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楚婉兒的求助
回家的路上，葉小璇一直失神落魄的，同伴說的話一句沒聽進去。
「小璇你怎麼了？」盧米察覺了好友的不對勁。
葉小璇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累。」
回到家中時夜還沒深，父母招呼花卉和芳草，葉小璇擠出笑容，迅速跑回二樓房間。
手機界面顯示的是路離的聯繫方式，手指懸在上方，終究是沒有勇氣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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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無法接受的。
她回憶著過往。
那個人，陪她一起上講台自我介紹，從沒有嫌棄她的又瘦又黑，帶她去選衣服參加典禮，在圖書館看書時偶爾會偷瞄她，每次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和她走遍整個漠光城……
只是回憶，就已經讓葉小璇不自覺地顫抖。
她不願相信，甚至不敢去回想原初之星的告戒，她多希望自己剛才沒去那總部一趟。
「他是最恐怖的黑暗領主，以至於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黑暗的，他只想著同化一切，把宇宙中的所有生靈都納入他的掌控之中。」原初之星如是說，「你當真覺得他是一個擁有正常感情的人類嗎？在你沒有任何魅力之前，他接近你單純是因為你是我的星卷少女……」
這時，敲門聲響起，「小璇，在外面吃過晚飯了嗎？」是母親麥莎的聲音。
「吃過了！」
葉小璇輕觸屏幕，手機里傳來路離專屬的彩鈴聲。
她是守護這座城市的星卷少女，她還有父母，漠光城還有那麼多居民，她沒有道理優柔寡斷。
「寶貝？」
「路離。」
「嗯。」
「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
「我去找你吧。」
「好啊，我就在家，你……」
葉小璇突兀地把電話掛斷。她不敢再聊下去，生怕路離聽出她聲音里的顫抖。
原初之星單獨交給葉小璇的任務是，趁路離還沉浸在與她的戀愛遊戲中，找機會把他除掉。
葉小璇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去手，但她總歸得先監視起他——萬一原初之星的判斷是錯的呢……
快步走到路離家，葉小璇看到路德和洛莉絲正黏在一起看電視，他們也注意到了葉小璇，齊齊轉過頭來看她。
葉小璇被嚇得一激靈，眼前的路離父母可能也是黑暗領主，或者只是一對孩子慘遭替換的普通夫妻。
「兒子，小璇來啦！」洛莉絲朝著路離房間的方向喊到。
路離很快走了出來，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葉小璇知道自己的憂心是寫在臉上的，說道：「陪我去走走吧。」
「好，走吧。」
「不和叔叔阿姨說一聲嗎？」
「不用。」
經歷災難不久，漠光城的夜生活還沒恢復，但寂靜的街道也有別樣的美感。
兩人沉默地並肩走著，葉小璇想了很久改怎麼開口，最後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路離測過了看她，沒有說話。
葉小璇迎上他的目光，大有審問之勢。
「你是指那一方面的？」
這無異於變相承認。
「關於你自己的，比如每次都能恰好出現在我身邊。」葉小璇儘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凶一點。
「這個啊，」路離看著路面笑道，「本來我不想過度干預這個世界，但你遇到危險就不一樣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他親口說出還是難以接受，「所以你真地……真地不是人類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路離神秘兮兮地說，「我可比黑暗領主和星辰厲害多了。」
「真的嗎？！」葉小璇瞪大眼睛問：「那你對黑暗怎麼看？」
「不怎麼看，就是一個普通的概念。」路離指著一個昏暗的街角，「你會因為那個街角沒有光而特別去注意它嗎？」
「我會。」葉小璇指尖亮起一點星光。
「黑暗和星光一樣，是久遠的存在，但也沒什麼特別的。」路離說。
「但這個宇宙的黑暗會傷害生命，這樣你也無所謂嗎？」葉小璇問。
「一開始確實無所謂，」路離道：「現在我打算讓人類小小進化一下。」
「不行！」葉小璇覺得路離果然很危險。
「為什麼不行？」路離問，「讓人類自己保護自己不好嗎，星卷少女總有顧及不暇的時候，就像這次。」
葉小璇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但還是說道：「反正不行。」
路離嘆了口氣，「好吧，都聽你的。」
葉小璇愣住了，他的計劃就這樣被自己三言兩語地中止，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
「今晚，今晚不準回去……」葉小璇支支吾吾。
「為什麼？」路離奇怪道，「你今晚佔有慾好強啊。」
「這不是佔有慾……」葉小璇辯解道，「只是我要盯著你，對，盯著你，防止你做出『讓人類進化』這種事！」
「好好好。」路離牽住她的手，「連怎麼進化都沒聽就說不行，你今晚也太霸道了。」
葉小璇憤憤地用力捏了下他的手，「你自己為全人類做決定也很霸道好嗎？」
路離嬉皮笑臉道：「我的錯，以後我有什麼計劃都告訴你。」
「哼。」葉小璇心裡認定原初之星的判斷有誤，但她還是決定親自監視路離一段時間。
兩人漫無目的地閑逛，到早上的時候，葉小璇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來一看，竟是楚婉兒的來電。
「她找你幹嘛？」路離問。
「不知道。」葉小璇接通了電話。
「喂？」
「葉小璇嗎？」
「是的。」
「我是楚婉兒，我可以請你教我化妝嗎……」
「很急嗎？」
「對。」
葉小璇看了路離一眼，說道：「好的，什麼時候？」
「就現在吧。」
葉小璇給楚婉兒報了位置，只過了幾分鐘，楚婉兒就飛了過來。
原來楚婉兒今天是要參加一個家族聚會，她家是其中最落魄的一支，從小被人看不起，所以這次她想經驗所有人。
從小生活在這種氛圍，難怪楚婉兒總瞧不起人，這只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罷了。
而最出奇的是，楚婉兒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一旁路離的存在。葉小璇看向他，他神秘地笑了下，沒說什麼。
葉小璇把楚婉兒帶到一家化妝品專賣店，和老闆寒暄幾句后開始給楚婉兒做髮型，化妝，路離站在旁邊，偶爾給點建議。
化完妝再去買禮服，東跑西跑小半天，最後終於楚婉兒裝扮到最佳狀態。
楚婉兒拿出手機一看，「呀，宴會快開始了，得讓我爸爸趕緊來接我。謝謝你，葉小璇，改天再向道謝。」
「不用不用。」葉小璇擺手道。
等楚婉兒走遠，路離才說道：「以前我和楚婉兒關係很好的。」
「你說什麼？」葉小璇瞪大眼睛，「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