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謊言的最高境界
「我們的矛盾就是因為這點產生的,我受不了他讓我抽粉。」
「我跟他吵過一架,我跟他的關係也沒我之前說的那麼好,但我沒有想過要害他,他的死亡我也很意外,但也很慶幸。」
「我發誓我沒害死他,如果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我幾乎是用著怒吼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
有時候,往往謊言和實話摻雜在一起時,最不容易被人發現其中的真假。
我說謊,但也有部分是實話。
至於天打五雷轟這種事情,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這個世界上,雙手沾滿了罪惡的人是那麼的多,有多少人真正的遭受過天譴?
往往只是好人受盡苦難罷了。
我不想當好人……
我只想要當一個不被人欺負,能高高在上的人。
梨頭聽著我猶如倒豆子似的將話說出,他沉默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在賭!
我賭他不會殺我,我也賭他會相信我的話。
他蹲下身子,用熱武器的槍口頂著我的腦門,冰冷的眼神望著我:「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飛速跳躍著,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是節奏緊密的鼓點似的。
我緊張的渾身直冒冷汗,稍有不慎,我便會墜入深淵。
我笑了下說:「梨頭,我的命現在就在你的手裡,你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你大可以一槍崩了我,不是嗎?」
梨頭死死得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他笑了,用槍口拍了拍我的臉:「你小子膽子很大……張浩,我沒找到證據,我現在只是在懷疑你……當然,如果讓我找到你殺我兄弟的證據的話,我發誓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他又把我扔回了車裡,用繩子再次將我和王小瑾綁的我結結實實的。
只不過,這次他沒再用頭套套著我。
我坐在車裡,上了高速,一路向西。
直到天黑的時候,我們跨越了邊境的界碑,成功來到了越南。
「放我下來吧,我憋了一路了……」
我憋得臉色漲紅,這特么從中午開車到現在,我連放水的時間都沒,感覺膀胱都快要憋爆了!
梨頭讓人把我拽下來,鬆開了繩子,冰冷地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放完水后,我們就走!」
「好!」
我點點頭,倒是旁若無人的對著牆壁撒尿。
沒一會兒,我說:「行了,咱們走吧。」
梨頭轉而問我:「你知道越南哪裡賭木好嗎?」
我愣了下微微搖頭說:「不知道,我聽說是在峴港,要去嗎?」
梨頭歪著腦袋,他狐疑的看了我一會兒說:「對,就在峴港,走吧。」
峴港……
那是越南距離海南最近的地方,在地圖上顯示,坐輪船大概有個一二百公里就能到海南的東方了。
峴港也是越南最為繁華的都市之一。
不同的是,峴港是在南越,而非是北越。
他們這些北越人行走在南越時,很容易被人看不起,就因為他們窮,他們偷奸耍滑,不好好做事。
梨頭給車加滿了油,換了一個越南人開著車,帶著我們一路朝著峴港走去。
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我們這才來到了峴港。
「今天先歇一會兒,晚上去賭木,行不行?」
梨頭問我。
我搖搖頭說:「要賭木的話,最好還是明天吧,晚上賭木看不清,很容易打了眼。」
梨頭點點頭說:「那好吧。」
他把我和王小瑾身上的繩子綁的死死的,往賓館里一扔,遂即便和小弟們去吃飯去了。
這裡,只剩下了我和王小瑾。
我側著身子問王小瑾:「梨頭白天時候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是你指示的嗎?」
王小瑾搖搖頭說:「我什麼都沒說……」
我微微點頭,不再說話了。
王小瑾又說:「他以前跟我套話,問過你的情況,我起初什麼都沒說,可是他打我,打的我痛不欲生,差點死去,我沒辦法就說你的一些資料,張浩你放心,對於阿阮那件事情,我一個字都沒透露。」
我感激的說:「謝謝……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救出去的,等出去以後,我會給你一筆錢,你想要在我們國家待著,找個人嫁了也行。」
「要是還在越南,或者還想要在會所里工作都行。」
王小瑾歪著腦袋,問我:「這算是對我沒有說出你的獎勵嗎?」
我點了點頭說:「算是吧,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王小瑾說:「那我能不能不要這獎勵,好不好?」
我愣了下說:「那你想要什麼?」
王小瑾沉默了一下說:「我想陪著你。」
「陪我?」
「對,陪著你……就像現在這樣。」
我苦笑了一聲,微微搖頭道:「陪著我幹什麼,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即便是沒有,也不可能選你。」
王小瑾不是什麼好人,就跟我一樣,我們兩個是同一路人,但她有時候比我還要噁心。
她這樣說,挺讓我意外的。
王小瑾說:「不是的,我聽說一些人一旦有了錢以後,就會去找一些小三,我不介意你當你的小三。」
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一陣蛋疼,我說:「你還是省省吧,我沒你那麼多的奇怪想法,等這件事情度過以後,我會給你五十萬,你省著點花,再隨便找份工作,足夠你衣食無憂十幾年沒問題了。」
王小瑾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我們彼此陷入了沉默。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吧,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直到梨頭帶著那些越南人一腳踹開我們房間的門時,才因此而驚醒。
梨頭手裡拎著兩份炒飯,「給你們的,吃吧。」
他說著,讓人解開了我們的繩子。
我早就餓的不行了,看見炒飯,我頓時眼冒金光,沖了過去,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飯後,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我們去賭木,記得別耍花樣……我要贏錢。」
梨頭坐在我旁邊,冷聲的說著。
我點點頭說:「我盡量……」
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梨頭,見他臉上多了一抹淤青,似乎之前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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