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婆雅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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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明面看來風易似乎佔了上風,實則不然,因為除了拉克希米受傷以外,鳩摩羅與婆雅稚其實並無大傷,尤其是婆雅稚,他甚至一步沒有動過。
這一點,青陽看出來了,風易自然也看出來了,他清楚的知道,婆雅稚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一來是為了防止風易伺機偷襲淮王,而來則是想等待風易的六參逐步耗盡。
然後就在風易與鳩摩羅糾纏之際,婆雅稚看準了時機,一棍子戳在了風易的胸膛,風易血氣上涌自嘴角滲出,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快速調整內息,拔刀往婆雅稚的胸膛砍了去。
婆雅稚兩眼一眯,聚焦於風易的刀刃,持棍一橫,立馬擋下了風易的一擊,緊接著他一個跺腳,六參之力自體內迸出,一下將風易給震飛了出去。
風易向後飛出,剛才落地,鳩摩羅與拉克希米的攻擊卻又隨踵而至,只見鳩摩羅揮劍來至,瘋狂朝他刺出,絲毫不給他喘息之機。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拉克希米也在撥動著算盤,並不斷打出冰、雷、火三種屬性的算珠,擾得風易寸步難行。
青陽看著風易如此難受,心知當前的形勢於他十分不利,他稍作思量,縱身一躍擋在了鳩摩羅的面前。
青陽的出現使得鳩摩羅甚是詫異,可當他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個顫顫巍巍的老頭時,臉上頓時露出了輕蔑的神情。
「就憑你?」
鳩摩羅不屑地笑道,伸手一把掐住了青陽的脖子,只是他剛才掐住青陽的脖子,自己的身上卻瞬間被青陽扎滿了銀針。
「哼!就這兒?雕蟲小技。」鳩摩羅冷笑了一聲,立馬一個跺腳,輕鬆將銀針逼出了體外。
青陽趁著鳩摩羅跺腳逼出銀針的間隙,快速點中其手臂上的幾個穴位擺脫了控制,然後朝著鳩摩羅印堂的位置一掌拍了下去。
鳩摩羅眼看著青陽一掌往自己拍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不閃不避地硬接下了這一掌,非但如此,他還憑藉自身的六參之力,將青陽給震飛了出去。
青陽猛地被鳩摩羅給震飛,臉上亦是無比震驚,似乎根本沒想到這廝到了現在,竟還有如此實力。
好在他的努力也並沒有白費,少了鳩摩羅的糾纏,風易一刀劈在了拉克希米的腹部,一擊將她擊倒在了地上。
不過就在他準備一刀結果了拉克希米時,婆雅稚突然出手,一擊將他給擊退了去,風易被婆雅稚擊飛,向後而落,結果正好與青陽撞在了一起,兩人相視一看,驚訝之餘,卻心領神會地笑了。
「抱歉,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便全靠你了。」
看著風易,青陽將自己的手握在了風易的手上,片刻之後,青陽鬆開手,精疲力盡地坐在了松鶴樓的門口。
而風易在與青陽握手之後,原本疲態漸露的他,忽然又精神抖擻起來。
原來青陽方才並非是無計劃的貿然出擊,而是在與風易暗中交流后,所做的佯攻,其真實的目的,是為了伺機將自己的六參之力輸送給風易。若非如此一招,滅界的那三人是絕不會如此輕易就讓他二人完成傳功的。
眼看風易的狀態發生變化,婆雅稚明白應當是青陽做了什麼,於是嘲諷道:「怎麼,你已經到了需要別人六參之力的時候了?」
風易無奈一笑,道:「是啊,誰讓你是阿修羅的四天王呢?」
他說罷,笑容忽然消失,人也已來到婆雅稚的面前,一刀朝婆雅稚劈了下去。
婆雅稚不慌不忙,手中黑棍一橫,立馬便擋下了風易斬擊。
風易快速舞刀,一連又朝著婆雅稚打出了十餘次斬擊,他速度奇快無比,儘管婆雅稚連續揮棍來擋,卻還是被他在胸前砍出了七八條傷痕。
婆雅稚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驚詫不已,「知道嗎?數百年來,除了羅睺以外,你還是第一個能在我身上留下如此多傷痕的人。」
「是嗎,那麼我便再多給你一些驚喜,如何?」風易淡淡一笑,繼續朝著婆雅稚發起了進攻。
「好啊。」婆雅稚嘴角上翹,雙目冷對,並不斷通過變招來擋下了風易所有的進攻。
進攻接二連三地被擋下,風易也不覺猶疑起來,並開始思索如何變招,以至於自己的進攻變慢,可就在他進攻變慢的瞬間,婆雅稚在限制住他的閃避空間后,高舉黑棍並朝著他的頭一棍子敲了下來。
這一擊可謂是力道十足,勢不可擋。
風易見勢不妙,趕緊催動全身的六參之力聚集於兩儀刀上,擋下了婆雅稚這一棍,好不容易才這一擊,風易忍不住喘了一口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嵌入了地下。
這還不止,因為剛才的那一棍,從他雙腿嵌入的位置起,一直延續到松鶴樓的裡面,一條裂縫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但這僅僅只是前菜,婆雅稚很快又朝風易發起了第二次進攻,只見他快速出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在了風易的肩上,一股氣流頓時從風易的肩上穿出,呈颶風之勢沿著那條裂縫,朝著松鶴樓直衝而去。
