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楚國要變了
郢都,皇宮。
剿滅景邵的慶功宴在今日舉行,熊槐笑眯眯得端著酒爵,說:「列為,大楚平定景邵之亂,諸位功不可沒,寡人在此,敬大家一杯!」說著將酒一飲而盡,跟現在的啤酒的勁差不多,熊槐感覺。
大臣紛紛端起酒杯回敬熊槐。酒宴上一派祥和之色。
酒宴進行到一半,一名內侍走了過來,手裡面還拿著一封竹簡,看了看熊槐,熊槐點點頭,示意內侍做什麼。
內侍拿起竹簡展開,清了清嗓子,朝堂之中瞬間安靜下來,劉仁抬頭掃了一眼在座的大臣,說:「大王有旨,大大楚平定逆臣景邵,諸位皆有功,故而今日封爵!」
所有大臣都興奮的喊大王英明,這封爵之事,誰能說不好呢?
內侍突然轉折說:「但是時至今日,大楚官職公爵混亂,仍以先王時期為準,無法適應當前,故,官職革新。」
「撤今日大楚所有之官職,設中原之丞相,相分左右二相,佐王理政,節制百官;設太尉之職,有統軍之權,督練楚軍,以備征戰;設御史之職,監察百官,行王詔;」
「令設奉常,執掌宗廟祭祀。」
「設衛尉,統皇宮之精銳禁衛軍,護王之安全!」
「設匠作,掌管國中鐵器兵器之物。」
「設廷尉,掌司法刑事。」
「設典客,管楚之異族之事。」
「設內史,掌大楚之財政。」
「設司農,掌楚農耕之事。」
「設競商。掌楚商業之事。」
「設水工,掌楚水利之事。」
...............
「大楚雲夢大營之軍。,曰虎賁軍,軍十萬將士,皆習戰法,不以耕耘,若招募之民,必為鄉野之百姓,河澤之漁民,貴族封君之奴隸。若奴隸為軍殺十敵,則脫離奴籍,若百姓為軍殺十敵,賞田晉爵。此針對雲夢之虎賁軍。封君之軍自便。」
「軍中,十人為一隊,長官為隊長;百人為一陣,長官為百統;千人為一校,長官為校尉;萬人為一師,長官為萬統。軍中犯事,一人犯,隊處刑,以連坐而震懾軍中之卒。」
「地方,十里為里正,百里為亭長,縣設縣尉,郡設郡尉,令設郡丞,掌郡之兵,備戰。」
「楚地,分郢都,壽春,漢中(包涵商於),宛城,長沙,臨武,壽春,鍾離,九江,襄陵,陳城十一郡。今壽春。鍾離,襄陵,陳城四地未復,故不作要求。」
改革,,,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法弄懵逼了,他們剛才還在慶功,現在怎麼就變法了,這次變法,針對的很明顯,就是封君,設亭長這些來削弱封君的權利,高明啊。這些貴族又怎麼能不知道熊槐針對的對象。
但是在場大臣並未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他們很想出來反對。因為他們看得出來,熊槐這一步,不僅僅是針對的封君,同時也是給貴族敲響了警鐘。貴族封君唇寒齒亡,相依為命(誇張一下)。但是他們沉默了,因為他們現在的地位根本就不能影響到下載權勢赫赫的熊槐,他們等待的是昭陽景陽幾個貴族的領頭人出來帶頭說話,昭陽是令尹,也就是變法后的相邦,景陽則是變法后的太尉,這兩個人的地位擺在那,站出來反對絕對有效。
而且他們堅信,景陽他們一定會帶頭反對新法的,因為他們也是貴族,他們懂得唇寒齒亡的道理。
當然,這跟景邵他們性質是不一樣的,景邵跟熊槐作對,那是王權與相權的鬥爭,一個要做真真正正的王,要把權利捏在手上。而一個人要做一個權臣,讓楚國名為熊楚實為景楚。二者碰撞,必然會鬥爭。
現在,就是貴族封君於熊槐百姓之間的矛盾了,
朝堂之上瞬間安靜下來,被一股詭異的氣氛所籠罩,大臣們環顧四周,發現昭陽景陽不在的。
!!!!!!這,,,他們不是蠢人,他們看得出來,熊槐已經把昭陽景陽兩個人搞定了,這,,
熊槐笑眯眯的看著這些人,說:「諸位沒有意見?」
「臣,反對!」一名文官站了出來,說,「現在楚國尚有淮泗之地沒有收回,大王就要如此改革動搖楚國根基,恐怕,楚國會因此滅亡啊!」
有人帶頭,那些反對卻不敢說出來的人立馬站出來反對,原本寂靜的朝堂之上熱鬧了起來。
熊槐掃了一眼下面的大臣,沒有站出來的大臣只有屈原,張儀,唐昧,昭睢,沈宜甫。
「大王!」靳尚義正辭嚴的說,「變法之事楚國至今只有叛臣吳起一人試行過,楚國百年之制度,不能變!變,則根基動,根基動,則國家亂,國家亂,則敵國攻,敵國攻,則國亡!」
「荒唐!」張儀站起來,指著靳尚說,「靳尚大夫之言謬言也,楚國之制度持續百年,早已經落後於中原諸國,若是仍然固步自封,則差距將會拉大,到時候,才是真正的滅國之災!」
「你是何人?」上官大夫眯著眼看著張儀。
張儀拱手說:「在下魏人張儀,鬼谷之徒也。」
「呵,」靳尚嘲諷道,「不過耍嘴皮子的罷了,楚國之形勢,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靳尚就知道么?」張儀指著靳尚的鼻子說,「楚國根本之腐朽就在於你們,吳起變法,楚國南征北戰無一戰敗,爾等卻說此乃誤國殃民之法,爾等了又眼睛乎?現在楚國制度百姓名不聊生,爾等身居廟堂,可知曉百姓之苦?誤國誤民,實際上是你們!」
「大膽!我乃楚國上大夫,你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敢如此說我?」上官大夫拍案而起。
「倚老賣老,倚官賣官,說的就是你們!」張儀瞪著二人,說,「爾等居其位不謀其政,反進獻讒言,不是誤國殃民之舉?」
靳尚自知說不過他們,轉身對著熊槐,說:「大王,此人目中無人狂妄至極,臣請求打入大牢!」說著吆喝起侍衛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熊槐冷冰冰的說,「張儀是寡人為大楚請的客卿,你罵他,不就等於罵寡人?」
「臣不敢!」靳尚看見熊槐的眼神之後頓時一慌。
熊槐笑了笑,說:「不敢?這朝堂之上的侍衛你都敢調動,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臣,,,,」
「新法之事,寡人已經下定決心,今日找你們,是跟你們說一聲,不是,跟你們商量的,懂么?」最後兩個字念的特別重,所有站著的人都緊張的看著熊槐。
熊槐拂袖而去,張儀則笑著看著靳尚,彷彿再說,老子有大王罩著,你能把我怎麼樣?
靳尚等人咬牙切齒的頂著張儀。
次日。熊槐從封君手中徵集十五萬士兵,由項君統領,進攻公孫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