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5.18年隱秘
只是,所有人都以為徐陽俯首就擒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徐陽即使沒有被揍死,也會被人群壓死的時候。
徐陽緩緩的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起手臂,然後…
「啪!」
「啪啪!」
「啪啪啪…」
「…」
一巴掌一個,每一個被那輕輕飄飄的手掌,扇中!
就像是被大貨車撞了一樣,直接橫飛好幾米!
半根煙的時間。
原本還殺氣騰騰的房間,只剩下徐陽高高在上的站著,睥睨的環視了一圈地面上哀嚎的保鏢。
蘇德義驚呆了!
蘇德鍇傻眼了!
蘇德章給了自己一巴掌,痛,不是做夢!
「這這這…」蘇德章有一種被命運開玩笑的感覺,這些保鏢可是蘇家精挑細選的人才啊!
一人敵十也不在話下。
這些年,他是知道保鏢的身手,雖然不能飛檐走壁,縱橫楚州,身手無敵天下;但是也是牛人。
可是,偏偏如搏擊牛人,現在卻躺了一地,哀嚎片野。
「噠噠噠…」徐陽朝著屹立傻眼的蘇德章走去,伸手,又一次像提鴨子般,輕鬆愜意的掐著他的脖子。
「咳咳…」
「咳咳…放開我!」蘇德章無法呼吸,滿臉都紫青豬肝色。
徐陽還是那陽光少年,爽朗一口白牙自信滿滿,他看向手中的蘇德章,淡淡的問道:「現在,你還覺得蘇衛國是我靠山嗎?我需要仰仗他的必要嗎?」
蘇德章無法回答,但是那一雙驚悚、恐懼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你現在明白,我剛剛說的,我已對你手下留情,不殺之恩了吧!」徐陽說道。
剛剛,蘇德章可是叫囂著,結果徐陽看著母親的面子上,饒恕了他一次;卻被誤解為是害怕膽怯。
「快,快放開了,我無法呼吸了,我,我要空氣!」蘇德章用盡全身力氣,企圖想呼吸一口,可是徐陽的手就像是天鑒,橫在他的氣管上。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口口聲聲的兒子蘇炳昌,他也是像你一樣,被我捏死的!」徐陽一口大白牙人畜無害的說道。
蘇德章不理解,徐陽口中的像他一樣是什麼意思,他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可是,下一秒,咔吱!
脖子上骨頭炸裂的聲音,在房間響起,異常刺耳。
蘇德章死了,像一隻被宰殺的鴨子,被徐陽一丟,形成一個拋物線,摔在地面,一灘血跡。
整個樓閣,直到徐陽回到太師椅,端起茶杯的時候,依舊寂靜一片,包括剛剛還痛苦哀嚎的保鏢們,各個捂著嘴巴,蒼白恐懼的不敢吱聲,就提醒徐陽,地板上還有好多條鴨子,可以繼續宰殺。
「呼呼…」徐陽喝了一口茶葉,翹著二郎腿,目光打量著蘇德鍇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說過,我乃小小稚童,不敢殺人?」
蘇德鍇哐當一聲,軟腳蝦般摔倒在地,褲頭那濕了一片,害怕恐懼中他控制不住尿了,「不不不,我胡說八道,我有眼無珠、腦子有坑…」
心亂如麻的蘇德鍇,想要了此刻,他能想到一切的辭彙說著,哪怕詞不達意,他只想要告訴端坐在太師椅的徐陽,一個態度!
他臣服的態度!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蘇德義反反覆復的念叨著,眼前的一幕早已經深深刺入他久居蘇家的心靈,一同勾心鬥角爭奪蘇家財產的二弟,就這樣死了。
輕飄飄如一根羽毛。
現在,蘇德義懂了!哪怕再多的錢財又何用,在巨大的力量面前,似乎都是徒勞。
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徐陽說的狂妄之詞:「蘇家在我面前如同小小的螞蟻!」
蘇德義不由苦澀,此刻,他不就是螞蟻!
