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海上求生
在把繃帶纏好扣好后,水已經漫過我的膝蓋了,在此期間,這張韻雯竟然能夠做到一聲不哼,哪怕疼的臉都發紫了,她也只是干挺著,生怕我煩了不救她。
我看水勢上來了,飛機也因為進水問題,開始往下沉,趕忙說道:「拿什麼,馬上要沉了,咱們得趕緊的把救生皮筏弄起來。」
她點頭,強行站起,怕給我麻煩,不過立刻就被水流衝倒了!
她很是害怕,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好像闖了什麼彌天大禍了一般。
我嘆息一聲,直接蹲下身抱起這個求生欲滿滿的女人,將其橫抱起來,說道:「別亂來,一會兒傷口碰到水,我就白弄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她小心翼翼的問到。
「不會的,既然答應救你了,就不會怕麻煩,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說道。
我這麼說她稍許寬心一些,但還是立刻用那雙修長的雙手環住我的脖頸,將頭蜷縮在我的懷裡。
我踏著水艱難的走回到艙門門口,來不及多想什麼了,給她和我自己都穿上的救生衣,然後我開始迅速給那救生皮筏充氣,吹的我兩腮都酸麻了。
「我來吧。」張韻雯說道。
我遞給她,她鼓了口氣,穩定而持續的吹氣,那救生皮筏很快就撐起了很多,速度是我剛才的兩倍快,很快就吹的鼓鼓的,我先抱著她上去,然後將放物資的背包放上去,最後才自己上了皮筏。
而就在我上來的沒多久,飛機開始沉底...
本來應該覺得慶幸,但是一看這四周沒有了飛機,便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無際,漫無邊際,那種慶幸真該吞回肚子里爛掉。
張韻雯蜷縮著身子,這個季節,這個地方的海風吹著格外寒。
我從包裹里拿出幾件搜刮來的衣服,給她披上,她滿是感激的看著我,說道:「謝謝。」
「不客氣,我不是要佔你便宜,不過你想這寒冷的海面上,如果我們不相互取暖,還下著雨,我們很可能會因為感冒,在這種環境下感冒可是致命的。」我說道。
張韻雯領會我的意思,慢慢的挪到我的身側,既要保持皮筏不翻,又要跟我保持貼著的距離,她將衣服攤開,將我二人裹在其中,臉挨著臉,都能聽到彼此稍許急促的呼吸聲,也能聽到對方心跳加速。
不過現在臉紅心跳算是好事,因為這樣一來會讓我們身體溫度上升不少,對於抵禦寒冷可算是有幫助,怪不得有人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便就是此理。
「先生,我還不知道您姓什麼,您能告訴我嗎?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謹記於心。」張韻雯說道。
「不用老是您您的叫著,咱倆應該是年齡相仿,別弄得我跟長輩似得,就叫我周博就行。」我說道。
「周..周博,好的,周先生。」張韻雯念叨著。
大雨終歸是下完了,只見那張韻雯拿下遮擋的外套,正要擰乾,我趕忙奪了過來,說道:「這水不能擰,淡水資源尤為可貴,我們在海面上,要是沒了水會死的。」
張韻雯趕忙連聲抱歉,我這才注意到我好像有些反應偏激了,惹得這麼一個大美女臉色嚇壞了,當真有些不應當。
我從背包里拿出金屬杯子,將上頭的水全都擰在杯子里,而張韻雯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將杯子放在她手裡,然後接著擰,說道:「抱歉,剛才對你態度差了點,你別放心上,我只是想要我們活下去的機率大些。」
她強顏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身上的衣服也比淋濕了,是否要一起用。」
我想也沒想的就點頭,但隨即想到這其中的不對。
只見她脫下了自己的空姐服,完完全全的露出了自己身體,唯有留下遮羞部分...
我臉已經紅到了脖頸處,那般曼妙的身材就這麼在面前晃悠著,是個男人都難以把持吧。
我剋制著腦袋裡邪惡的聯想,想著趕緊辦正事,於是繼續的擰乾衣服上水,她抱著身子,不住的發抖,可衣服這麼濕漉漉的,穿回去會更冷的。
「周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對野外生存有這麼多的見解?」她問道。
「我以前參加過特種兵訓練,服役過一段時間,其中都有關於野外生存的科目,所以稍微會明白一些。」我說道。
「你以前是當兵的?」她很是好奇。
我點頭,稍許驕傲的說道:「特種部隊烽狼突擊隊三營二班。」
「好厲害,難怪你看起來就不簡單,並且要塊有塊...」張韻雯說著掩嘴笑著。
「那是,以前我在我們那營里都是出了名了的,這訓練我可都是名列前茅,訓練不落下,這身體素質肯定要好。」我說道。
她笑著不語,無比欣賞的看著我,而我們都忘了,她身上的衣服還在我手裡,她現在還只有遮羞的衣物,大部分的好身材可都被我一覽無餘。
我們的衣服都濕透了,如果要保持身體溫度,用體溫是最好的辦法,她似乎知道,於是我將自己的衣物也脫了下來,二人為了能夠活下去,只能先擁抱著,讓體溫得到最好的保護,而她似乎是因為傷口,還因為剛才的動蕩,現在犯暈了,沒過多久便就在我的胸膛前睡下了。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飛機沉下去了,再找就很難,而我事先沒有找到什麼信號槍,也沒有手機通訊之類的,那些個東西早就摔個稀爛了,所以要想尋求救援,恐怕是很難了,當時在上頭的時候就已經出於故障失靈,就像張韻雯說的那樣,如果就這麼乾等,一周時間最起碼要花到。
而我包裹里那些吃的,就算平均好分量來遲,這淡水也不夠,最終只會是渴死,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最好的辦法還是趕緊去找找附近有沒有海岸,把淡水解決了再說,不能在這裡乾耗著。
天空稍稍放晴了,我將我倆的衣服鋪開來,讓太陽再給曬一曬,接著,我一邊抱著韻雯一邊用我的鞋子划動著向前去,尋求著新的生路。
就這麼划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都黑下來了,韻雯也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醒來,可立刻皺起眉頭,因為她忘了自己肩胛骨還有一道傷。
我給她又重新拿新的繃帶纏了一遍,然後衣服稍稍有些幹了,我們便穿起來,一人分了二十四塊蛋糕中的兩個,加上兩塊餅乾,平分一片牛肉乾,作為晚餐。
這一餐的總體感覺就是干,乾的口乾舌燥。
而就在船划動不久后,卻見前方手電筒的光在亂晃,我身旁的張韻雯趕忙從口袋中拿出哨子,使勁的吹響,無比的高興。
我趕忙奪了過來,說道:「別亂吹,現在物資不夠,他們要是有歹意,我們可就完了,這裡不是文明世界,是野外,懂嗎?」
張韻雯點了點頭,但眼神不對,她在懷疑我不想讓她得救!
但不管我阻止不阻止,事情已經阻攔不住了,那艘小舟已經朝著這頭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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