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清塵的繼母方玉琴也來了醫院,旁邊站著的還有她的父親吳偉雄。
「月兒可是你的親妹妹!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姐姐!」吳偉雄一臉的痛心疾首,像是對她失望透頂。
「姐姐,我不怪你,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是真的愛默言哥哥,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吳兮月泫然欲泣,淚汪汪的眼裡閃過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陰毒。
每次她都是用這樣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誣陷自己,偏偏本該是墨清塵最親近的父親和丈夫眼瞎心盲,個個都護著吳兮月,把矛頭指向她!
墨清塵壓在心裡十幾年的委屈和憤恨一下子爆發了,忍了這麼多年又有什麼用呢?媽媽走了,媽媽留給她傍身的股權被父親和繼母霸佔了,現在連她的男人也要被搶走了嗎?
這麼說也不對,沈默言只能算她法律上的丈夫,他的心從來都不屬於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好!只要把我媽媽的股份還給我,我立刻跟他離婚,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既然他們都不歡迎她,那她走就是了,只是屬於她的東西,都得給她還回來。
當年吳偉雄入贅墨家,娶了墨家大小姐墨詩藍,才有了在墨氏企業的一席之地。
墨清塵外公去世以後,吳偉雄的小三方玉琴鬧上門。墨詩藍經不住變心的丈夫和小三的百般羞辱,抑鬱成疾,沒過多久就自殺身亡了。
而自從墨詩藍去世,吳偉雄便光明正大的把方玉琴和私生女吳兮月帶回了墨家。
這麼多年,他們一家三口住著墨家的房子,吃著墨家的飯,如同喝著墨家的血!吳偉雄霸佔著墨清塵的外公和母親留給她的股份,遲遲不肯交到她手中。
方玉琴母女對墨清塵明裡暗裡的欺辱虐待,吳偉雄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可笑她這麼多年,只因為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不忍與他決裂,忍氣吞聲生活在那個所謂的家裡。
被墨清塵當眾提出這個要求,吳韋雄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斥道:「你現在什麼都有,提什麼股份!」
「我們養了你十幾年,你的各種花銷早就把你那些股份用完了!」方玉琴聽到墨清塵想要要回股份,更是激動,恨不能衝上來掐死墨清塵。
墨清塵對他們的無恥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她冷笑著開口:
「用完了?需不需要我給你算算那些股份值多少錢,每年能分多少錢?這個家到底是我在養著你們,還是你們在養著我,這麼多年你們究竟欠了我多少,我們現在就好好算算!」
墨清塵眼神清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從她瘦弱的身體里爆發,這是她從來不曾露出來的鋒芒。
如果不是今天這些人把她逼到這個份上,墨清塵也許永遠都不會說出這些話!
沈默言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有股異樣的情緒升起。
「爸爸媽媽,就把她的股權還給她嘛!這樣我就可以跟默言哥哥在一起了。」
吳兮月聽到墨清塵終於願意離婚,心中興奮的想要跳起來,要知道這幾年她無論對墨清塵做什麼,她都從來都不鬆口說離婚的。
墨家那一點股權算什麼,都不夠沈家總資產的百分之一,等到她嫁給沈默言,還怕到時候沒有好日子過?
方玉琴趕緊打斷女兒的話:「閉嘴!你知道什麼!」
「爸爸,繼承了我外公的家業,逼死了我的媽媽,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墨清塵看著自己已經年過半百大腹便便的父親,用極其嘲諷的語氣問道。
「你、你……我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雙手掙得,就算是你外公在世,他也得承認這一點!」
吳偉雄一張老臉漲的發紅,情緒激動的辯解道。
墨清塵鄙夷的笑了:「如果你是憑自己掙得,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是姓『墨』不是姓『吳』?」
墨清塵絲毫不給他這個父親面子,當眾戳他的痛點,吳韋雄氣的臉色發黑,伸手就要打。
「怎麼?逼死我媽媽還準備打死我嗎?」墨清塵這一刻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倔強的昂著頭站在吳韋雄面前。
吳韋雄看著她那張酷似亡妻的臉,氣勢漸漸弱了下去。
墨清塵看著父親的變化,心中冷笑,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媽媽。
「有你這麼說自己父親的嗎?沒娘養的就是沒有家教!」方玉琴看著吳偉雄臉上毫不掩飾的愧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發了瘋似的撲了上來!
墨清塵沒料到這麼多人在場,方玉琴也敢如此明目張胆地對她動手,她毫無防備地被推倒在地,只能狼狽地抱著頭保護自己。
一道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手臂抬起撐在她頭頂的牆上,呼吸噴洒在她的額頭。
是在一旁一直不做聲地沈默言!
墨清塵大腦一片空白,心中本能的升起一陣恐懼。
「默……默言……「
她後腦勺貼著牆壁,抬起頭,勉強與他對視。
沈默言的眼睛毫無溫度的看著她,唇邊溢出同樣不帶溫度的聲音:「墨清塵,你以為你是誰?這婚,是你想離就能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