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美大叔的BT報復【下】

第四十二章:美大叔的BT報復【下】

第四十二章:美大叔的BT報復【下】

【報復樂宜之全盤計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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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手是骨瓷范兒,具有薄光剔透的錯覺,往常握著我,它強力得很,掙也掙不脫,哪裡有今日的羸弱,彷彿什麼都撒手,握不住了,無力綿軟,失了常溫。

僅僅是將小手放在這掌心中,心中的恐懼便無以復加,不由得,我伏在病床前,握著那美手,哭得雙肩顫抖,只盼他快快醒來,握住我的手,和我說上幾句話。

哭了一會,頓覺得胸悶氣短,整個人暈暈的,這時才發現我臉上的口罩一直沒有摘除。

趕緊摘除口罩,終於好過一些了,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卻發覺雙目哭得酸澀,令人很不舒服。幸而這間病房設施齊全,洗手間貼心地放有消毒手巾,我絞了一把濕毛巾,洗了洗臉,雙眼的澀意好歹消了大半。

哭過,又洗過臉,我心裡總算好受點兒,於是,搬來一把小椅子坐在他病床前,看著他,守著他,等他醒來。

據王護士長說,麻藥藥效退散需要2、3個小時,他一時之間大約是無法清醒,我閑著無事,便自己找樂子。

不看躺的那人,單單玩兒他的美手,我自得其樂,時而捏住指尖提起,時而伸出手指在手心撓撓,時而與它交纏互握,時而學惡霸吃女人豆腐摸手背,不管我如何作弄美手,都覺著瞧不夠,碰了就覺著喜歡,心裡極願意它動動,反來碰碰我,內心情感如潮水層層遞進,連連涌動,盡數向美手的主人而去。

兩隻小手合攏,牢牢裹住美手,嫌它涼,嫌它冷,我體質陰冷,我的老男人應該有一雙火熱的手,那樣才能溫暖我啊。

不滿意了,我孩子氣地撅起嘴,兩隻小手來回搓熱美手,不久,嫌搓太慢,我解了衣扣,將美手放在嬌兔上捂熱。

有脈脈柔情自心湧出,捎帶我說話的調兒也是輕軟,「子辰,你快點醒來,我好擔心你。以前都是你做東西給我吃,現在換我做給你吃,好不好?你還沒怎麼嘗過我的手藝呢,我告訴你啊,我做的東西雖然沒有你做的好吃,但也不會差的,保管你喜歡。」

我拿出懷中的手,將小手放在美手手心裡蹭,喁喁細語,「你摸摸我手心裡的繭子,從小到大,我做的事兒可多了,洗衣做飯是小事……」

說到此處,我忽而呆了呆,腦筋轉了一個彎,想到平時忽略的事兒,不覺失笑,「子辰,你說我笨不笨,你經常摸我的手,怎麼會不曉得我有繭子呢?是不是摸到繭子,你才不讓我做家務啊?我和你說哦,你不讓我幹活,繭子比以前薄了好多。你說你要養我,你還真的是養我,我怎麼這麼遲鈍,現在才想到這點呢。」

對著沉睡的他說了一會兒話,對牛彈琴似的,可奇怪的是,我竟然很樂,心裡甜絲絲。

臉頰蹭蹭美手手心,我笑眯了眼望他,軟糯著聲兒說:「子辰,我困啦,你陪我睡一會兒,等會我醒了,你也要醒哦。」

說完,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美手合於掌心,我闔眼,昏天黑地,再度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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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病房門突然傳來敲門聲,驚醒了我。

慌忙扣了衣服扣子,抬腿要往裡間跑,突然記起王護士長臨走前交代的話,我停腳細聽。

敲門聲如我們約定地響三下,我鎮定了,重新坐回位置。

王護士長進門,和我打了個招呼,說是來記錄儀器數據,並為周子辰翻身。

我起身讓開路,王護士長經過我身前時,忽而,掃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她奇怪地問:「你沒吃東西嗎?」

