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神來了
遠處是指指點點的人群,雖然被葉寒的模樣嚇得不輕,但眾人同樣好奇他要幹什麼。
待看到他徑直朝著城主府走去的時候,眾人不由驚愕萬分。
「什麼人!」城主府門前兩個守衛舉起手中鐵槍,直指葉寒,「城主府重地,擅闖者死!」
至於葉寒手中的張堅,他們沒認出來,並不在乎。
葉寒抬起頭,看向城主府大門之上的「南宮府」三字。
三年前的記憶,再一次湧向腦海,像是烈火一樣灼燒著他的每一片血肉。
他看到了南宮寒冰冷的面龐,看到了南宮堯歇斯底里的笑聲,看到了父母慘死的情景,看到了蘇韻自殺時的無奈。
也看到了大火中的葉家,那些哀嚎的人。
然後他緩緩開口,不是對面前的兩個守衛,而是對整個城主府道:「葉家,葉寒。」
轟!
狂暴嗜血的氣息,再次從他體內蜂擁而出。
他猛然將張堅扔起,然後一腳踹了出去。
砰!
張堅的屍體宛如出膛炮彈,飛向大門。
「找死!」
兩個守衛大怒,一人想要擋下屍體,一人直接朝著葉寒攻去。
但攔向屍體的守衛直接被張堅撞飛,連帶著他一起撞在了大門上。
而葉寒的身體也在同時動了起來,瞬間從攻向他的守衛側身掠過,而後輕輕的落在府前台階上,沒有任何停留,拾級向前。
砰!
他身後的守衛頭顱飛出,屍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轟!
城主府大門轟然倒塌,發出驚雷般的響動,驚起一片塵囂。
而另一個守衛和張堅,半邊身子已經被拍成了肉泥。
葉寒一腳踏入城主府,氣息狂暴,殺意肆虐。
城主府內的人被驚動,似是從未遇到這般情況,都愣在了原地,直到渾身是血的葉寒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才臉色大變:「有人闖府,禦敵!」
三年來平靜無事的城主府,第一次喧囂起來。
一排排身著重甲的府兵竄出,直接殺向葉寒。
葉寒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慌亂的人群,血紅的眸子透著無限的冰冷,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字來。
「殺!」
二進府內,正與兩女白日宣淫的南宮堯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停下動作,不滿的吼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慌張的道:「少爺,有人闖府。」
「闖府?」南宮堯眉頭皺了起來,「多少人?」
「只有……只有一個。」
「一個?」南宮堯笑了起來,「誰活得不耐煩了,竟然來闖城主府。」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連對床上兩個美女的慾望也被壓了下去,隨手披了一件睡袍就朝外走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推門而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鑽入鼻中。
南宮堯眉頭擰了起來。
這麼濃的血腥味不可能是一個人的,也就是說被殺的是他南宮家的人。
南宮堯看熱鬧的興緻大減,冷哼了一聲。
不等他繼續往外走,喊殺聲戛然而止,一個男子緩緩走進小院。
跟其他不同,在看到男子的瞬間,南宮堯張大了嘴,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後緩緩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葉寒!」
這些年,他可沒少去小巷內「看望」這個「朋友」。
「怎麼可能!」
他想過很多人,蘇家、凌家,甚至是那些快要被遺忘到角落裡的人,但他就是沒想過出現在他面前的,會是葉寒!
南宮堯神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眼中同樣生出一股不可抑止的殺意。
葉寒已經完全變成了個血人,衣服被血染成了黑色,連頭髮上也變得粘糊糊的,一滴滴的血珠從發尾不斷低滴落。
他抬頭看著不遠處與他有著血海深仇的男子,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初庭四段,呵呵呵——」
笑聲初時低沉,但很快變得高昂起來,葉寒似乎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最後瘋狂的大笑起來。
三年前,南宮堯是初庭二段,而抽走他的器魄,經歷了三年的時間,南宮堯的修為竟然只升了兩段。
哪怕是這兩段,也是靠著強大的鰲之魄自然增長的吧,南宮堯主動修鍊的日子,只怕寥寥無幾。
既然如此,他搶這器魄又有何用!
一股巨大的怒火湧上腦海,葉寒身體無法遏制的顫抖起來。
葉家的滅亡,竟然是為了這樣的廢物?!
「啊!」葉寒笑意消失,朝天怒吼。
轟!
他腳下地面龜裂,整個人彈出,猛然朝著南宮堯衝去。
「初庭四段又如何,對付你這個三段的人綽綽有餘!」葉寒的氣勢雖強,但南宮堯卻輕易看穿了他的真實修為。
不過初庭三段而已,離他的四段有不少的差距,更何況他還是螯之魄。
南宮堯沒有任何的懼意,一拳轟了出去。
「嘭!」
巨大而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南宮堯直接飛了出去,將房門砸破,撞進屋子。
屋子裡響起兩道尖叫聲,隨後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跑了出來。
葉寒無視兩人,邁進屋子。
「怎麼可能!」南宮堯倒在地上,嘴角流血,駭然的看著葉寒。
兩人相差一個階段,為什麼飛出去的是他?
不過等他看到葉寒的肘彎處刺出一塊斷骨時,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這傢伙也沒好到哪去,他心中多了些信心,快速爬了起來。
葉寒根本不在乎胳膊上的傷,這點疼痛比不上這三年中的任何一個時刻。
他提起左手,又是一拳轟了上去。
「來啊,誰怕誰!」南宮堯也被激起了凶性,怒吼一聲,迎了上來。
轟!
又是一拳相接,南宮堯踉蹌的退了兩步,隨後見葉寒起身而來,用的不是拳頭,而是腦袋。
「瘋子!」他一拳砸了過去。
「咔嚓!」
南宮堯的手骨瞬間粉碎,整個手臂也不自然的扭曲起來。
他慘叫一聲,連忙朝後退去。
葉寒的腦袋上也是鮮血橫流,很快模糊了他的雙眼,但他絲毫不在乎,抬起已經斷掉的右手,再次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