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個怪談不一般
微風習習,樹葉搖曳,一具摔得不成樣子的屍體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靜靜的躺在地面。
這是一名花季女孩,面容姣好,身材也挺修長,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紀,但卻這樣冰冷的躺在那。
數輛特殊牌照的車輛停在彩雲公寓樓下,藍色隔離帶封鎖了這片區域,身穿制服的男男女女在這兒來回走動著。
他們有的拿著相機拍照,有的用鑷子等專業工具將一些蛛絲馬跡裝進物證袋,有的在採集腳印,有的則是在維持現場秩序……
滴!
一輛黑色豐田如同發怒的公牛橫衝直撞而來,一個輪子碾進了一邊的花叢中,就直接停在了那。
車門打開,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步走了下來,手裡還提著半瓶酒,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部長,你怎麼喝酒了!」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子掀開隔離帶迎了出來,「回頭你又該被罵啦!」
「胡說八道,放眼整個澀谷治安廳,誰敢罵我?」鬍子中年又喝了一大口,這才將瓶蓋蓋上,「而且這根本不是酒,是可樂。」
「可樂又不是沒瓶子,你幹嘛用酒瓶裝?」
「我不能真喝酒,還不能裝一下嗎?」
「真不敢想象,我竟然是因為這樣一個人成為一名治安官。」短髮女子一臉無奈,跟著鬍子中年走進了封鎖區。
「從哪摔下來的?」鬍子中年掃了一眼屍體。
「從這個位置,天台。」短髮女子指了指公寓樓天台的一處位置。
「死亡地點和公寓這麼遠的距離,不可能是失足落下來,是被人推下來的?」鬍子中年目測了下距離,眉頭微擰,「不對,還是太遠了,也不是被人推的。難道是死者在天台上先助跑,然後跳遠一樣跳下來的?可這個姿勢也不對啊,自己跳下來怎麼會這個姿勢落地。」
「部長,有一個目擊者,根據他的證詞,死者是被從天台上扔下來的。」
「扔下來?不太可能吧,這得多大的臂力?」
「目擊者說,不是人。」
「什麼?」
「將死者從天台上扔下去的不是人,是一隻叫作『瘦長詭影』的詭異。」
「詭異?」鬍子中年抬手就在短髮女頭上打了一下,「亞里紗,你還是我遠藤憲一的徒弟嗎?真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是從你嘴裡說出來。」
「幹嘛打我,這是目擊者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八木亞里紗嘟著嘴小聲說道。
「還敢頂嘴!」遠藤憲一又高高揚起手,不過卻沒有打下去,「目擊者呢?」
「我這就把他找來。」八木亞里紗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不用了,帶我去找他吧。」遠藤憲一又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可樂,這才跟著八木亞里紗走去。
「死者叫野村千穂理,22歲,是女僕咖啡廳的一名女僕,根據目擊者也即是死者的弟弟野村悠斗所說,死者是因為往樓下扔垃圾,所以才被瘦長詭影從樓上扔下去。」八木亞里紗邊走邊簡單說明情況。
「瘦長詭影又是什麼玩意?」
「野村悠斗就在那,讓他跟你說吧。」
遠藤憲一走到野村悠斗面前,這個時候有一個中年人在和野村悠斗說話,看到遠藤憲一后將一個本子遞給遠藤憲一,遠藤憲一隨便瞥了兩眼,將那本子推開。
「野村悠斗,你看到了你姐姐從公寓摔下來?」遠藤憲一坐在野村悠斗身旁。
「大叔,拜託!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了,你還要我再說一遍?」野村悠斗坐在地上,只是瞥了遠藤憲一一眼,就重新看向地面。
「告訴他們有什麼用,他們又破不了案,我才是澀谷柯南。」遠藤憲一將酒瓶拎出來,先自己喝一口,將那酒瓶遞給了野村悠斗,「整一口?」
「你讓我喝這個?」野村悠斗驚詫的看著遠藤憲一,這位長官和他之前見過的可不太一樣。
「想喝多少喝多少,我請。」遠藤憲一很大方的說道。
野村悠斗一把將那酒瓶抓過來,仰頭咕咚咕咚就灌兩口,然後「噗」的一下噴了出來。
「可樂!」野村悠斗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藤憲一。
「廢話,真是酒我能給你喝嗎?」遠藤憲一哈哈一笑,將酒瓶抓過去,拍拍野村悠斗的肩膀,「喝酒,其實喝的不是酒,而是心情,你剛剛認為自己在喝酒,這就已經夠了,至於喝進你肚子里的是什麼,其實根本不重要,對不對?」
「好像有點道理。」
「好了,現在我們一起喝過酒了,就是朋友了。」遠藤憲一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和野村悠斗勾肩搭背的,「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好吧,你問。」
「瘦長詭影是什麼,你先和我說說這個。」
「瘦長詭影是一則都市怪談,說一個男孩喜歡一個女孩,但是有一天,這個女孩從樓上扔了一把水果刀把樓下的男孩插死了,所以這個男孩就變成了瘦長詭影,一旦你高空拋物,它就會盯上你。」
「這是什麼怪談,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遠藤憲一坐在那撓頭,「難道我不是在澀谷長大的?」
「你沒聽過也正常,因為這則怪談剛剛被創造出來,應該還沒有流傳出去。」野村悠斗道,「不過很快你應該就會聽說,這怪談絕對會傳遍整個東京。」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這怪談聽起來很一般啊,什麼貞子啊花子啊,都比這個強太多了。」遠藤憲一道。
「因為……」野村悠斗看著遠藤憲一,一字一句說道,「這個怪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