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星與璃——水系守護者星璃介紹
「你知道嗎…我也上過舞台,在那個時候。」
問句突兀的從她輕薄的嘴唇中擠出,或者說,這更像陳述句。
泛黃的記憶如同潮水湧入星璃的大腦,喚醒心中塵封已久的往事。
此時的星璃,彷彿回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姐姐也還在…
我們穿著同一件服飾,留著同樣的髮型,同樣的異色瞳,同樣的身體,不一樣的性格…我們同手同腳,哼唱著僅為對方所知的歌謠。
我們的身體相連在一起——我們是畸形的連體姐妹。我們僅僅是被馬戲團收養的眾多孤兒之一。
相同的姐妹擁有了不同的名字——星和璃。或許你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但你一定會知道星是誰,璃是誰。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和她也上過舞台…」
「雖然時間不長,只有一天…」
「可那天,是多麼美好…」
她和姐姐站在一個充滿氣球和桌椅的房間里,但是沒人坐在椅子上。
「我們只需要進行我們的表演就好。」
「孩子們總是會三五群地跑進來,他們有的喜歡姐姐的歌聲,有的喜歡我的動作,有的懼怕我們」
「我的身上裝了一個小小的八音盒,裡面流淌著舒緩的音樂,孩子們經常會來我這邊…」
「我和姐姐總會數孩子的數量,雖然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十三,十四,六,九,五,一,零……
就像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循環下去。
姐姐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像是好聞的奶油蛋糕,而我身上裝著小小的八音盒。
姐姐能唱歌,但我不能,我們是崎形的連體生物——一人份的身體卻要被迫供兩人所用。我們身上都有著彼此得不到的東西,因此我們才是姐妹。
但是…在那天下午,只有一個孩子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姐姐把他吃掉了!」
她拉著小孩子的手,體內的野性蠢蠢欲動。在她張口的那一瞬,馬戲團設置的枷鎖彷彿碎掉般…
血濺到了我的臉上
「八音盒停了…」
或許我們並不是人,我們沒有生而為人的認知,我們甚至沒有馬戲團賦予的人性。
但我們必須得經歷弱肉強食的生活才能活下來.
「因為我們生來畸形。」
那天晚上,我們被趕到了地下室。那裡是多麼的黑暗啊,八音盒也不再歌唱。
我和她艱難的行走著…
那一晚,我們異常沉默,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或者說,我不敢面對我們沒有人性這一事實…」
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那個時候我在想,我為什麼不是機器人,就算變成一堆破銅爛鐵也總比現在好——明明是一個人的苦,卻讓兩個人受罪。
我們活下去的條件本來就很劣質,除非…把我們撕裂…
或者說,把另一方「吃掉」。
「我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錯誤,因為在子宮裡因為爭奪養分不足…本來應該只有一個人。」
回憶的結尾是姐姐在妹妹的安慰中「吃掉」了她,逃出了這個深不見底的地獄。
八音盒響了…
「嗯,你說星璃這孩子?」
「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好像也沒有什麼親人了。」
「她非常喜歡唱歌,她的八音盒看起來可真漂亮。」
「以及,她喜歡笑…」
「在自己最愛的妹妹面前…」
(Ps:這大概是說,姐姐吃掉了妹妹的身體,但最後姐妹二人靈魂互換,所以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妹妹,姐姐的靈魂寄存在妹妹的某個物品上。)
【來源於人物提供者:廢物回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