「呃,哪裡有東西可以吃?」我傻愣愣地問。

王護士長笑了,「傻姑娘……」

「寶……飯……」,一個悶悶的虛弱聲音打斷了王護士長的說話。

我和王護士長同時往病床上瞧,周子辰居然微弱睜開了眼看我們。

我驚喜湊上去,握住他的手,「你終於醒了。」

「寶……」,周子辰叫著我,卻望著王護士長,「麻煩……取下……」

王護士長俯身觀察他的情況,問:「是想取氧氣罩嗎?」

「嗯。」

「我先看看數據指標,不行的話,還必須繼續戴著。」王護士長說完,去看儀器數據。

我感覺得出周子辰是極力想握我的手,別看美手軟綿綿的,沒啥力氣,但手指勾啊勾的,動作輕微,可心急得很,我連忙把手放他手心裡,他才甘心了,老實安分地虛握著不動。

「可以摘氧氣罩了嗎?」我看出周子辰眉目間的意思,我替他問王護士長。

王護士長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說:「情況不錯,可以摘。」

周子辰面上的氧氣罩摘除,他彷彿去了什麼難以忍受的東西似,對著我微弱地微笑,「寶寶……去吃飯……」

「你好好顧著自己,別想些多餘的事。」心裡痛痛的,嘴上相反,我涼著腔說他。

王護士長深具技巧地幫周子辰翻身,為我幫腔說:「周先生,你剛醒,麻醉藥褪了,少擔心事情,傷口才不會那麼疼。小姑娘吃飯什麼的,我會幫你照看的,你好好休息啊。」

翻好身,王護士長接著幫他按摩手腳,大約是見我不解,便解釋說:「長時間躺在床上不動,手腳的血液循環不是很好,需要按摩手腳,你看著他,如果沒事的話,你也可以多幫他按摩一下,促進血液循環。翻身的話,一定等我來做,你不要移動他。」

「好的,我會這個。」可青6、7歲摔斷了一條腿,我沒少給他按摩,因而按摩這事,我還算會做,為周子辰手腳按摩沒有任何問題。

「寶……去吃……」,周子辰不依不饒地催我。

王護士長笑了,笑得我臉紅,「小倆口真恩愛,都這樣了,還記掛吃飯呢。在陽台廚房的冰箱里,什麼都有,有現成的菜,也可以自己做著吃,廚具炊具,樣樣不缺,傻姑娘,你快去,否則,周先生要急得上火了,火燒胸口,加重傷勢。」

我大窘,轉身奔逃進廚房,免得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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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辰手術清醒,探病的時間早過了,我守了他一夜,沒有人打擾我們。

由於周子辰暫時不能移動,他身上安置有導尿管,我不需要幫他處理大小便的問題。王護士長私下裡叮囑我,手術初醒、麻藥消褪的時候,是人傷口最疼痛的時候,她讓我多多安撫周子辰休息,不要打擾他。

儘管我有許多話要問他,但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候,起碼等他精神一點了再說,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我聽王護士長的話。

所以,一旦周子辰有說話的意思,我都把他安撫了,說自個困,要他陪我睡覺。他亦是聽話,我說睡覺,他就按我的說的辦。

如此過了第一夜。

第二天大清早,西城區公安局的頭兒親自過來問情況,我躲在小房間里,鎖好門,畢竟還是良民一個,我聽著外間的對話,大氣不敢出,生怕喘個氣兒就被他們聽見了。

提問和回答,沒有什麼特別的,周子辰不加任何渲染,平鋪直敘陳述當時的情況,細說他和兇手糾葛的來龍去脈,末了,他向公安局領導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追究民事責任。

一般來說當事人不追究民事責任,公檢法還要追究刑事責任,這並不是當事人想放棄就放棄的,不過,這案子有點麻煩。

我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樂宜昨天下午蘇醒后,已經提供抓捕Vicky的線索,可是Vicky是美國國籍,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需交涉美國大使館,況且,事發當日,她人逃得沒影了,出入境沒有她的記錄,目前只能是發布公安系統內部的通緝令,先抓到人,再談其他。

得出結論,公安局領導走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出去鬆口氣,誰曉得,公安局領導前腳走,後腳就開始了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探望,什麼人都有,表示慰問的,表示關心的,周樂兩家更必不可少,樂宜是哭哭啼啼,跟著來的樂政爽朗示好,說什麼等周子辰傷好以後,大家齊心合力,共同發展。周子辰把這些人打發走以後,沒消停,繼續來了業界的同行首腦,又是一陣你來我往,共話未來發展藍圖。

