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上門拜訪

趙玉兒勉強笑了笑，主動提醒道：「麻煩送我回家。」

「麻煩？」霍廷昀輕笑出聲，眉目舒展間，彰顯出獨特的魅力，「你還會這麼客氣？未來的霍太太。」他的尾音拖長，明明類似情侶間的低吟，但聽在趙玉兒耳中，虛偽的可怕。

他在打什麼主意？

握了握手中的包，趙玉兒有些僵硬地模仿蘇九九的語氣，稍帶討好：「你不喜歡我禮貌點？」

「喜歡。」簡單的兩個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良久，霍廷昀敲了下方向盤，驀地發動了車子。

趙玉兒掩下心裡的苦澀，直到回了家，還有點沒回過神。

她翻來覆去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次日，趙玉兒是被許嬌嬌的電話吵醒的，她猶豫了會兒，按了接通。

頓時，她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急不可耐。

「九九，昨天什麼情況，霍廷昀親自來接你了，你們……」許嬌嬌的話語曖昧的停住，接下來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無非就是想要打探情況。

趙玉兒頗為厭煩，不耐道：「關你什麼事。」

「額……」許嬌嬌被卡的斷了話，沒等她再次組織好語言，趙玉兒已經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賤人！」被落了面子的許嬌嬌恨恨地跺了跺腳，臉上多了幾分猙獰。

這蘇九九是不是以為她真拿她沒辦法？

深吸了口氣，許嬌嬌勉強平靜下來，眼中滿是晦暗。

而趙玉兒壓根沒將許嬌嬌放在心上，她半坐在床上，視線落在窗外潔白的雲上，腦海中勾勒出兩個人影。

爸爸……媽媽……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上輩子她最對不起的人，除了霍廷昀外，就是她的父母。

她，想見他們。

彷彿突然有了動力，趙玉兒起身快速收拾好自己，循著記憶，來到了普普通通的舊樓房。

站在熟悉的門前，她的眼睛一澀，半揚在空中的手久久沒有敲下去。

近鄉情怯，她該用什麼身份面對他們？

可來都來了，再輕易離開，她不甘。

咬了咬牙，趙玉兒閉眼，曲起指節，用力落在了殘舊的門上。

不一會兒，趙玉兒的耳邊響起「嘎吱……」聲，一張憔悴的婦人臉不期然地闖入眼底，她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姑娘，你找誰？」

找誰？

趙玉兒差點沒忍住洶湧的淚意，她愣了半晌才壓住喉嚨的哽咽，顫抖道：「阿姨，我是玉兒的朋友，來看看你們。」

「玉兒的朋友？」趙母的神色黯淡了瞬，又撐起笑容打開門，熱情邀請，「進來坐會兒。」

「謝謝阿姨。」趙玉兒垂下頭，有透明的液體滴在地毯上，被深色的絨毛吸收，很快消失不見。

這時，屋裡面響起了沉悶的咳嗽聲：「是誰？」

咳嗽？

父親身體向來很好，怎麼會突然咳嗽？

趙玉兒的心一揪，慌忙擦乾殘留的淚水，疑問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看著趙母略佝僂的背影，她的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口，最後無力地抿緊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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