「你們兩個是我動手,還是你們自盡?」徐陽說道。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這一次,原本給徐陽沉穩的蘇德義,也就是蘇衛國大兒子,竟然比蘇德鍇還要怕死的喊道。
同時,他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坐在床榻上的老父親,喊道:「父親,我錯了!救我,救我!」
「唉!」蘇衛國重重的嘆氣,佝僂的身體在面對二兒子死亡后,變得更加佝僂,他老鐘的緩緩站了起來,語重心長的對著徐陽開口說道:「徐陽,我二兒子死了,他們也懂你的可怕了!量他們以後再也不敢觸碰你了,你就大人大量,饒恕他們的性命吧!」
徐陽面無表情,聽著面前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任何親情的老人訴說,他心中沒有任何的一點波動!
「蘇衛國,說實話,如果說今早我對你將要噎氣時候,把我母親喊回來要見她一面,我還心存感動的話;我不仿就這樣放過眼前剛剛處處與我叫囂的兩人。」
「可是,當我碰觸到你的時候,我竟然知道了一個噁心的真相。你把我母親叫回來,竟然是你的算計。你知道他死後,蘇家面對的是楚州商戶、世家這些豺狼的啃食,所以你為了你三個兒子躲過一劫,竟然想要把我的母親推到最前面。」
「給我母親一個名義上蘇家的新掌門人身份,卻沒有任何的錢財權利,是一個替死鬼。豺狼會先啃食我的母親,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的母親。這樣你的三個兒子就成明面,變成了暗面,暗地操作,只要時間及時,蘇家能挺過來,他們也就活過來了!」
「我說的對吧!」
徐陽本來就是很奇怪,18年了,對蘇曉芸這個女兒不管不顧,自生自滅;怎麼到了噎氣時候,就想到了他母親。
后,徐陽在忘川河,觸摸到蘇衛國的時候,他讀到了蘇衛國所有的打算。
「的確,你的打算很好,用蘇曉芸一個人的性命,去替蘇家、你的三個兒子、以及蘇家子孫謀一個光明大道,一個長久未來、久經不衰的藍圖,這一筆在生意上來說,怎麼都算是血賺的買賣!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你親自教育了40多年的三個兒子,會違背你的遺願,篡改你的遺囑;甚至,你更沒有想到,我這個變數,我說的沒錯吧!」徐陽說道。
蘇德義和蘇德鍇,聽到徐陽這一通言論,兩個人臉上出現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蘇德義最不明白,為什麼遺囑上寫著的蘇曉芸的名字。
他不明白,所以特彆氣憤!
現在他懂了,可是在如此場景中理解,他並沒有解答出疑難數學題的快樂,而是更加悲傷悲涼,原來一切都是兄弟三人錯怪了父親。
…
「所以,我在想,我是否應該屠殺你和他們…」徐陽正當想要說下去。
但是,被蘇曉芸打斷了。
「走吧,我們一家離開這裡,陽陽,帶媽離開這裡,現在就走!」蘇曉芸整個人臉龐埋藏在胸口,她很輕很輕的語氣說道。
「可是我…」徐陽本想接學說。
「別說了,這是媽欠他們的,欠蘇家的。」蘇曉芸說道。
當年,蘇曉芸未婚先孕,與徐陽父親私奔,就差一點導致蘇家奔潰,本來一場聯姻,想要獲得助力,結果宋家差點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
正當徐陽一家人要離開樓閣的時候,蘇衛國那顫巍巍、佝僂的身體攔住了徐陽等人,先是對蘇曉芸深深深鞠躬道歉,梗咽請求原諒他這個不合格的父親,然後又對徐陽說道:「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蘇衛國此話一出,原本鬆了一口氣的蘇德義、蘇德鍇兩人臉上陡變,不明白父親為何要把這個殺神留下來。
「爸,你幹嘛?」蘇德鍇問道。
「來人,把我這兩個逆子雙腳都給我打斷,丟出去!」蘇衛國對著下人吩咐道。
然後,當然徐陽一家人的面前,竟然真的打斷了蘇德義和蘇德鍇的雙腿,直到兩人昏死過去,他都沒有看一眼。
徐陽明白,這是做給他看的,就是替徐陽報剛剛這兩人無知、無畏、無腦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