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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抬頭看,就見樹上掛了不少冬瓜和南瓜。
康熙和太子還好,幾個年幼的皇子們可沒見過冬瓜南瓜長什麼樣子。
第一次見到冬瓜和南瓜長到樹上,小皇子們就鬧了笑話。
「哇,原來瓜可以種到樹上去……」
「原來冬瓜和南瓜是樹上長出來……」
聽到小皇子們這話,太子先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太子:「樹上長出來的,哈哈……」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
康熙疼小兒子,摸著小皇子的頭說:「冬瓜和南瓜並非是樹上長出來的,是冬瓜和南瓜是種到地里的,然後南瓜和冬瓜的藤爬到了樹上,然後開花結果,果子長大就成了冬瓜和南瓜。」
這下子懂的小皇子知道自己鬧了笑話,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康熙看著掛在樹上的冬瓜和南瓜,還真像是樹上長出來的。
康熙看向四爺問:「你府上的烏蘇氏是怎麼想出來的,竟然把瓜種到樹上去了。」
四爺:「因為跟兒子打賭,她不想讓瓜蔓佔地方,想多種幾樣,便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兒子去塞外時烏蘇氏種的瓜還沒爬蔓呢,兒子也是從塞外回來后才知道她把瓜種結到樹上去了。」
康熙:「這個烏蘇氏倒是機靈。今日這玉米和土豆,你和烏蘇氏都立了大功了,回頭朕定好好賞你們。」
四爺一聽康熙這話趕緊謝恩:「兒子謝皇阿瑪,兒子替烏蘇氏謝皇阿瑪。」
弘昀:「也說到,孫兒謝皇瑪法,孫兒替額娘謝皇瑪法。」
四爺和弘昀剛說完,被四爺抱在懷裡的弘暥也奶聲奶氣地說道:「謝瑪法……
兩歲的弘暥已經能說話很順了,這就是藍燕經常陪弘暥說話,訓練的結果。
康熙驚訝地看著弘暥:「這小子倒是隨了他額娘。是個機靈的。」
四爺:「皇阿瑪,弘暥還小呢。」
「皇阿瑪,我摘瓜吧?」小皇子扯著康熙的衣袖說。
康熙:「行,那就摘瓜。老四,你們把這瓜種結到樹上去了,你們怎麼摘下來的?可是要爬上去摘?」
十八阿哥趕緊說道:「不是的。不是爬上去摘。皇阿瑪,不用爬上去摘,我知道怎麼摘。用綁著刀子的竹竿將瓜摘下來,然後讓人拉著布在樹下接著……」
十八阿哥將藍燕之前摘瓜的方法仔細跟康熙說。
康熙:「這個法子不錯。誰想出來的?」
「是……」十八阿哥、弘昀都搶著要說,四爺趕緊說道:「是十八弟和弘昀一起想出來的法子。兒子和烏蘇氏試了,這個法子摘瓜最簡單又不會摔壞瓜。」
康熙:「胤祄想出來的,不錯不錯。」康熙高興,然後也誇了弘昀一句:「弘昀也不錯。」
十八阿哥/弘昀:「謝皇阿瑪/皇瑪法。」
太子見四爺和十八阿哥跟弘昀都得了康熙的誇講,太子不高興了。
太子:「老四,你方才說這些都是烏蘇氏種的,那你種的在哪裡?該不會這些是你二人一起種的吧?」
太子話中話,懷疑四爺說謊呢。
四爺對太子畢恭畢敬:「回太子殿下,臣弟種的是小白菜和豆角,都已經枯了。現在就只剩花生了。這些的確是烏蘇氏種的,這園子里的下人都能作證。至於這場種地比賽臣弟輸了,臣弟輸心服口服。」
藍燕竟能找到土豆和玉米這兩種利國利民的高產量農作物,就算他輸給燕兒又何妨。更何他未必是輸了。
康熙:「好了。摘瓜吧。」
「哦,摘瓜嘍……」
弘昀再加几上幾個半大的小阿哥,歡呼著摘瓜。幾個小皇子爭著搶著要拿竹竿,連康熙都親自動手了。
四爺將弘暥交給下人抱著,拉上太子,兄弟倆拉布給康熙接瓜。
這一下午不談政事,只談種有收穫,不管是康熙還是太子看起來都輕鬆不少,心情不錯。最高興的莫過於弘昀和幾個小皇子。
等瓜摘玩了,幾個小皇子都還沒玩盡興呢。
弘昀和十八阿哥嘀咕了一會,又想出了個新玩法。
弘昀:「我額娘說要包南瓜餃子,我們回去包餃子吧。」
十七阿哥:「包餃子?」
弘昀:「十七叔,包餃子可好玩了,不信你問十八叔,十八叔也包過的。」
十八阿哥:「對,包餃子很好玩。小四嫂讓人做了很多形狀的包餃子神器,可好玩了。弘昀侄兒,我們快走,找小四嫂包餃子。」
弘昀:「對,我們趕緊去。要不然額娘都包完了。」
弘昀和十八阿哥朝康熙和太子四爺行了禮,然後拉著手跑了。
十七阿哥見兩人跑了,他也著急了。
十七阿哥:「皇阿瑪,兒子也想去。」
康熙:「去吧。」
十七阿哥:「謝皇阿瑪。」十七阿哥也趕緊追在十八阿哥和弘昀身後。
