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弄死她
沒想到女兒還有心思糾結這種有的沒有的問題,龔倩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哼了聲。「高一輩又如何,蘇斐然是總統,是整個A國最有權勢的男人,柏念慈一個小小的孤女算什麼,就是你爺爺,你大爺爺,都不敢在他面前充長輩。」
她就知道,她的斐然哥哥最厲害,她和斐然哥哥結婚,她就是A國第一夫人,爺爺和大爺爺肯定也不敢在她面前充長輩,崔永姿在心中暗自得意。
俗話說,知女莫若母,龔倩光是看崔永姿臉上的表情,便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提點她說:「總統閣下年輕有為,沉著冷靜,他的心思沒有人能夠猜得透,你爸爸和你爺爺那麼精明的人,都猜不透總統閣下的心思,你和他相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媽媽你不說,我心中也有數。」媽媽的告誡,崔永姿記心裡了。
女兒懂事,是母親最大的欣慰,龔倩抬手輕撫著崔永姿的頭髮,感嘆說:「我的女兒長大了,心中有了愛的人,媽媽為你高興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我眼光好,一早就看上斐然哥哥,媽媽你只需要為個高興,不用失落。」崔永姿驕傲的笑眯了眼,她第一眼看到蘇斐然,就愛上了他,併發誓這輩子非他不嫁,不是因為他皇太子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是蘇斐然。
她愛蘇斐然。
龔倩被逗笑了,突然想起一件事。
「永姿,你知道念慈和總統閣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龔倩忽然問。
崔永姿一頓,回答說:「不就是昨天在大爺爺壽宴上認識的嗎?」
在她看來,昨天宴會上那樣的情況,柏念慈和斐然哥哥頂多算是見了一面,還算不上認識。
「我看著不像。」龔倩搖頭。
昨日壽宴上,她忙著招呼客人,沒有多注意柏念慈和蘇斐然,今日的餐桌上,她倒是的看的清楚,兩人眉來眼去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昨天才認識。
「不像,什麼不像?」崔永姿一臉疑惑的看著龔倩。
看著女兒疑惑的臉,龔倩忍不住在心裡嘆息,永姿被她和丈夫保護的太好,不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不知道什麼叫世事無常,只是全心全意的愛著蘇斐然,像飛蛾撲火般,愛的單純又熱烈。
可蘇斐然對永姿什麼心思,她至今都沒看透徹。
有人說,獲得愛情偶爾也需要手段,說的也沒錯,當年若她不是用了點手段,哪裡能擁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躊躇了一下,龔倩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女兒。「剛剛我們回房間時,我叮囑管家好好伺候,管家跟我說,念慈今天是坐總統閣下的專車回來。」
「柏念慈坐斐然哥哥的車回來……」崔永姿激動的站起身,滿臉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呢?」
斐然哥哥送柏念慈回來,怎麼可能,他們又不同路。
「你先別激動。」龔倩起身安撫女兒。
「我怎麼可能不激動,柏念慈敢覬覦我的男人,叫我怎麼能不激動。」崔永姿抬手揮開龔倩想觸碰她的手,眼神兇狠,厲聲咒罵。「柏念慈住崔家的,吃著崔家的,還敢覬覦我的男人,我非弄死她不可。」
「永姿。」龔倩愕然,她被女兒兇狠的神色嚇住,不敢伸手碰崔永姿,只能告誡她。「你剛剛的話在我面前說說可以,在外面絕對不準再說,不,以後你在我面前也不準再說這樣的話。」
龔倩神色嚴肅的看著崔永姿,沒有因為看到崔永姿的淚水而妥協,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必需要讓女兒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像弄死柏念慈之類的話,是絕地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蘇斐然送柏念慈回來這事兒,龔倩是信的,因為其中一個主角是總統,警衛膽子再大也不敢編排些莫須有的事情按在總統身上。
心裡本就委屈,媽媽不安慰她,反而嚴肅的告誡她,崔永姿心裡更委屈了,眼淚掉的更凶,嘴裡重複的念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我也很難相信,但這種事情,最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龔倩說道。
「但是,斐然哥哥根本不認識柏念慈啊?昨晚在宴會上,斐然哥哥也沒多看柏念慈一眼,剛剛吃晚餐時,斐然哥哥也沒跟柏念慈說過一句話。」
龔倩冷笑道:「他是沒和柏念慈說過一句話,但柏念慈說她回來時蛋糕吃多了,還撐著,他破天荒的笑了。」
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崔永姿心裡亂糟糟的,但龔倩有句話,她記住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去找柏念慈問清楚。」
「回來。」龔倩攔住崔永姿。「你現在去找她能做什麼,跟她打一架嗎,別忘了,總統閣下還在咱們家裡,你想讓他看到你像瘋子一樣打人的畫面嗎?」
「我……」當然不能讓斐然哥哥看到自己當然的一面,崔永姿的氣勢瞬間散去。
另一邊,柏念慈回房間后,沒有按照她在眾人面前說的那樣看書,而是抱著原柏念慈的日記,坐在小床上看。
她想要儘快了解原柏念慈在崔家過的什麼日子,唯有從日記里獲得最快,感謝原柏念慈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然她在崔家還是兩眼一抹黑的抓瞎。
窗戶傳來響聲,柏念慈抬頭看了窗戶一眼,以為是風吹的就沒在意,響聲越來越大,吵著她了,放下日記起身走到窗戶邊查看。
外面什麼也沒有,她打開窗戶探出頭,結果一樣,她皺眉將窗戶關上。
熬夜看日記的結果是,柏念慈第二天睡過頭,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學校是去不成了,她只是好奇崔永姿怎麼沒叫她。
學生不去學校上課,還能做什麼?柏念慈躺在床上思考了好一會兒,規劃好自己今天要的地方,慢吞吞的起床,梳洗后換上外出羽絨服,背起書包出門。
傭人看到她這時候才出門,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柏念慈沒理會她們,反正她們愛怎麼想她就怎麼想她,她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