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執掌生死

「本尊乃玄冥峰醫聖，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傳人，借汝之手，傳吾之道，得本尊晦暝訣，執掌生死，懸壺濟世……」

在刺痛感的衝擊下，渾身酸痛的楊波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要炸裂開來，無數難以理解的信息湧入，像是潮水衝擊堤岸一般撞擊著他的意識。

法訣，醫術，武道，藥理，針法……

「啊——」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楊波徹底從昏迷中驚醒。

「我沒死？」

看著血跡斑斑的全身，楊波驚愕之餘，昨天晚上的記憶也逐漸恢復，隨著意識的清醒，怒火，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一般的怒火湧上心頭。

「黃！自！強！」

「少年，切忌貪戀紅塵人間……」

隨著一道好似漸漸遠去的聲音，楊波身子一震：「剛才昏迷中聽到的那些話，不是做夢？」

楊波低頭看向雙手，只見左右手手心，各自浮現出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幻影，左白右黑，皆是一頭大一頭小，而在幻影大頭的位置，又有一處圓眼。

「這是……太極陰陽魚？」

雙手的幻影拼接起來，不是太極圖又是什麼？

「白者生，黑者亡，生死皆在雙手間。」

在楊波觀察黑白陰陽魚時，眼前突然跳出解釋，而在這句話正前方，還有三個大字。

《晦暝訣》！

「剛才做夢聽到的那些話，還有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身為無神論者，楊波本不相信這些，可架不住手上的幻影過於真實，而腦子裡的確有一部名叫《晦暝訣》的修鍊法門。

咽了口唾沫，楊波按照晦暝訣中記載的嘗試著進行修鍊，不過半個小時功夫，他便感覺到腹部有一股暖流湧現，接著又在短短的半分鐘內傳遍四肢百骸。

馬路邊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修仙似得盤著腿，這樣的一幕引得經過的行人紛紛側目以視。

可楊波已經來不及在意這些，因為他的腦中再度浮現出一串字，而且雙手上的陰陽魚團越發清晰。

「檢測到不同程度損傷，輕微腦震蕩，淤青，穿刺傷，是否修復。」

楊波咽了口唾沫，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同時心中默念，修復。

一瞬間，楊波左手上的白色陽魚大放光亮，刺的楊波下意識閉眼，然而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不見，只有衣服上的血跡證明他的確受過傷。

「可以，真的可以修復！」

楊波騰的彈了起來，心中狂喜，他身上的傷口可以治好，也就表示，母親的病，或許也可以治！

念頭至此，楊波哪裡還顧得上找黃自強報仇。

用最後的五十塊錢打了車，楊波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推開母親劉溫雲的病房房門，楊波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因為長時間的住院，劉溫雲的身體早已瀕臨崩潰邊緣，雙眼凹陷，顴骨高高凸起，好似枯樹一般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媽，我找到救你的辦法了！」

楊波努力咬牙克制，可看著這樣的母親，淚水仍舊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隨手抹了把臉，楊波深吸一口氣，將左手放在劉溫雲身上。

一串只有楊波自己才能看到的字跡倏然浮現。

「腰肌損傷，風濕，貧血，腦癌，膽結石，營養不足，是否修復。」

「修復！全部修復！」

看到這串字，楊波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咆哮著喊出修復。

楊波左手，白色陽魚幻影緩緩轉動，盈盈白光沿著指尖瞬間湧入劉溫雲體內。

在楊波的視線中，那些白光好似上陣的士兵，又像是游江的巨龍，在母親體內與那些黑色幻影拼殺。

在最後一抹黑光消失的瞬間，劉溫雲的指尖微微一勾。

緊接著，昏迷了長達一個星期之久的劉溫雲悠然醒來：「小波，你怎麼哭了？」

「媽！」

楊波放聲大哭，壓抑許久的情緒在母親蘇醒的瞬間爆發開來。

喜極而涕的楊波並沒有注意到，左手的白色陽魚已經停止轉動，光芒更是暗淡到了極點。

「媽，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劉溫雲輕輕點頭，蒼白的臉上多出些許紅潤。

十分鐘后，楊波端著一碗白粥回到病房，房間里除了母親，還多出幾個醫生護士。

「這怎麼可能，你母親，腦部的腫瘤消失了？」

「麻煩請讓讓，我要喂我媽吃飯。」

跟這些只認錢不認人，沒有半點醫者仁心的醫生護士，楊波沒有半句好話可說。

說話那醫生倒也不在意，仍舊滿臉不可思議道：「我本來還說安排你母親今天下午動手術呢，沒想到居然已經好了？奇迹，這簡直是奇迹啊！」

「動手術？」

楊波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喂母親吃著飯，疑惑道：「不是說沒有錢不會動手術嗎？」

「哎，看你說這話。」

那醫生賠著笑道：「既然是陳總的親戚，直說不就好了嘛？非得鬧這麼大誤會。」

「陳總？」

楊波愣了一下，當即反問道：「陳子墨？」

醫生點點頭，臉上堆著諂媚的笑：「陳總還特地打電話囑咐，說一定要安排最好的醫生，手術的錢，早在昨天晚上就打到了醫院賬戶上。」

楊波心中一暖，對陳子墨多了幾分感激。

昨天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婆直接掛了電話，他還以為沒希望了，沒想到，她還是把錢打了過來。

「知道了，那些錢，用來交住院費吧。」

「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醫生說著就要去開收據，結果病床上的劉溫雲急忙開口道：「不住院，我們不住院，我不是沒病了嗎？我們現在就出院。」

因為剛剛蘇醒，劉溫雲還格外虛弱，但態度卻十分堅定。

楊波還沒來得及勸阻，劉溫雲便輕拍著他的手勸道：「借人家的錢，終究是要還的，既然沒病了，回家養著就行。」

聽到這樣一番話，深知母親性格的楊波終究點頭同意。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出院手續便已經辦好，在醫院的「熱心」幫助下，楊波和劉溫雲很快便回到了家。

小心照顧著母親睡下，楊波這才終於騰出空來了解手上的黑白陰陽魚和腦子裡多出來的那些東西。

「太古醫術」

「六十四式針灸大*法」

「九牛二虎之力」

「養生決」

……

楊波閉眼閱讀著腦子裡那些記載，心情已經找不到詞語形容。

在他的腦子裡，除了那篇作為根基的《晦暝訣》外，還有諸多記載，每一篇放出去都足以在世界範圍內驚起滔天巨浪，而此時，這些東西全部都在他的腦子裡。

深吸了一口氣后，簡單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楊波用意念挑選了一篇名為《九牛二虎之力》的秘籍。

這是一次試探，也是一次冒險。

如果無法修鍊，那就意味著除了《晦暝訣》外，其他的東西都只是理論知識，可如果能修鍊，那麼，也就表示他楊波的命運，從今天開始，將會有截然不同的變化。

念頭至此，楊波當即按照秘籍上的步驟修鍊起來。

就在楊波閉眼按照《九牛二虎之力》的秘籍調轉自己體內那股暖流時，他的雙手上，各自浮現出一道魚形幻影，正是陰陽魚圖案。

不多時，隨著秘籍運轉完成，只有楊波自己能看到的範圍內，有一股體內有一股黑氣緩緩匯聚，而後朝著右手游去。

當右手陰魚圖案將黑氣全部吞噬后，楊波身子一震，渾身上下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瞬間湧現。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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