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逼婚
「是么?」
夜色直視著千仞雪的雙眼,以他三世的經歷他自然能夠看出來,她沒有撒謊。
「你的秘密任務還沒完成?」夜色淡淡問道,「這個任務的時間,似乎太長了。」
「沒有,我的機密任務還沒有完成。」千仞雪垂下了眼眸,沒有抬頭去看夜色,「我好恨。」
「我好恨教皇。」她抿著嘴,輕聲說道,纖細的身體看上去那樣無助。
千仞雪錯過了太多時光,她的青春,她的整個學院生活。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沒有一刻是放鬆的。
夜色看了一眼過去和他相處了短短几周缺對他產生了極大依賴的少女,不禁嘆了口氣,自己就是來還債的啊。
他輕輕拍了拍千仞雪的那一頭金髮,「如果你不是來抓我的話就好,我已經退出了武魂殿。」
千仞雪彷彿鬆了口氣一般,幸好,幸好夜色不在武魂殿中。
「如果有什麼事,或者是任務中遇到了什麼困難,和我說一聲就是了,小丫頭,不要太逞強了。」
「說誰是小丫頭呢?我可是比你大幾歲。」千仞雪哼了一聲,不過她發現,過了十幾年,夜色已經比她高了。
「好了好了小丫頭,不和你胡鬧了。」夜色搖了搖頭,「既然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啊?」
千仞雪一時間愣住了,金眸深處藏著那淡淡的不舍。
「嗯,我也該走了。」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等我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能不能跟著你走了啊。」
「我不介意。」
夜色背對她搖了搖手,這一次才真的離開了。
留下的,是一地的寂寞。
千仞雪看著他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了街道盡頭,心臟這才狂跳起來,她的臉色有些發紅,金眸中更是帶著一絲自哀自憐。
「。。。」
她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帶上了一個大大的兜帽,低頭離去。
千仞雪在一處幽暗的小徑前停下了腳步,對著一旁一閃破舊的木門有節奏的扣了四下。
木門被解鎖了,千仞雪快步推門進入。
「長老,不知道你傳喚我來到底為了什麼事,你應該知道,要以雪清河的狀態離開皇城一路甩掉侍衛到底有多困難嗎?」
千仞雪的金眸散發著不可置疑的威嚴,冷冷的盯著坐在木椅上的武魂殿黑衣長老。
那名黑衣長老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大人,您就別為難我了,教皇大人有親傳的口諭。」
千仞雪哼了一聲。那名長老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有情報來源,武魂殿叛逆夜色已經進入了天斗帝國的領地內,你身為雪清河暗中操控勢力將他抓回武魂殿,只要活的,不要死的。」
「就是這般。」黑衣長老深深的行了一禮。
「那個夜色是什麼人?」千仞雪坐在一旁,翹起了二郎腿。
「殿下您有所不知,那叛逆夜色原本是我們武魂殿學院黃金一代的隊長,但是自從青少年魂師大賽之後就不告而別,並且在各地散播我們武魂殿的機密消息和詆毀武魂殿。教皇大人便決定,將其追捕回武魂殿,當庭發落。」
千仞雪冷冷一笑,可笑。
「是這樣嗎。。。我知道了,如果有情況,我會像本殿彙報的。」
她眯起了眼睛淡淡說道,「不過我的動作沒法做的太大,我現在能夠動用的力量不多。」
「我們自然不會讓殿下為難,我們本殿是主力,請殿下不用擔心。」黑袍長老行了一禮,接著推門快步離開了。
千仞雪待他離開許久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很是沒有形象的趴在木桌上。
「我才不會對你出手呢。。。永遠不會。」
不過千仞雪想到了她自身的任務,不由的長長的喟嘆一聲,收線的時間還早呢。。。
不過夜色並不清楚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千仞雪希望,她在夜色的心中是一個良好的形象。
她繼續在房間內待了一會,接著站起身來,將人皮面具戴在頭上,推門大步離去。
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因為情感而一籌莫展的少女,而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天斗太子。
。。。。。。
星羅帝國,星羅城,朱家。
「父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竹清獨自的呆在房間中,她的房間正中央懸挂著一丈白綾,她跪坐在床前,皮膚比起過去更加白皙,人也清瘦了不少。
「竹清。。。你這是何苦呢。」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朱竹清淡淡說道,「不用假惺惺的來勸說我,朱竹雲,你去告訴家主,我出嫁的那一天,就是我自刎的那一天。」
「竹清,你到底喜歡上了誰。」朱竹雲卷著長發,聲音中帶著一股慵懶的倦意,「說出來的話,父親說不定會考慮考慮。」
「哼。」
朱竹清冷哼一聲,沒有回頭去看自己的親生姐姐。
「那麼很可惜,選婿的競選已經開始了,首先是家族勢力,再是財力,然後再是魂力。」朱竹雲輕聲說道,「小妹,你就認命了吧,我們家族中人,沒有選擇另一半的權利啊。」
「連幸福都無法守住的家族,那是最失敗的家族。」
朱竹清冷冷的說道。
朱竹雲長嘆一聲,她已經來過很多次了,都想要勸這個小妹回心轉意,最起碼,親自參與篩選未來另一半的過程吧。
見到如此倔強的朱竹清,朱竹雲站起身來,將房門拉上。
「你們看住二小姐,不能讓她走出房間。」
朱竹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兩名侍女快速點頭答應道。
逃?怎麼逃?朱家家主朱溫的實力是五環魂王,更何況還有朱竹雲在,朱竹清無法同時對抗他們兩人。
朱竹清的神色凄切,她直愣愣的看著那床上的一身黑袍,接著又看向了掛在房樑上的一丈白綾。
「榮榮,抱歉。。。我可能無法達成約定了。。。」
「師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一邊說著,一滴清淚順著她的臉龐滴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