氣流散盡,裂縫在眨眼之間變成了一道巨坑,而松鶴樓也因為那股氣流開始出現龜裂的跡象。
魏羅衣撲倒在巨坑的旁邊,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情形,方才若非青陽及時出手推了她一把,只怕她是要當場命喪在那股氣流之下。
不過這還不算完,這一敲一戳完畢后,婆雅稚又提著棍子朝著風易橫掃而來,並一棍子打在了風易的臉上,兩股力量相撞,一道氣旋盪開,震得一旁的鳩摩羅也不由後退幾步。
那一棍下來,所有人都以為風易非死即殘,可讓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是風易雖然臉上挨了一棍,有些淤青,但他的人卻是昂然而立,寸步不移。
婆雅稚也有些驚了,不過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面,只見風易趁著他這一棍打出,來不及收的瞬間,一個閃爍來到了祁南的面前,一刀便要結果了他。
不過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婆雅稚,只見婆雅稚一個閃爍,瞬間便來到祁南的身邊,並在他的刀即將劈中祁南的那一刻,將祁南拽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但其實這一切都在風易的算計之中,因為他的目標其實並非是祁南而是婆雅稚,所以就在婆雅稚以為自己已經護住了祁南周全的時候,風易突然一個變招,改變了進攻的方向,一刀劈下了婆雅稚的手臂。
這一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婆雅稚更是雙目瞪大,無比震驚,可他尚來不及反應,立馬又被風易斜著一刀削掉了一顆頭、一隻手,於是原本三頭六臂阿修羅天王婆雅稚,變成了兩頭四臂。
「混賬!」婆雅稚怒喝,並朝著風易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一次朝風易戳出了七棍,呈北斗之狀打向風易,風易不甘之弱,把刀一揮,瞬間朝著婆雅稚也打出了無數的斬擊。
然後,隨著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響,兩人擦肩而過,分立在了兩旁。
兩人互不相視,然後婆雅稚嘔了一聲,一頭、兩臂忽的從身上斷落,血如泉涌。
風易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子,可剛朝婆雅稚踏出一步,體內頓時氣血翻騰,哇的一聲噴出血來,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
聽到風易倒地的聲音,婆雅稚緩緩轉過了身子,疲態盡顯的他一句話也沒有講,而是給了一旁的鳩摩羅一個眼神,示意他朝風易發起進攻。
風易豈甘就此坐以待斃,遂艱難地爬起了身子,可是他剛才起身,立馬就被鳩摩羅一劍刺穿了心口。
風易嘶吼了一聲,一腳將鳩摩羅給踢退了開,正要舉刀還擊時,婆雅稚一棍敲在了他的頭頂,他只覺一陣頭暈目眩,然後便血流滿面地半跪在了地上,若非有兩儀刀作為支撐,恐怕是要倒地不起了。
看著原本佔盡上風的風易忽然落至下風,且險些喪母,青陽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一陣思量過後瞬間刷白。
魏羅衣卧在松鶴樓大門邊上,見風易忽然被擊倒,而青陽又臉色大變,心中開始不安起來,「老頭,你不是說狗狗有半個時辰嗎?怎麼才一刻鐘,他就這樣了?」
青陽眉頭緊蹙,「那是因為老妖怪施展了大哉乾元以及至哉坤元。」
「什麼元?到底是什麼?」魏羅衣不解。
「是老妖怪用來提升攻守的兩套絕招,方才他為了不使我們被波及,便施展了至哉坤元,使周身的六參之力盡用於防禦,這才使得他能硬吃下婆雅稚那一擊。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他六參損毫加劇,已無法再與婆雅稚打消耗,必須速戰速決,所以他又施展了大哉乾元,將六參之力盡數用於攻擊,這才使他得以重創婆雅稚。
可是這大哉乾元一旦啟動,他便處於一種只攻不守的狀態,沒有絲毫的防禦能力,一旦被人擊中,便會立馬重傷甚至死亡。」
「不!不!不可以!」聽到風易可能會死,魏羅衣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不住地搖頭,快速朝著風易奔了過去。
一旁的士兵們見松鶴樓里有人衝出,遂向魏羅衣發起了箭雨,萬幸有卓雪及時施法以冰柱擋下,否則不待魏羅衣跑到風易身邊,她便極有可能死於亂箭之下。
另一頭,鳩摩羅正打算一招結果了風易,可當他看到魏羅衣正朝這裡跑來時,他忽然改變了主意,並眼睜睜地看著她跑了過來。
魏羅衣來到風易的面前,看著他兩眼無神,忽然感到一絲痛心,於是她伸出手,輕輕為他擦去了臉上的血跡,然而就在這時,鳩摩羅一劍刺了過來,同時貫穿了兩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