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兇手
「……如果人人都自認為是正義的使者,不想著依靠法律,而是只想自己來為民除害,這個世界不得亂套了!
我們想找出那個兇手,也是害怕他殺出了血性,以後再度殺人,找到他,也是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全著想。」
小朱見唐絕如此氣憤,便出言安撫道。
「我不管那個人是誰?他救了我孫女兒,我謝謝他,如果你們只是想來問我關於那個人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是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唐絕擺明了送客的態度。
老嚴和小朱無奈的交換一個眼神,家屬的這種態度他們並不意外。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要沒有經過審判,那個人就算是殺人狂也是受到法律保護,許多人不能理解法律為什麼要保護惡人,可華國的法律就是這樣,沒經過審判就不能定罪,一樣享有公民權益。
老嚴和小朱回到警局,立刻找到隊長何傑報告了關於唐家祖孫的調查結果。
「說起來,這唐家祖孫還真是倒霉,這才幾天的功夫,就牽涉上了兩起案子,殺人兇手都沒有找到,你們說,這兩起案子不會真的和唐家祖孫有關吧?」女警孔月把凳子滑到旁邊的兩個同事身邊。
「應該只是巧合,唐千歲只有三歲,唐絕也是過六十的人了,一個小一個老,你以為這對祖孫有什麼能力,能滅掉周家除周茉茉以外的所有人?
還有那七個人販了,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老人加一個小孩兒,他們要怎麼做才能殺掉這麼多人?」
同事A並不認同孔月的這個猜測。
同事B點點頭表示贊同。
「可我就是覺得這也太巧了,以我多年看偵探小說的經驗,往往兇手都是最不可能的那個。」孔月雖然有些不確定,但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現實辦案和你看小說是不一樣的。」同事B翻了個白眼。
這大小姐放著千金小姐不做,偏要來警隊工作,以為自己看了兩本偵探小說就把自己當神探了,也難怪其他單位都不願意接收這個麻煩。
「能有多大差別。」孔月不以為意。
「要不,你去找何隊聊聊,看看何隊怎麼說,何隊可是我們A市有名的神探,破過的大案數也數不清。」同事A提議道。
其實就是想趕人。
可傻白甜孔月沒聽懂,以為對方真是在給自己建議。
於是興匆匆的跑去找何隊。
幾分鐘后,這姑娘就被何隊趕了出來,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此時在A市的某間私立醫院中,一位中年男子神情緊張的看著正在為自己的女兒檢查身體的醫生。
「張主任,我女兒的身體怎麼樣了?」
待醫生一檢查完,中年男人立刻迎上去問道。
「霍先生,您女兒的病情我們真的無能為力,您與霍夫人還是早做打算吧。」
張主任有些不忍,賺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建康,這位霍先生白手起家,賺到百億身家,算得上是人生贏家。
就是子女運不太好,前面有個兒子養到12歲時車禍身亡,好不容易幾年前又有了一個小女兒,這小女兒一生下來身體就不好。
以這孩子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可能活到五歲。
以張主任的判斷,這孩子頂多還能再堅持半年。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霍先生出呼意料的沒有發脾氣,沖著醫生大罵無能,而是淡定的讓醫生出去。
張主任覺得有些奇怪,被這位霍先生及其夫人罵過這麼多次,他都習慣了,這冷不丁不罵,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在醫生走後,一名身著黑色長衫的老者走了進來。
「大師,您來了。」霍先生和霍夫人聽到動靜,在發現來人之後,神色立即變得激動起來。
「大師,您一定要救救蔓蔓,蔓蔓才三歲半,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您一定要救救她!」霍夫人聲淚俱下的向大師請求。
「30年前,二位因緣際會救過老夫一命,老夫說過可幫助你夫妻二人實現一個願望,你二人說希望得到財富。
老夫當時就說過,你們夫妻二人這一生命中無財,要想逆天而為勢必要付出代價,當時你們也說過任何代價都願意付出。
於是,老夫以你們二位未來的子女親緣做為交換條件,為二位逆天改運,二位即無親緣,又如何能留得住親人。
這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現在她也只是回到自己本就應該去的地方。」
大師看著這對夫妻,嘆了聲冤孽。
這夫妻二人本就知道自己命中無子,卻在發家之後,想要再次逆天改運,得到子女親緣。
世間哪有兩全其美之事,既然已經與天道做出了交換,就斷沒有後悔的餘地。
「不行!上天已經帶走了我的子安,我和老霍已經付出代價了,為什麼連蔓蔓也要帶走?這不公平,不公平!」
霍子安是霍家的長子,幾年前車禍身亡。
「這兩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霍家,他們是怎麼來的,需要老夫來提醒二位嗎?」隨著一聲冷哼,霍家夫妻二人的哭聲一頓。
隨著二人的財富越來越多,膝下無子是二人心中唯一的遺憾。
本想請這位神秘的大師幫忙,賜二人一個孩子,男孩兒女孩兒都行,可是大師說,他們做了交換,一生註定無子。
二人失望極了,卻不想放棄,正好這時遇上了另一位大師,那位大師說可以幫助他們夫妻二人實現生子的願望,二人想也不想就同那位大師做下交易。
交易結束后一個月,霍夫人果然有孕,二人欣喜若狂。
給了那位大師一大筆錢。
可是兒子出生之後,一直多災多難,磕磕碰碰長到12歲,夫妻二人還是沒有留住孩子。
後來他們又去找了那位大師,又有了女兒霍蔓蔓,沒想到女兒比哥哥還短命,活不過四歲就將夭折。
「大師,我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夫妻二人心虛的移開視線。
「不懂?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大師看著二人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