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回歸到花園之夢的工作中里。
邊晨和谷巳的愛情故事還是有不少的吃瓜群眾,倒不是因為兩人的年齡差,畢竟都是9012的時代,誰會在意這個,大家熱議的焦點幾乎都在一個問題上,這兩人沒有交集,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簡直匪夷所思。
但有知苗頭人士,比如李鐸、樊治生、劉思雨、康星等人又去了川西,甚至是傅恆,在作為老闆察覺到苗頭,也不可能像員工一樣去評頭論足,這事到最後發展成了是谷巳的主動上。
但當事人似乎並不在意。
谷巳仍舊跟著梁艷秋錄視頻,只是突然申請做攝影師,要求減少上鏡的次數。
梁艷秋並沒有表示反對,甚至覺得這是谷巳在向花園之夢隊伍靠攏,他日成為花園之夢真正的一份子也是有可能的,況且她也聽聞了谷巳跟邊晨的事。
梁艷秋對邊晨並不熟悉,甚至在最開始都不知道誰是邊晨。
無需她主動去找誰了解,自然有像許慧子這樣的左膀右臂帶頭幫忙科普。
那些關於她的桃色新聞也終於落定。
五月中旬,花園的線上銷售逐漸進入平緩期再到置緩期,隨之而來的工作效率也開始下降。
而年前聚餐的那次承諾也來了。
傅恆和梁艷秋商議了一番。
把一則鼓動人心的消息發在了工作群里,第一時間得到了眾人的響應,內容是;
「在經過了一個春天的忙碌,我們的花園已經達到了去年制定的全年銷售任務,甚至比預計的還要好,為了獎勵大家,花園決定,派幾名同事去英國參觀學習,我們會在稍後公布參觀人員的名單,沒有入選的同事也不要灰心,因為我們今年還有法國、德國、日本,國內一些優秀花園的學習之旅。」
消息後面就是一個表格。
有人已經第一時間打開,在群里哀嚎。
「為什麼沒有我?」
「我就猜到肯定有許慧子。」
「哎呀!竟然還有谷巳。」
「連邊晨也在?為什麼?」
「該不會有什麼黑幕吧?整個春天我可是很拚命的在田間勞作。」
「竟然沒有周霜雪?
「………」
其實邊晨也很詫異,竟然有自己?就好像抱了希望的年會抽獎,連末等獎都沒有得到,而這次是沒有抱任何希望,反而有意外的驚喜。
除了詫異,她也驚喜。
畢竟可以去英國參觀學習,並且剛好在切爾西花展的時候出發。
兩個老闆似乎是花了大力氣,不但去參觀學習有代表性的花園,甚至花高價買了切爾西花展的門票。
名單上總共只有五個人。
傅恆、梁艷秋、許慧子、谷巳,最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邊晨。
但卻好像被自以為是的周硯找到了規律,在辦公室分析得像模像樣。
「除了兩個老闆,這三個人好像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在國外生活過,會說英文,據我所知,邊晨姐應該還會法語,說不定之後去法國還會有她。」
運營部里,除了周硯,大家對邊晨的了解其實非常之少,就連後來加入迷妹隊伍的尹維也不知道,邊晨在國外生活過?
張大維在川西跟邊晨有過短暫且毫無波紋的交集,自認為比別人了解得多;「我看她跟谷巳有時候會說英文,以為她英文是在國內學的。」
「我的才是。」周硯搶白。
許慧子作為主管,留守在後方,所以沒去川西,也加入了好奇陣營;「你怎麼知道?」
周硯就老實回答;「我們上次去給邊晨姐的外婆弔唁,親眼看見她媽媽和一個外國人,而且她還有一個法律上異父異母的妹妹。」
大嘴巴周硯這次倒沒把自己喜歡茉莉的話往外倒,留了一嘴。
許慧子撇嘴,一臉的不爽。
尹維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人,經過了川西之旅的洗禮,終於有了長進。
對邊晨的事也主動起來;「邊晨姐的外婆去世,你們去弔唁了?」
周硯回答;「是啊!好多人,伊衣還有生產部和客服部的幾個小伙們,連谷巳也去了。」
尹維悶聲;「為什麼不叫我啊?」
周硯回答的特別欠揍;「你當時還是個悶聲不響的膽小鬼,跟邊晨姐又不熟,去幹什麼?」
作為一棵好的牆頭草,張大維覺得已經和谷巳有了一起拍照的友誼,也加入進來;「我覺得邊晨看起來冷漠,其實是深藏不露。」
周硯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但張大維卻看了一眼許慧子,沒敢往下接。
因為辦公室,包括隔壁美工組的小夥伴們都知道,許慧子肯定對谷巳有意思。
要是在她面前誇邊晨,無疑就是在傷口上撒鹽嘛!他是許慧子的好下屬,絕不幹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周硯瞪他;沒用的人。
而另一邊的客服辦公室里。
以張微微、栗姍姍、李航遠為代表的迷妹迷弟卻真心替邊晨開心,今天大家都上早班,都圍在邊晨身邊一個勁兒的恭喜她。
連周霜雪也過來酸酸地說:「恭喜你啊,邊晨,來花園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可以代表花園去國外參觀學習了。」
邊晨自動漏掉她的酸氣,客氣回應。
李航遠作為客服部的唯一小草,不光性別特殊,就連性格也很鮮明,懟起人來不管你是主管還是老闆,聽不得周霜雪的酸話。
「周霜雪,作為主管要大氣。」
「你是不是神經啊?」周霜雪像是被人抓住了痛處,反駁道。
「我是不是神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邊晨能去英國,我替她開心。」李航遠惡意的說。
周霜雪和許慧子其實都有相同的癥結,跟下屬不太和睦,但許慧子比周霜雪好的一點是;她至少還有底氣可以不去理會,畢竟自己有個留學身份的加持,國內對於海外鍍金的人還是持吹捧態度的,就算把自己的青春給了花園之夢而看不到未來,但還有退路。
周霜雪一路走到主管的位置不易,本來就有很多人的質疑,如果不是來的時機恰巧,也許她這樣的人,走到城市裡,連一個普通白領的身份都混不到。
也就導致了她的性格很敏感。
容不得他人的指摘,更喜歡把職位的高低作為砝碼,擺弄身份,想要籠絡人心,卻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最後適得其反,用在古代,簡直就是王莽之風。
褒貶不一,倒還好說。
但現在畢竟不是古代,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你在一群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面前擺官僚主義的作風,是受了傅恆的影響?還是只得了皮毛而不精通,反而陷入了惡性循環,大家都不喜歡她,都要當眾反駁她。
也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