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誰是老大(一)
畫面畫風同時一轉,酋長被捆在一隻一人多高的保險柜上,一臉惶恐,大呼小叫,拚命地掙扎著,看起來是那麼那麼的無助。
「你的表演真的很不錯,這是公道話,那麼,這三樣,」法醫沖酋長頑皮地笑了笑,在呼哧帶喘的酋長肩膀上拍了一下,指指酋長面前桌上的啤酒、麵包和牛肉(就是先前擺在火堆旁邊的那三樣),對酋長說道,「經過我們商議你可以任選一樣,來選吧,別客氣!」
「你們為什麼把我捆起來?」酋長氣急敗壞地看了看眾人,質問法醫道,「什麼?不全都是我的嗎?為什麼現在變成任選一樣啦?雷炎不在,你們難道要上天不成?」
「你剛才也沒少說雷炎的壞話哦,」站在旁邊的黑小伙埃里克抱臂對酋長笑道,「所以你休想反咬我們一口。」
「對,你嘲笑了雷炎最看重的偵探計劃,雷炎饒不了你,」黑胖黑胖的福爾摩斯朝乾瞪眼的酋長眨眨眼,走到埃里克身邊,笑道,「不是神探也肯定能知道,因為這裡全是人證。」
「等等,咱們先前不是訂好了規矩嗎?這又不是第一次玩『死亡遊戲』了,」酋長徒勞地掙扎了兩下,氣憤地對埃里克和福爾摩斯抗辯道,「一定要全情沖入,一定要逼真,遊戲中說過的話,誰都不能找后賬,這是雷炎定的,你們也都同意了的呀?」酋長焦急地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今晚的表現可以算是超級棒,按著評判標準,三樣東西都應該是我的,你們全都被我嚇到了,三樣東西都是我的,怎麼現在成任選一樣了?我抗議!」
「瓷器國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過猶不及,」「骷髏」笑著看看身邊的妹妹梅文,對酋長說道,「我們商量過了,你的表演有點過了,啊,專業的話怎麼說來著,」「骷髏」抬眼回憶了一下,笑道,「用邊過猛,表演痕迹很重,幾次說教也很硬很假,明眼人早就出你是在做戲了。」
「我當時可是一點也沒害怕,」梅文看了一眼哥哥,朝酋長微微一笑,說道,「當時全是為了配合你,怎麼樣,沒看出來吧?」
「什麼?你胡說,」酋長對梅文大聲說道,「你當時明明是嚇暈了,這誰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上高中的時候就熱愛表演,」「骷髏」笑著替妹妹解釋道,「你被梅文騙到了,以為她暈了的人全被她騙到了。」
「我們都是哄著你玩呢,這叫友愛,這叫遊戲精神,」黑眼眉的老頭戴維看了看眾人,笑著對酋長說道,「這點你看不出來,那我們就都枉費心機了,」戴維跟「屁精」來了擊掌,看著憤怒的酋長又掙扎了兩下,於是拿他開玩笑道,「你不要那麼用力掙扎哦,哈哈,要是不小心把頭皮弄破了,軀體『啾!』地一下從皮囊里跳出來,你的皮也會出現大量的褶子,成為帶毛的一堆皮哦,哈哈!」
「那,我選牛肉,」眾口鑠金,酋長見自己一張嘴說不過他們,怕他們一會又變卦,於是忍下了氣,決定等雷炎回來再跟他們算總賬,抬眼看著法醫,綳著臉說道,「我選牛肉。」
「唉呀!」酋長叫道。
「看來你真的喜歡吃牛肉,」前特種兵黑爾抽冷子在酋長後腦勺上打了一下,酋長痛得大叫,黑爾笑道,「這一塊可能不是黃牛肉,你還要嗎?」黑爾見酋長圓睜著眼睛瞪自己,立刻拿著酋長的那把獵刀在酋長眼前晃了兩晃,續道,「你故事編得不錯,當然吉姆配合的更不錯,」黑爾朝「屁精」揚了一下下巴,「屁精」回應了一下,黑爾用刀指著酋長的鼻子強調道,「但是你別忘了我是『海豹』,而且是『北極狐』,上級指派的任務未完成前,我是絕不會亂動的,所以你編造的那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
「我不就說說嗎,」酋長看看黑爾粗壯的胳膊,心想自己此刻又被捆,於是把聲高降下來,帶解釋地說道,「目的是提醒大家。」
