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小女人能屈能伸
「明明是她自己來找茬,對我不禮貌在先。」
不是她的責任,她才不背鍋。
紀景軒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宇冷冽陰沉,「楚恬,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她的心漏了半拍,怯怯開口,「我……我說……這個賤女人動手打我……」
「賤女人?」他一字一頓,字字森寒。
楚恬嚇壞了,哭著改口,「表哥,我錯了,我不應該罵她……可是她確實動手打我了,你看看我的臉。」
楚恬鬆開捂臉的手,一個微紅的巴掌印十分明顯。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不也還了手,還想要怎麼樣。」陶夭夭被他盯得不自在,手心直冒冷汗。
完了,楚恬可是他表妹,他肯定不會幫自己的,早知道忍一下就是了。
沒來得及多想,紀景軒的聲音在上方回蕩,「陶夭夭禁足,今晚沒有飯吃。」
什麼,不給飯吃,他是想要餓死她嗎?!
夜靜得嚇人,陶夭夭的肚子也餓得驚人。
「殺千刀的紀景軒,怎麼辦處罰不好,非要不給飯吃。」她摸著咕咕叫的肚子,乾癟得不成樣子,眼巴巴趴在房門口,確定沒有人才躡手躡腳下了樓。
打來冰箱,陶夭夭撇嘴嘆氣,「什麼嘛,這麼大的別墅,冰箱里什麼都沒有。」
突然,一聲貓叫引起她的注意,她一路跟了過去,沒想到外面是一個大大的泳池。
小貓兒聽見動靜飛快溜進了草叢,陶夭夭沒等轉身,一個黑影竄出來推了她一把,腳下一個打滑直接掉進了泳池裡。
她大聲呼救,本以為小命就要葬送這裡,突然一雙手把她拖了起來。
「你能不能安頓點,不給我惹事。」坐在堂上的男人一臉冷漠,眼神之中儘是嫌棄。
「咳……咳咳……」她狼狽趴在地上,渾身濕漉漉不成樣子,狠狠瞪著他身後的女人,「分明是有人故意推我下去的。」
「表哥,她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沒做。」楚恬冷眼旁觀,挨著紀景軒得意十足。
「紀景軒,你到底相信她還是信我!」陶夭夭被氣炸了,這個混賬男人!
「司塵,給楚小姐準備車,務必保證安全。」紀景軒冷聲打發楚恬,隨即把一條幹凈的浴巾扔給陶夭夭。
他的脾氣楚恬是知道的,低著頭不敢搭話,看她吃癟,陶夭夭朝著她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活該。」
紀景軒看著陶夭夭,淡漠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現在還有心思罵別人,我看你壓根不知道安分兩個字該怎麼寫。」
「你到底講不講理,分明是我被欺負了,你不幫我出頭就算了,還……還虐待我!」
初來乍到,他不護著她一點,還對她那麼凶。
紀景軒揉著眉心,不悅,「餓你一天已經算便宜的了,要不然你想挨板子?」
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打啊,你如果敢打我,我明天就去紀家告狀,看看紀爺爺是幫你還是幫我!」
「陶夭夭!」他頭一回點名道姓,盛怒的樣子宛如狂躁的獅子一樣,看著都嚇人,她害怕縮了縮脖子。
司塵哭笑不得,哪裡見過自家少爺被一個女人氣成這樣,低聲道,「少爺,明天可是要回去的……」
紀景軒隱忍不發,最終妥協了,「吩咐廚房煮一碗薑湯,看著她。」
第二日,陶夭夭成功感冒,原計劃回紀家也被耽擱,楚恬見狀幸災樂禍,「想要麻雀變鳳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命。」
她諷刺她是麻雀?
「阿軒不是讓司塵備車去了嗎,表小姐一路走好。」陶夭夭也不生氣,見招拆招,真把自己當作女主人了。
楚恬一聽一個來氣,她竟然叫表哥「阿軒」,此刻她恨不得撕了她的嘴,「陶夭夭,你別太得意了,就算表哥點頭娶你,你也不過是一個挂名的而已。」
挂名?
陶夭夭搖著頭,暗暗感慨呢喃,「就算是挂名的又怎麼樣,你連挂名的機會都沒有,囂張什麼?」
翌日,陶夭夭回學校拍畢業照,覺得無趣她便躲在一旁玩手機。
「夭夭,終於找到你了,怎麼不和大家一起拍照?」徐祁臣走了過來,他是高一級的學長,平日里交集也不多。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落在陶夭夭的身上,她尷尬笑笑,「我只是過來透透氣,學長怎麼過來了?」
那麼多學姐學妹圍繞在她身邊,能夠殺出重圍也是厲害。
徐祁臣靦腆一笑,眸光澄明如水,「過兩天有個活動,這是邀請函,給你的。」
「給……給我?」陶夭夭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遲遲沒有接,尋思著該怎麼拒絕。可是他的動作更快,沒等她回應直接塞到了她的手裡。
「你一定要來。」
「學長,我可能……」
她剛想說可能沒時間,人一溜煙跑了,只剩下她尷尬在原地。
這一幕坐在車內的紀景軒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鳳眸微眯的瞬間,司塵不怕死的問,「少爺……還要不要讓陶小姐上車?」
沒得到任何回應,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消失不見。
陶夭夭沒想那麼多,今天算是畢業了,特殊的日子她自然要拉著肖雨和慕秋雪去shoppi
g,這是景都最大的購物廣場,大部分商品都是奢侈品。
「小雨,會不會太破費了。」慕秋雪拉了一條裙子,數了數上面的零趕緊放下,這都是平日里不敢來的地方。
陶夭夭勾著她的肩打趣,「破費什麼,肖大小姐買單不需要客氣。」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在哪裡都可以碰上。」
她回眸,楚恬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趾高氣昂進了店,那男人長得不錯,和紀景軒比起來怕是要遜色幾分。
陶夭夭也不生氣,諷刺張口就來,「出門果然要看黃曆,不然什麼髒東西都能撞上。」
「什麼髒東西,你說話給我客氣點。」
「哎呀,我又沒說你,你幹嘛對號入座。」
男人不悅皺眉,上下打量陶夭夭,像挑揀貨物一樣透著不屑,「表妹,她誰啊?」
「一個妄圖麻雀變鳳凰的女人唄,別以為穿一身名牌,就可以提高身價,骨子裡還不是一個賤民。」
紀景澈愣了愣,打量陶夭夭的眸子眯了眯,爺爺的眼光也太差了。二哥能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