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國王的魔法
地板掀開一大塊,不單是揉快蟲湊過去看,連那「地縛靈」竟然也同時抵達缺口處想要一探究竟。
這被二百五扔開的一塊其實也不小了,但不論是二百五,還是揉快蟲,意近元看那缺口都有冰山一角的感覺。
缺口裡面的空間被填滿,被全屍填滿,都是些四肢健全的愛滴。視覺上有死角,但是難不倒活著的愛滴,窺一斑而知全豹就是為愛滴這樣不可思議的生物量身定做的。
二百五還有些困惑的時候,揉快蟲,意近元異口同聲驚呼:「空間壓縮大法!」
二百五也聽過這玩意,瞬間不淡定了:「這不是國王級的秘法么?」
揉快蟲嘆道:「顯而易見,這是炫寰國的國王親自施的法。而且這法術效期非常短,那麼和當今的炫寰國國王脫不了關係。」
意近元喃喃道:「這下面怕是埋著成千上萬的愛滴吧?」
二百五搖頭:「何止成千上萬?」
揉快蟲問二百五:「有味道么?」
二百五再搖頭。
揉快蟲大奇:「沒有?這怎麼可能?」
二百五看著意近元:「我有些想當然了。原來死亡是沒有味道的,還是像你最開始講的那樣,這是撲街的味道,但某方面來說又不是撲街的味道。」
意近元更迷茫了:「不是撲街的味道,死亡又沒有味道,那是什麼味道?會讓你們覺得惡臭?」
二百五決定實話實說:「這是變異的撲街的味道。」
知道意近元不會聽得懂,二百五續道:「你已經死了。但是你的神不願放下。炫寰國的國王不能對神怎麼樣,但他的禁制是不可逆的。這是墳場。他若放下,你得到解脫,便可不朽。反之則是無限腐朽。」
意近元有些明白了:「他放不下我,我就會加速腐爛,從讓人嫌惡的撲街的味道變成惡臭。」
二百五不想再補刀。
即便如此,炫寰國的國君仍然沒有終結意近元的遊魂,讓他一個愛滴在墳場內自hig******文界是仁慈而軟弱的。生殺大權只在神的手中。
明明處死了意近元,卻還要他人不人鬼不鬼在陰陽的夾縫裡滯留。
再等一天?
那是騙人的鬼話。意近元便是鬼。
只能渾渾噩噩在這裡待命,明明是棄子,不斷散發著腐爛的氣息,卻還要被禁錮在這個變吉車廂。
只因你是愛滴。是神的工具。活著為他賺錢,死了也得要他想通,想不通,你無法得到解脫。
二百五頓生物傷其類的感覺。花千骨肉相連連看也好,古寺伊思歐德福愛也罷,好像都對自己另眼相看,就連自己的老闆也說出要自己當大腿的話,但是二百五曉得,愛滴更得有自知之明,這是網文界,只要自己還是愛滴,就不要想得太美。
意近元比自己慘?笑話,至少人家拿到了自己無法企及的狩倉和推劍。
但是死了還不得安生這點,自己也確實看不下去。
揉快蟲以為這位馬甲正在醞釀感情,接下來又會飆戲,本著未雨綢繆的心思問道:「還有什麼你沒看透的地方么?」
二百五不疑有他,老實答道:「很多啊。比如火車和恐龍怎麼來的,我就不知道。」
揉快蟲心想:我也不知道。不過小馬甲不知道這些倒也說得通。
「火車傳說是當今炫寰國王在萌新之森的撲街之作。」意近元意外地做出應答。
揉快蟲好奇地問道:「當今國王是誰?」
二百五心想反正不會是古寺伊思歐德福愛和坎特格瑞斯。
意近元這時候突然變得輕鬆起來,竟然微微一笑:「傳說有三種可能。」
二百五反而動搖了:難道是坎特格瑞斯,古寺伊思歐德福愛加另外一個?
「近幾年炫寰國有三大拜禁神隱,大家推測,國王很可能就是這三個中的一個。」
揉快蟲不禁打斷他:「西屋閣後母水羊,愛伊特塗馬頭,絲蓋司傲苛霧耳幕撲鵝緹欸透這三個么?」
意近元贊道:「不愧是高級唯愛皮。」
二百五卻不明白了:「既然有說法是火車是國王的書,書名對照下就一目了然,怎麼會三選一?」
意近元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揉快蟲卻搶答道:「因為這三個拜禁大家還有兩個共同點,他們其實都是馬甲出身!且本尊不詳。」
答完看著二百五:你就不想把古寺伊思歐德福愛也取代么?
二百五有些震驚:「這三個拜禁是踩著至少一個愛滴屍體上發跡的?」
「這是自然。」
二百五想的是:會有一個新的馬甲把我取而代之吧?我這點不成熟的經驗,將會成為後來者需要規避的雷區么?老闆說的好聽讓我抹紫救他那本當世紅樓,其實是打算讓我以身犯險,好知道以後什麼事是不能做的吧?
揉快蟲卻問意近元:「恐龍呢?也是三選一么?」
意近元雙目溢滿了前所未有的崇敬:「是傳說中路易斯威登大神的封神作!路易斯威登大神當年憑藉此書,一書成神!超越了達紳和拜禁,一舉成為真正的神,也是網文界史上最偉大的界王!」
揉快蟲喃喃道:「難怪管這條叫龍道!」
意近元表示不能理解:「這是路易斯威登大神的神跡哦,得知這個來歷,你反應是這麼平淡的么?」
雖然會讓對方感覺臭屁,揉快蟲說不得還是要正面回應:「我是高級唯愛皮哦,反應如此不奇怪吧?」
意近元擺手道:「我說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搭檔。他總是如假包換的愛滴吧?」
二百五也很奇怪:「路易斯威登再偉大也和我無關,我為何要表現得很激動?」
意近元很認真地看著二百五。
二百五被他看得局促難安:「干......幹嘛?」
意近元又笑了:「我聞到了。」
二百五和揉快蟲幾乎同時問道:「你聞到什麼?」
「你身上有和我同樣的味道。」
他身上什麼味道?惡臭級別的撲街味道。
揉快蟲一聽此言,想著神界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愛滴和人差不了多少,臨死的時候可不會說謊,嚇得緊了緊頭上的防毒面具。
二百五倒是不意外:「我曾經死過兩次。」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再動搖:我再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別的不知道,我老闆是那種會放棄愛滴的神嗎?在那之前,他會先放棄他自己的生命,他便是那樣的一個炮灰神,是我獨一無二的老闆。
同時,不單是意近元,揉快蟲也完全愣住了:什麼劇本?有尬哭,尬笑,沒聽說過尬死的。你這要怎麼發展?
意近元聯想到他剛才那麼大徹大悟的freestyle,著實被嚇到了:「難道你也是亡魂?」
所以亡魂的苦只有亡魂才知嗎?
二百五言語中卻難得地透出一絲驕傲:「和你被主神殺死不同,我比較幸運,我的主神殺的是他自己。我在鬼門關徘徊兩次沾了他自救的光,又都活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