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一夜酣眠,轉眼便到了次日清晨。
爆竹聲隨著公雞的啼鳴而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宋致遠輕輕搖晃了一下因宿醉而有些不適的腦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什麼狀況?」正好對上跋鋒寒那雙清朗明澈的眼睛,宋致遠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此時此刻,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合著,不留半絲縫隙,兩顆心臟有力的跳動著,將那種特殊的韻律和節奏透過兩人緊緊挨在一起的肌理傳遞給對方。宋致遠雙手緊緊摟住跋鋒寒的兩肩,而跋鋒寒的兩臂則環住了宋致遠的腰身。
當然,最讓宋致遠感到尷尬的還是兩人下•身那緊緊貼在一起的物件。此時正是清晨,受某種生•理變化的影響,兩個物件都昂揚怒張著,還時不時地律動一下,讓宋致遠一陣心悸。
這似曾相識的情景,讓宋致遠不由得想起去年在梁都度過的那個除夕夜。似乎那次醒來,也是這麼尷尬的場景,只是當時是四個人,如今卻只有自己與跋鋒寒兩人了。
回想起這一年來發生的種種,再想起昨晚醉酒時所發生的事,宋致遠不由一陣唏噓,眉間也多了絲淡淡的疲倦,隨即又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怎麼了,一大早地就在這兒發獃?」跋鋒寒見他忽然笑起來,不由有些奇怪。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宋致遠搖搖頭,將那些多餘的思緒自腦海中驅散,隨即揚了揚眉頭,調侃道,「能給我解釋一下如今的狀況嗎?我怎麼會在你床上?」
「昨晚不知道誰喝醉了酒,借酒裝瘋來著。我一時心軟,就將你扛回來了唄。」跋鋒寒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不自覺地用手指點了點宋致遠的額頭。
「於是你就趁人之危,對我做了某些禽獸不如的事了?」宋致遠眉頭揚了揚,似笑非笑地道。
說到調侃別人,在現代社會過了二十年的宋致遠放在如今這年代,也算得上是根老油條了,去年除夕夜最後不得已裝暈過去是為了不讓雙方尷尬,如今兩人的心意也都說開了,自然對跋鋒寒再無顧忌,也就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
「哼!」跋鋒寒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我要真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哪還有精神在這裡和我貧嘴呢?」
「哦,是嗎?」宋致遠忽然低低地笑了,「你確定,你還能對我做什麼其他的事?」
「什麼意思?」跋鋒寒難得童心發作,對宋致遠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帶著某種莫名的意味,「小爺我在大漠『身經百戰』,你難道還質疑小爺的能力不成?」
「身經百戰?你不提我倒還忘了呢。」宋致遠眼睛微微眯起,將嘴唇湊到跋鋒寒耳際,輕聲道,「正好讓我領教領教你身經百戰練就的床上功夫好了……」
說罷,不帶跋鋒寒反應過來,原本摟著跋鋒寒雙肩的手快速往下,一隻手扼住跋鋒寒的腰身,另一隻手卻繞過他翹實的雙臀,直奔跋鋒寒後方某處私密而去。
「你!」跋鋒寒眉毛一豎,心道:我還沒把你怎麼著呢,你就打起我的主意來了,這還了得?
