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你的心臟換給她!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墨清塵眼睛掃了一圈,希望季銘風可以屏退左右。
季銘風眼睛微微發亮,攤手說道:「十分榮幸。」
旁邊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人,十分不開心:「總得講個先來後到,是我們先約的季少。」
其他人紛紛附和。
季銘風用餘光留意著墨清塵的臉色,然後左擁右抱安撫道:「乖,我有事,下次再約。」
那些鶯鶯燕燕,雖不樂意,還是離開了。
隔間只剩他們兩人,季銘風拍著自己的旁邊的位置,臉上掛著挑釁的笑容。
墨清塵繞過桌子,坐到了對面。
「沒意思,還以為你能找到這裡,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了呢。」
季銘風呷了一口酒,睨向墨清塵。
喉結滾動,下頜優美。
不得不說,一個男人能美到這種程度,實在妖孽。
可她卻全無欣賞的興緻,他原本不是這個樣子,如今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她……
墨清塵收斂了心思,開門見山,「你肯定知道我為什麼來,如果你願意幫我,事成之後,我會以我名下一半的股份低價賣給你怎麼樣?」
這是她的底牌,以季家如今在墨氏的股權份額,如果再拿到她的那一半,就能成為墨氏的控股股東。
季銘風半眯醉眼,彎起嘴角:「可是再多的股份在我眼裡,都一文不值。」
他離開沙發,俯身趴在桌子上,湊近墨清塵,淡淡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語氣曖昧:「不如……你陪我一夜怎麼樣?如果願意嫁給我,我的股份全部都轉移到你的名下。」
墨清塵猛地起身,俏臉生霜:「季銘風,你別太過分!」
「想合作,我只接受這一個條件。」季銘風躺進沙發里,如同一隻受傷的萌獸,表情里藏著委屈。
「我已經結婚了。」墨清塵無奈的說。
季銘風固執的看著她:「我不在乎。」
「銘風哥,我們就不能好好地談談嗎?」墨清塵對上季銘風那雙深邃而略顯憂鬱的眼睛。
季銘風倚在沙發上,故意拉長語調:「那我們就談談,你為什麼沒有等我從國外回來就突然結婚。」
「不管為什麼,我已經結過婚了。」墨清塵沒有提想要離婚的打算,她不能讓季銘風在自己身上再浪費時間。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季銘風飲下滿杯酒,表情變得冷漠。
墨清塵深深的看著季銘風的臉,低聲說道:「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我只要你。」季銘風語氣中的篤定讓墨清塵的心臟漏跳了半拍,但她很快恢復正常。
這句話他說給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聽,都可能讓對方不顧一切。可她是墨清塵,她的一顆心早就給了沈默言。
……
得知墨清塵特意打扮了一番,去了『夜笙歌』,沈默言的臉色一直晦暗不明。
躺在病床上的吳兮月看著面色陰沉的沈默言,眼睛里閃過一絲嫉恨,她輕輕搖了搖沈默言的手,無辜的問道:「默言哥哥,是不是姐姐又出什麼事了?」
沈默言面色微微緩和,說道:「沒事,你好好休息。」
「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上次不該情緒這麼激動,又惹得姐姐難過……」吳兮月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
沈默言聞言,拍了拍吳兮月的手背,安慰道:「跟你沒有關係,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我一定會給你找到合適的心臟,就算把我的心換給你,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默言哥哥,你真好。」吳兮月摟住沈默言的脖子,趴在了沈默言的懷裡。
「傻丫頭,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我當然要護你周全。」沈默言聲音低沉而溫柔。
這時,助理高歌敲門進來,看了看吳兮月,欲言又止。
沈默言看到他的表情,對吳兮月說道:「小月,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說完,便離開病房。
「總裁,季少季銘風也在『夜笙歌』。」助理高歌看著沈默言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彙報。
沈默言升起一股難言的憤怒。
這個女人想要拿回股權,找誰不好,偏偏去找季銘風!
難道她不明白,他才是海市最有能力幫她的人?
她和季銘風的事,他早有耳聞。
難道她同意跟他離婚,是想甩了他後跟季銘風在一起?!
想嫁給他的時候就給他下藥爬上他的床,想勾搭別的男人就鬧著要跟他離婚!?
沈默言越想越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去夜笙歌。」
夜笙歌。
墨清塵不知道怎麼說服季銘風。
季銘風固執的相信了兒時的戲言,而家庭的變故早就讓墨清塵不再是當年的自己!
少時一別,他們註定不再會有美好的結局。
看著他愈發憂鬱的眼神,墨清塵覺得再糾纏下去只會讓他執念更深。
「銘風哥,你喝多了,我們下次再談。」
說著,墨清塵起身要走。
季銘風拉住她,說道:「想走可以,把桌子上的酒喝光,我就答應幫你。」
「我不能喝。」墨清塵抽出自己的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飲酒傷身,她不能做傷害寶寶的事。
「你在做什麼?」
沈默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目光冰冷似箭,落在墨清塵被季銘風抓住的手上。
墨清塵趕緊甩開,緊張問道:「默言……你怎麼來了?」
她不敢直視沈默言,在他的瞳孔里,猶如燃燒著黑色火焰,似乎多看一眼就能將她吞噬。
沈默言眼睛掃過季銘風,聲音陰沉的可怕:「沈太太背著我私會陌生男人,我怎能不來。」
「沈總,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季銘風站起身,看向沈默言的目光並不友好。
此時,沈默言已經走到墨清塵的身邊,伸手攬過墨清塵的肩膀,用力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挑釁地看向季銘風:「我的女人我來照顧,不勞季少費心。」
「能讓清塵主動來找我,怕是沈先生力有不逮。」對於沈默言宣誓主權的行為,季銘風絲毫不以為杵。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剎那間,火光四射。
墨清塵開口想要解釋:「默言,我……」
卻被沈默言打斷,他放在墨清塵肩膀上的手暗暗收緊,臉湊近墨清塵的耳朵低聲說道,「現在不讓我碰,難道是因為他?」
「我沒有。」
她強忍著疼痛,不想讓季銘風看出她和沈默言的真實關係並不好。
「最好是這樣!」沈默言鬆開手指,攬住她的肩膀,轉身要走。
季銘風伸出手臂:「清塵是我的客人,你憑什麼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