望著男人,眼中帶著濃郁的不屑,「哦?不過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