正待掙扎開對方扼在腰身上的那隻手,卻忽然感覺到後方被人蠻橫地戳•入,異物進入體內的感覺讓跋鋒寒身體猛地一僵。正遲疑間,那在體內作惡的手指輕輕抽•動了一下,頓時讓跋鋒寒自內而外都升騰起一種酥麻的快•感。
「停……」跋鋒寒猛地一哆嗦,對上宋致遠那似笑非笑的俊臉,眉頭皺了皺,很是不爽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雖然與對方挑明了心思,也知道兩人在一起總得有人在下面承•歡,但是自願是一回事,耍心機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宋致遠真用了什麼歪門邪道,那麼……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將你怎麼著。」見跋鋒寒如此神情,宋致遠哪還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趕忙澄清道,「是之前那什麼秘葯的殘留效果。之前藥效還沒有清理乾淨的時候,我便發現,隨著我一次次地用手幫你紓•解欲•望,你後面變得越來越敏感,而前方,雖然仍舊有快•感,但如果後方沒得到撫慰的話,是怎麼也……」
跋鋒寒聞言,臉色一白,回想起當日的種種,一顆心也漸漸沉了下去。咽了咽口水,跋鋒寒這才低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當時怎麼沒和我說起過?」
「你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我怎麼好在那時候和你說起這種事來。」宋致遠嘆了口氣,停下手上的惡作劇,正色道,「但是,在剛剛之前,我也沒想到,這藥效都解除了,你竟然還這般,呃,敏感……」
「是這樣嗎?」跋鋒寒低聲喃語著合上了雙眼,「還真是報應啊,當日我在和芭黛兒纏綿一些時日後棄她而去,如今便讓我……罷了,索性是便宜你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眼睛再度睜開時,已沒了那絲傷懷與不忿,有的只是坦然與釋懷。
「你……」宋致遠獃獃地望著這人,「你真的沒事?」
「我都不覺得有什麼了,你還在這唧唧歪歪做什麼?」跋鋒寒白了他一眼。
「好,是我多操心了……」宋致遠嚷嚷著,忽然就笑出聲了。
「笑什麼,傻了不成?」跋鋒寒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啊?」宋致遠愕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挨罵了?
「真是被你氣死了……」跋鋒寒忍不住動了動身體,「這大清早的,你不覺得可以做些有愛的事嗎?」當然,不是他跋鋒寒欲求不滿,而是至今仍停留在他體內的那根手指實在勾起了他體內的邪火,偏偏這人還一直呆愣在那裡,沒有絲毫正在別人身上點火的自覺,這讓跋鋒寒怎麼不難受?
「啊?你是說……」宋致遠先是一怔,隨即瞭然地笑了笑,調侃道,「怎麼,等不及了?咱這昨晚才確定關係來著,怎麼今天一大早的就……」
「等不及你個頭啊!」跋鋒寒冷冷一笑,猛地就要掙開宋致遠的手,「想做就快點,不想就拉倒!」
「哎,別啊,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嗎?」宋致遠見跋鋒寒是真的生氣了,不由心裡一慌:之前連著好幾天用手為對方紓•解欲•望,天知道他都快被逼瘋了,如今這煮熟的鴨子,怎麼能讓他跑了呢?
想到這,宋致遠輕輕一笑,左手使出巧力將跋鋒寒制住,右手原本就埋在對方體內的食指嘗試著緩緩抽動了幾下,然後滿意地聽到了跋鋒寒低沉的悶哼聲。
見對方不在掙扎,宋致遠這才放開了環在跋鋒寒腰上的左手,然後慢慢將對方翻了個身,匍匐在床上。
跋鋒寒彆扭地扭動了幾□子,這才又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宋致遠作為。
之前好些日子的探索,已然讓宋致遠徹底地了解了眼前的這具身體。宋致遠一雙手不安分地在跋鋒寒身上煽風點火,不一會兒便讓他緩緩沉醉其間,將身子放鬆開來。
在跋鋒寒腰腹部墊下一隻枕頭,宋致遠雙腿緊貼著跋鋒寒的兩•臀,隨即緩緩將身子沉下,那如燒紅鐵般灼熱堅硬的昂揚緩慢而堅定地挺入。
「呃……」跋鋒寒眉頭微微皺起,牙齒緊咬著,彷彿在竭力咬住,不肯泄出半絲呻•吟一般。
「呼呼……」宋致遠將頭低下來,側著吻了吻跋鋒寒的臉頰,沉聲在他耳際說道,「我要動了,你忍著點……」
「嗯。」
(以下省略幾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