康熙對幾個小兒子特別寬容,就像對太子四爺他們小時候一樣寬容。
只是時過境遷,這孩子長大了之後就變了,這人老了也同樣變了。
康熙感慨一番。
康熙:「走,我們也回去看看,包什麼餃子。」
回去的路上康熙又說起玉米和土豆的事。
康熙:「這玉米和土豆的種子,烏蘇氏是哪裡買來的?」
四爺:「兒子問過了,是三月時烏蘇氏在京城從西北來的商隊那買來的。聽說是商隊的口糧,烏蘇氏見好奇詢問,然後就買下來了。後來兒子也派人去找了,都沒找到。」
「因為這玉米和土豆產量高,種子又少,兒子已經跟烏蘇氏說了,今天收的這些玉米和土豆,好的都留下當種子。」
康熙:「好。這玉米和土豆,明年在皇莊上再種一季,若是收穫產量還如此,那就推廣開。」
康熙是對四爺的肯定。
四爺:「是,兒子回頭讓人把種子準備好,交到內務府去。」
康熙:「關於這玉米和土豆如何種植,你寫個摺子給朕。」
四爺:「是的,兒子將詳細的種植方法和食用方法整理好后就上呈給您。」
康熙:「嗯。」
「皇阿瑪,四弟在戶部公務繁忙怕是由不開身,這種玉米和土豆之事,不如就給兒臣來辦吧。」太子突然說話,康熙和四爺都看太子,太子這是想搶四爺的功勞。
太子卻不在意繼續說道:「今日陪您來一趟,看到玉米和土豆如此高產量兒臣也很激動,為大清的百姓高興。看到弘昀侄兒和十八弟他們,記兒臣想起了小時候皇阿瑪您帶兒臣和兄弟他們開春時節種田的情景。兒臣忝為太子大清儲君,不曾為這天下百姓做過什麼,兒臣實在心中有愧。兒臣懇請皇阿瑪您給兒臣一次機會,為大清的百姓做些跑腿的事。」
太子派謙遜模樣。若是早幾年前,太子如此,康熙早就心軟答應了。
然現在,康熙猶豫了一下說道:「此事容后再議吧。今日不提這些事,走吧,去看看他們的餃子包得怎麼樣了。」
四爺:「是。皇阿瑪您這邊請。」
四爺領著康熙和太子回院子去,太子不死心,可是康熙發話了,他也只能暫時忍住了。
其實太子的心思不難琢磨。
太子雖已經復立為太子,但他這太子之位坐得並不穩,他迫切需要功績名聲來穩固自己的儲君之位。
而眼下能種出讓天下人都吃飽肚子的糧食這就是事功在社稷功天下的大功績,太子當然不想放過。這要的機會。
只是康熙卻不想給太子這樣的機會。
只因為太子自復立之後,更加急切地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更加肆無忌憚地籠絡朝中勢力。太子如此行徑在康熙看來,就是太子想逼他讓位。
康熙可是將手中的皇權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太子所為已經再次惹怒了康熙,讓康熙感覺到了威脅。
這也是康熙沒有答應讓太子攬這活的原因之一。
四爺自己在心裡琢磨,不多說半句。
一行人回來,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孩子們的嬉笑聲,十分開心。
「小四嫂,你看,我做的小鴨子。」這是十八阿哥的聲音。
「額娘看我,我做的小老虎。」這是弘昀的聲音。
「小四嫂,你看,我包的最好看,是不是?」這是十七阿哥的聲音。
幾個孩子爭先恐後的聲音響起之後一個溫柔的聲音接著聲音響,只是聲音不大,聽得不大清楚。
四爺:「皇阿瑪,我們進去吧。」
康熙這才進院,然後就看到院子里正在包餃子的幾人。
十七阿哥先看到康熙:「皇阿瑪。太子殿下。四哥。」其實幾個孩子都叫人。
背對著門的藍燕這才發現,趕緊轉身行禮:「奴才恭請皇上聖安。給太子殿下請安。給貝勒爺請安。」
康熙:「免禮。」
藍燕:「謝皇上。」藍燕起身退一旁,藍燕垂首不言,一副拘謹的樣子。
康熙:「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謹。」
藍燕:「是。」她抬頭看了四爺一眼,四爺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看到案上花花綠綠,盆盆碗碗的,康熙遲疑會道:「這是包餃子?」
餃子不都是白色的麵皮嗎?這樣花花綠綠的餃子,康熙還是第一次見,所以遲疑了。
這時十八阿哥舉著手中的餃子給康熙看:「皇阿瑪您看,我包的鴨子餃子,好看嗎?」
康熙看過去,只見十八阿哥手中拿著一個圓鼓鼓的面鴨子。
康熙懷疑的眼神:「這是你包的?怎麼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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