我就被這麼活生生堵在裡間,不得出門,只好倒頭悶睡,等著清場。

悶頭睡了沒多久,幸好,王護士長來了,說是探病的時間到,把人統統趕出門,不許停留,這才解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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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子辰請王護士長派人擋了那些探望的人,就說是身體情況不允許。樂宜本想以未婚妻的身份陪伴,也被院方以正當理由拒絕了。

下午,周子辰午睡醒來,周玉京到了,周子辰早先交代過外面的人,對周玉京特別放行,讓他進入病房。

病情問答過後,叔侄倆的交談進入正題……

「你把東西銷毀了嗎?」周子辰問這個的時候,沒有表情的俊臉透出一股冷意。

周玉京大開大合地坐沙發上,兩胳膊架沙發靠背上,雙腿交疊,翹起二郎腿,他笑嘿嘿地,眼角下方的小淚痣動出絲絲邪氣,「毀了,不過,我擔心平白無故少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人家會起意,所以,我額外做了點善事。」

「你又多做什麼了?」我不禁問,周玉京這傢伙讓我眼皮子猛跳。

周玉京的笑容加深了邪氣,跟著身子前傾,眼波瀲灧著朝我蕩漾,害我立刻起了雞皮,我消受無能,趕忙捉了周子辰的美手假裝按摩,實則搓掉我的雞皮感。

周玉京頓時大笑,倒在沙發上仰合,周子辰不給他好臉色看,暗中反摸摸我的手,他聲兒的冷意又降了幾分,蹙眉,說道:「玉京,你這次要是又弄砸,以後什麼事兒,你都別參與了。」

「哎哎哎,別介啊,小叔叔,你還沒聽我說呢。」周玉京咳嗽性地嗆了一下,馬上把笑臉收了,正兒八經地坐直身子,表情稍顯嚴肅地說:「你們想啊,這保管得好好的『精華』突然少了,等樂宜又遇見那破事兒,他們家的人都不笨吶,肯定得猜到是咱們乾的。正巧,樂宜的前夫楊國坤前些日子被人動員捐了『精華』,我就琢磨著,把他的掉包頂上去。等以後樂宜要是又想折騰一個孩子出來,小叔叔,你就讓她懷唄。讓她生唄,等生出一個孩子,你做親子鑒定去,嘿嘿,那效果……」

確實啊,效果不同尋常,幻想一下,我都有點神往了,呵呵。

周子辰眉頭舒展,點頭,「的確是好辦法。」

得到我和周子辰的好臉色,周玉京那叫一個得意,他眉飛色舞,「那是,這可是萬無一失了,就算最後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和咱們家沒關係,與小叔叔更沒關係,誰讓她自個不甘心呢。我啊,還算是厚道的了,沒給她換成攜帶各種基因缺陷的『精華』,就算是很對得住她了。」

「嗯,不錯,你總算是長進了一回。」周子辰淡淡誇他,然後,他微閉了眼,一副睏倦的模樣說:「困了,玉京,幫我帶話給你爸,叫他放心,我很好。」

周玉京聽音知意,識趣地站起身,「那好,小叔叔,我不打擾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周子辰不答,他閉了眼,看上去已入睡。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周玉京回頭望了一眼,卻不是望他小叔叔,而是望我,那目光中道不盡的失落,說不盡的眷戀,意態風流靈動,不可言說。

可是,他再多望又如何?

一眼風月而已,我心無所動。

因而冷然回了他一眼,反倒將他驚得嘆笑,搖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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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周子辰閉著眼問。

不是關門了嘛,他耳朵又沒聾,真是明知故問。

我起身鎖門,「嗯,他走了。」

「不成器的死小子,如果沒親戚關係,眼珠子我給他挖出來!」周子辰突然睜眼開罵。

「你傷好了?」他吃飯吃藥吃什麼都沒力氣,怎麼罵人就變得生龍活虎了,我鬱悶。

「沒好。」他聲兒立馬弱下去了,虛虛的。

「那你和他計較什麼?我討厭他,他受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我倒了盆熱水,擰一把熱毛巾擦乾淨他的腳,等會熱敷腳,為按摩做準備。

「嘿嘿,壞寶……」周子辰笑得得意,小小聲地,像老鼠吱吱叫喚,我知道他怕扯疼胸口,但,有必要笑成這副德性嗎?