「哼,你倒真會說,你現在不就把任務交給了巴拉克嗎?」黑暗中走出一個穿軍裝的大個女孩,棕發馬尾,眉宇之間,英氣逼人,她手裡拎著大水壺,整個人看起非常幹練。
「啊,那是因為他也是特種兵,他在就跟我在一樣保險,另外我們是一組的,」黑爾沒想到有人掀他的老底,忙回身跟棕發女孩解釋道,「行了,伊麗莎白,得夠八個人,我不來參加這破遊戲,你弟弟巴拉克就得來,」黑爾看了一眼酋長,向叫伊麗莎白的女孩走去,一邊說道,「這遊戲簡直太爛了,難道你願意來?」
「當然,壞蛋失敗了,有東西可以分著吃,」伊麗莎白看了看眾人,跟黑爾一攤手說道,「那可是最後的一點吃食,誰會不想吃?」
「噢,那也算吃的,你可別逗了,」黑爾走到伊麗莎白身邊,手打空氣,表示自己對吃的毫無興趣,皺眉道,「那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呢,它解不了餓,只會培養了餓,」黑爾雙手比劃著解釋道,「讓你更餓,懂嗎?」
「哼哼,你最好快點,巴拉克也許要上廁所,」伊麗莎白翻了一下白眼,表示自己沒心情聽黑爾胡扯,拎著水壺轉身走入了黑暗。
「女人真是麻煩,」黑爾見眾人都笑而不語地看著他,忙用大拇指一指伊麗莎白的背影,替自己找面子說道。
「唉呀!」酋長大聲叫道。
「告訴你吧,你選牛肉真是大錯特錯了,」「屁精」跳起來給了酋長後腦勺一下,酋長慘叫,吉姆指著酋長的鼻子說道,「另外我的外號叫屁,啊不是,我的外號叫『剃刀』,聽明白了嗎?」
「我可是酋長啊,你個小屁孩兒怎麼敢對我這樣?」酋長掙扎了兩下,憤怒地對「屁精」吉姆抗議道。
「唉呀!」酋長再次大聲叫道。
「現在還是在演戲,輪到你扮演受害者了,懂嗎?」「屁精」一聽酋長不老實,跳起來又給了酋長後腦勺一下,酋長慘叫,「屁精」一勾拳頭,給酋長鼓勁道,「受害者就是要受氣的,你呀,要有專業精神呢!」
「那麼為什麼我選擇牛肉不對?有什麼問題,」酋長肺都要氣炸了,猛倒了兩口氣兒,轉移話題問道。
「那牛肉雖然放在塑封袋裡,但是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屁精」手遮著嘴,怕其他人聽見似的小聲對酋長說道,「我猜早就變質變味了,要是我我就會選啤酒!」
「選啤酒?為什麼不選麵包,」酋長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問道。
「麵包太硬,而且跟牛肉一樣,也放的太久,」「屁精」看看眾人,跟酋長一攤手,解釋道,「這是咱們最後的一點食物了,你想放了多久,恐怕也有變質變味過期的問題。」
「那啤酒就不過期?」酋長指出道,「咱們喝得飲料很少有不過期的。」
「但是這瓶可不一樣,」「屁精」指指啤酒,跟酋長保證道,「我看過了,這不是事變前生產的,這是某個大型的人類社區生產的,」「屁精」走近啤酒,在啤酒瓶上彈了一下,續道,「雖然是勾兌的,但絕對是新近生產的,絕對不過期。」
「那,還能改嗎?」酋長哭喪著臉,猶豫了半天,抬頭問法醫道。
「當然可以,不過只有這一次機會哦,」法醫看了一眼「屁精」,舉起一根手指,朝酋長眨眨左眼,頑皮地笑道,「選定就不能再改了呀!」
「就選啤酒吧,」酋長點點頭說道。
「現在可以把他放開了吧?」一直坐在角落的印第安女人見酋長選定了食物,忙起身問眾人道。
她是酋長的結髮妻子,名叫萊斯利。
「當然,當然,」大兵黑爾聞聽此言,忙掃視了一圈眾人,一臉的看不上,邊趕上去解酋長身上的繩子,邊數落眾人道,「最後一個問題也解決了,你們怎麼還不放人?」黑爾見「骷髏」來幫忙解繩子,便對「骷髏」假裝不滿道,「我早就說不用捆不用捆,自己人捆什麼?哼,你們偏不聽,」黑爾拿著解下來的繩子,看著正活動膀子的酋長,笑道,「一切都太逼真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