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任性丫頭
它們在水底下肆虐,不時的用身體撞擊我們的小船,這小船不是什麼嚴絲合縫的現代工藝,像是某種蠻荒部落用以打魚用的,許多地方還是用木頭穿木頭的方式,並且多還是原木,故此並不結實,這可是經不起鯊魚再撞擊兩下的。
現在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它們攻擊小船,否則船翻了,我們都得完。
船上有叉魚用的木叉子,正找著,忽然摸到了什麼,溫乎的像是人的皮膚,並且男女身體溫度有差別,所以這溫度是女人的皮膚?
我借著月色一看,才發現船上原來還綁著兩個女人,我摸到了正是她的大腿...
她羞紅了臉,蹙眉嬌嗔了一聲,我趕忙收回手,連聲抱歉。
而後在她腳下找到了魚叉,從船上準備往下跳到皮筏那裡,張韻雯趕忙來踉蹌走來,強忍著疼,拉住我,喊道:「別下去,你會被鯊魚吞掉的。」
我見到傷口血流的嚴重,說道:「我得去引開鯊魚,不然咱們船翻了,都得死,那邊還有個女孩,你解開她讓她替你處理傷口,急救包有用的東西我都放在背包第二層,趕快去。」
「可是你這樣,太危險了!」張韻雯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野外生存,哪有不危險的,從現在開始,別把這裡當成文明世界了,我們也是野獸中的一份子,弱肉強食,是基本的生存法則。」我鄭重其事的說道。
「都怪我...怪我沒聽你的,才會招來這麼多事。」張韻雯抽噎著。
我不太會安慰女孩子,只是拍了拍她的後背,她倒挺感性,一下將我抱住,柔弱的身體貼在我身上起伏不止,我只能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回來的。」
「嗯...一定要回來,我等你。」
於是我輕輕推開她,跳下了救生皮筏,左手拿著刺刀,右手拿著魚叉,將內衣脫下,上面沾上了韻雯的血,我將其扔到了水裡,鯊魚聞血而來,紛紛朝我聚攏。
我再將衣服綁在皮筏上,朝著跟船相反方向劃去,鯊魚便跟著我遊走。
能夠聽到水底下蠢蠢欲動,我舉起魚叉,通過水流聲音的判斷,我發覺應該是差不多了便立刻跳下水,讓皮筏帶著鯊魚遠離,我則朝著船那頭游去,但不幸的是,我也被鯊魚盯上,我單手拿著魚叉,刺刀咬在嘴裡,這讓我游起來很費力,速度也比不及那鯊魚。
追上來的應該有個一兩頭,我估摸著它們的動向,如果猜得不錯,應該馬上要咬住我了,這時,一根繩子扔了下來,我急忙接住,她們迅速拉我,而那兩隻緊追不捨。
「餓瘋了嗎?快滾開!」我大喊著。
但這時,我聽到水流聲激進,這是攻擊的兆頭,我沒在水裡戰鬥過,當即慌了,但一想到那個男人的下場,還是按著自己的判斷,先行出手,一下猛刺!
這是生死關頭,快了,或是慢了,都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然而這時,血水翻湧,沒過多久,那鯊魚翻著白肚子,飄了上來,另一頭被驚嚇住了,沒有採取攻擊,我也緊隨著繩子爬上了船。
危機算是渡過了,那隻鯊魚在合適的時候,我也給挪上來了,食物緊缺,浪費資源可恥。
到了船上,我才發現原來被捆的女孩不止一個,而是兩個,都被韻雯解開繩子了,是一對姐妹,姐姐叫宋白露,妹妹叫宋迎春,之前被那男人用繩子捆在了船上,一聲不敢吭,直到現在才被解救,我才知道有這兩人。
那姐姐白露長的端正,皮膚格外白皙,戴了一副眼鏡,聽她說自己是個高材生,學醫的,並且已經自己開中藥診所了,算是年輕有為了,但是妹妹則不願多說自己來歷,妹妹迎春長相更為精巧,和姐姐長的相似,她不戴眼鏡,只願意跟她姐姐說話,對其他人則多採取愛答不理。
就這樣,船在海面上漂泊著,我用著船槳划動著,韻雯不能夠多動手臂,而那迎春則嬌貴的很,不願意做這種粗活,所以也只有我和宋白露兩人輪流的划動,這讓我有點生氣。
而最近晚上,韻雯總是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知何故,直到某一天夜晚,我發現杯子里的淡水都沒有了,一滴也沒有了,我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背包,發現麵包也徒然少了很多個,不由得詫異不已。
「誰偷吃了麵包?誰把水喝完了!」我大喊。
「哎呀,剛睡著,你幹嘛啦?」別的女孩們只是面面相覷,而宋迎春則是直接回懟。
「食物我分配來吃的,足夠我們每天保持一定的飽腹感,並且能夠堅持六到七天,到找到海岸為止,你們誰要是吃光了,接下來怎麼辦?等死嗎?」我質問到。
「這麼點小事你計較什麼呀,是我吃的,怎麼了?我餓了,東西就是給人吃的,難不成就是掖著藏著嗎?你這人真奇怪,吃的不讓吃,喝的不讓喝,搞笑吧你?」宋迎春說道。
我脾氣可不好,一下我就拔出刺刀,那白露趕忙攔住我說道:「大哥,大哥,我妹妹不懂事,她還小,有什麼事兒,你沖我...你看麵包還有,實在不行,咱們就吃鯊魚肉,能挺過去的,冷靜一些,好嗎?」
「管好你妹妹,不然我就給她扔下去,讓鯊魚吃了。」我冷聲說道。
別的事情我可能不是很計較,但是關乎大家生存下去的大事,我可不能夠含糊。
「迎春,快給周博哥道歉!」白露叱責說道。
那宋迎春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沒再多管,繼續睡覺,根本不鳥她。
我檢查了一下包裹,牛肉乾沒有了,只剩下空袋子,還有一整盒,大概二十四片,只剩下三塊包裝蛋糕,水則直接被喝完,還有那已經快發臭的鯊魚,這便是我們所有的食物。
張韻雯走了過來拉住我,悄聲說道:「算了,都怪我,在她第一次偷吃的時候,沒有告訴你,你怪我吧...」
我嘆息一聲,將背包背起,沒有說話,坐到邊沿處了。
宋白露可是高材生,不會不懂其中的利弊,沒過多久便就讓韻雯過去,她朝著我走來:「周大哥,我妹子任性,是我沒有管好,不過也不意味著我們就會餓死,這艘小船當時是從西北方位過來的,很可能那個方向會有島嶼,咱們朝那個方向過去,可能很快就能得救,另外鯊魚肉可以切割下來,看看能不能晒成魚乾...」
她說的也有道理,事情已經發生了,發脾氣也沒用,還是想著怎麼活下去吧。
此後,我將鯊魚用刺刀割開,取出還沒有爛透的肉,將其他已經扔掉,撒上海水,放在船頭晾著,海水干透后,會留下粗鹽,雖然對人體不好,但是對於腌制魚肉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為了活下去,一且也只能將就了。
船上果真是個大兵待過的,還找到了一個指南針,故此很快找到了西北方向,一路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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