擦好了他的左腳,用熱毛巾裹好,又去弄另外的右腳,我氣苦地說:「你現在是活蹦亂跳啦,現在和我說說你都計劃了什麼,你真是不要命了,往胸口扎刀這麼危險的事兒,你也做,不管我了嗎?」

「寶,過來。」周子辰朝我勾手指頭。

我不理他,裹好右腳,我繞到左邊的床尾坐下,拆開熱敷好的左腳,把那腳擱我大腿上,雙手力度適中為其按摩。

我冷眼瞥他,「我幹活呢,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拉倒,少黏糊。」

周子辰皺眉,一臉討好,「寶寶……」

「叫姑奶奶都沒用!」我苦他不愛惜自己,害得我擔心不算,還心疼牽挂,「你要是不老實交代,今晚我不吃飯了。」

想了想,感覺威脅還不夠,我又加了一句,「也不給你按摩。」

「嘿嘿,別這樣。」

「那你說不說?」

「說,我說。」周子辰笑呵呵地,「別撓我腳心,受不了啊。」

我不動聲色,轉到別地方按摩,他舒坦了,把事情始末,向我娓娓道來……

真不愧是叔侄,連同眼波瀲灧的情致都很像,只不過周子辰多了十分的成熟男人味兒,性\感觀望處如同戳中人心裡最痒痒的那塊地方,看得我是怦然心動。周子辰先這麼看了我,我自覺耳根子要紅,不免羞澀地低了頭,看似按摩他的腳,實則豎了耳朵聽他說。

「寶寶,你那天沒了小夏,躺在醫院裡哭叫我報仇,我只覺得你流的不是單純的眼淚,那些眼淚里都含了血,我那心吶,比現在中刀子更疼。」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琢磨著怎麼辦這些事兒,趙菁雲肯定逃不掉,要拿捏她太容易了,可是,當前最緊要的是怎麼處理掉更陰險的樂宜,所以,我把處理樂宜,放在了第一位。恰巧,我去領小夏,路過治療室的時候,聽見外面兩個護士在閑聊引產。我裝作討教的樣子,和她們聊了一會,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樂宜肚子里有孩子,我不認賬,想甩開她,是辦不到的事情。假如結婚呢,肯定是要去民政局先登記,領結婚證,才去辦理酒席。如果我假結婚,即便在婚內把她肚裡孩子處理掉,可是想要再離婚,那就辦不到了。於是,我來了一個緩兵之計,同意訂婚。」

「訂婚是不需要領結婚證的,在訂婚的會場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樂家磨了那麼久,我終於鬆口,他們只差沒敲鑼打鼓高興去了,同意我和樂宜先訂婚,過十天再結婚。」

「整件事情,我要摘乾淨自己,也要摘乾淨你,所以,你不能出現。我要摘乾淨自己,有什麼比我為了保護樂宜而受傷更保險的辦法呢?」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在美國認識的Vicky。」

「Vicky是我弄垮台公司的總裁養女,被收養之前,她在唐人街長大,沒有父母,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被培養成殺手,用小孩的樣子迷惑大人,進行暗殺。我第一次她的時候,是撞見她殺人,本來她也要殺我,我那會為了活命,拚命忽悠這姑娘,說可以幫她管理資產,脫離這種生活環境,還能幫她找到好家庭收養。如你所見,我忽悠成功了。」

「我請Vicky辦事,是考慮到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她的偽造護照好多本,身份也是多重,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人,她不怕被通緝。」

「Vicky請到中國以後,刺殺的動作,我們練了好多次,務必做到精準……可惡……還是沒計算到位……她刺太深了……」

「請到了Vicky,我接著找這家醫院的兩個護士長,葉護士長是婦產科的,她的作用最關鍵;王護士長是住院部的,她的作用是讓你不被人察覺地見到我。寶寶,我手術后,第一眼見到的人是你,我就覺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派人調查這兩個護士長,找出她們的弱點,給以好處,從而讓她們為咱們辦事。葉護士長的兒子成績優異,等著出國讀書,可是,葉護士長根本籌不到那麼多錢;王護士長的丈夫有外遇,倆人鬧離婚,她和女兒被丈夫趕出門,帶著女兒不好生活,嗯,這倆個人你應該明白了。」

