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滿意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悶聲說:「你放心,我沒有那個必要給葉氏爭取權益,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說著,她抬頭看著盛肆的眼睛。
盛肆長的好看,一雙眼睛更是神采飛揚,深邃的似乎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
她努力緩了緩神,說道:「你不能碰我。」
「什麼?」盛肆皺了皺眉。
「我的意思是,」葉似錦咽了口口水,心裡跟打鼓一樣,「我們畢竟還不是很熟,那種事情就暫時不要做,可以嗎?」
連珠炮似地說完,卻發現盛肆一直沒回話。
葉似錦抬起頭,正對上盛肆的目光。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破釜沉舟一般微仰著頭說:「你要是不同意……」
威脅的理由還沒有想好,就聽見盛肆說:「我同意。」
驚喜得讓葉似錦猝不及防。
她沒想到盛肆那麼好說話,反倒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了。
盛肆這會兒反倒不說話了,葉似錦尷尬得不知道怎麼好,只好扯開話題:「等下我們去哪兒?」
既然不是見葉世宏,難不成是去盛家?
葉似錦看了看周身,再看了眼盛肆,突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去見你奶奶。」
這個提議倒是對了葉似錦的胃口。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整個葉家也就只有葉老太太一個親人。
葉老太太年紀大了就喜歡安靜,原先她是住在市區的一處小洋房裡,年紀一大就不願意周圍的環境太嘈雜,索性就搬回了建在山頂的老宅。
越接近山頂,葉似錦的心跳越快。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她都沒有跟奶奶說過自己要結婚,現在突然領了一個孫女婿,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反應。
這麼想著,忍不住就看了盛肆一眼。
這個擔憂的小眼神很快就被盛肆給注意到了。
他就像是葉似錦肚子里的蛔蟲,一下子就猜到了葉似錦的想法:「你怕葉老太太不喜歡我?」
葉似錦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個反應太明顯,盛肆笑了出來:「你放心,整個A市還沒有我搞定不了的長輩。」
盛肆的話說的驕傲,葉似錦那點擔憂因為這句話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個人臉皮真是跟城牆一樣,她還真是白擔心了。
可上輩子的盛肆又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在她的記憶中,盛肆就是一個冷酷的男人,他不苟言笑,做事時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讓她看了就害怕。
「你最好能搞定我奶奶。」葉似錦聲音很輕,卻還是被盛肆聽見了。
他的眉眼蘊著淡淡的笑意:「你在擔心我?」
葉似錦頓時有種被戳穿的尷尬,她側過身,背對著盛肆:「才沒有。」
葉似錦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是聲音卻十分甜美,這近似於嬌嗔的話讓盛肆低聲笑了笑,然後他伸出手,有些彆扭地抓住了葉似錦的手。
「葉似錦,我不會拿婚姻開玩笑。」這句話突然就讓葉似錦說不出話來。
這似乎是盛肆的承諾,因為他的認真,所以願意用心讓葉似錦在意的人接納他。
「走啦,都到了。」
好在車子及時到了別墅,葉似錦開門下車,按過門鈴,葉老太太的管家給她開了門。
剛要打招呼,就看見站在葉似錦身後的盛肆。
管家跟著葉老太太幾十年,也算是葉似錦半個長輩,看見盛肆忍不住就說:「大小姐,您從哪兒找來這麼好看的先生,可比那個盛子洛俊俏多了。」
葉似錦漲紅著臉,雖然她現在對盛子洛只有厭惡,可之前畢竟喜歡過。這會兒管家在盛肆面前提盛子洛,讓她有種十分彆扭的感覺。
她有些緊張地看向盛肆,擔心盛肆生氣。
上輩子她見過盛肆生氣的樣子。這人本來就是冷酷的性子,她真擔心盛肆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不友好的事情來。
可盛肆的目光閃了閃,開口卻溫文有禮:「夫人,我就當您在誇我了。」
管家笑得不太自然,說道:「老太太在後花園。」
葉似錦熟門熟路,領著盛肆往後花園走。
管家是看著她長大的,葉似錦對她也很是了解。
換做平常,管家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奶奶不喜歡盛肆。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緊張了。
葉老太太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要是她不喜歡逼著自己離婚,她根本違抗不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了一眼盛肆。
沒等盛肆反應,又轉過了頭。她不是被盛肆強迫的嗎,為什麼想到離婚就覺得心裡有個疙瘩?
「你在害怕。」盛肆揉了揉葉似錦的頭髮。
葉似錦只覺得身上一個激靈,正想說話,就聽見旁邊傳來兩聲咳嗽。
「奶奶。」葉似錦臉熱得很,看向站在邊上的葉老太太。
葉老太太沉著一張臉說了句:「跟我來。」
葉似錦心虛得很,也不知道剛剛奶奶有沒有看見盛肆揉她腦袋的那一幕。
「葉似錦,你聾了嗎?」看見葉似錦沒跟上來,葉老太太不高興地說。
「還真是傻乎乎的。」盛肆順勢就拉起了葉似錦的手。
葉似錦甩了甩,沒甩脫,又擔心葉老太太罵她,把被盛肆拉著的手往身後藏了藏,跟著葉老太太進了房間。
大廳里的氣氛有些古怪,管家遠遠地避開了。
葉老太太慢悠悠喝著茶,葉似錦的心一個勁兒往下沉,屁股下面就跟坐在針氈子上一樣。
「盛總,上次見面還是在你父親的壽誕吧。」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老太太總算開口。
「是,老夫人,好久不見。」相比起面對其他人,盛肆的表情算得上恭敬。
葉老太太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盛肆在A市是出了名的難搞。這人太驕傲,偏偏他也有驕傲的本錢。放眼望去,別說一個A市,就是全國,又能找到幾個跟盛肆這樣年輕的商業巨子?
而在A市流傳最廣的就是當年盛肆差點掐死相伴多年的貼身傭人,此人的冷血愈發讓人膽戰心寒。
即便是對他親生父親,盛肆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更別說對一個外人。
在盛肆的眼中,可沒有什麼長幼有序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