「有了Vicky,還有葉王兩位護士長,整件事情就順暢了。」

「如你那天在大衣櫥里看見的,我要引誘樂宜毫不懷疑地喝下放有強效安眠藥的紅酒,就必須不斷刺激她,引誘她。我用冷淡刺激她,連喝兩杯,接著熱吻,冷熱交替,擊潰她的感情堤壩,讓她對後面出現的Vicky不起疑,也讓她誤會我有意和解,讓她在情感上站到我這邊,不會做出不利於我的判斷。」

「紅酒里摻有強效安眠藥,公安局清理現場的時候,肯定會檢查出,我假裝與樂宜糾纏,繼而激情不能自己,在混亂中,將整個桌子撞翻,紅酒瓶子碎裂,酒水全部進入地毯,那麼,這紅酒的奧妙,就死無對證了。」

「訂婚的新人雙雙倒在休息室,我中了刀,但是,很有可能樂宜不會送醫院啊,為了保證她和我一起進醫院,我拼了命抱死她。刀子扎得太深,到醫院,我幾乎快休克了,擔心她和我一道推入手術室,我就鬆了手,把她推下去。如果她就此流產,那麼她就算是幸運的。」

「很顯然,她不幸運,還是進了婦產科。」

「我安排玉京帶你去葉護士長那裡,並不是讓你給她幫忙,你也無從幫起。我想你去的原因,很簡單,當時,她唆使趙菁雲踢你,眼看著你沒了小夏,那麼,我就要你人在當場,眼看著那藥水注射到她肚子里去。既然命運不安排,那麼我來安排好了,什麼是遭遇互換,有仇報仇,這就是!」

「葉護士長給樂宜做的是羊膜穿刺,從子宮內抽取羊水。利凡諾,是用於引產的藥物,一般引產時,將利凡諾混入羊水之內,再注入回母體,孩子就出來了。這藥用多了,孩子會立刻掉,但,這不是我要做的,並且,孩子掉得太快,也會給葉護士長帶來麻煩。」

「我要做的是破壞孩子的發育。」

「少量的利凡諾不會掉孩子,但是會導致孩子發育畸形,也沒有辦法檢查出來,B超也看不出。葉護士長是個很有經驗的婦產科護士長,藥品的用量,我相信她會掌握得非常好的。那一點點合適的劑量,足夠這個畸形的胎兒在樂宜的子宮內待7個月,她既然想懷這個孩子,我就讓她懷著,讓她精心呵護它,照料它,盼著它長大,盼著它落地,盼著它與我結成牢固的家庭。」

「我讓她盼7個月,養大了肚子,到時候,藥物就起作用了,這個畸形的胎兒,莫名其妙就死了,成了死胎,她不得不引產,把它產下來。等她看到自己生的是個畸形的死胎,呵呵,寶寶,咱們小夏的仇至此就算是了結了。」

「我身上的刀傷,除了摘乾淨嫌疑,還可以延長與樂宜的婚事。我身上有傷,需要靜養,無法完成婚禮,一切事情,等傷勢完全好到我認可的時候,才能夠辦。樂政現在可以要挾我,不過是因為我剛回國,還未站穩腳跟,呵呵,給我十個月的時間,他就沒法動彈我了。於是,這事拖著拖著,就拖黃了。」

「我絕不可能與樂宜結婚,寶寶,我的新娘子只能是你,我孩子的母親也只能是你,除了你,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寶寶,我說了那麼多,所有計策的用心是很險惡的,現在,我全部告訴給你知道了,你怕不怕我?怕不怕叔叔?嗯?!」

手下漸漸停了按摩,我緩緩抬頭,直視對面那人。

時值傍晚,窗帘未掀,室內稍暗,他的臉微偏著陷入了淡淡的陰影之中,彷彿隨時能隨著那些陰影遁去,不讓一點微光有照到他的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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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紀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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