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檢測武魂,一腳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何苦來低聲下氣的演戲?
夜色心中一片平靜,他累了,也就無所謂了。過去的他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幹掉對方,無論使用什麼手段,但是如今他的一顆心已經倦了。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夜色跟著老者,踏過長廊。
兩旁經過不少學生和教師,他們見到老者后都對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禮,對於他身後的夜色,他們選擇了視而不見。
看來自己是在一家學院。。。或是宗門裡,但是武魂殿並非宗門,所以只可能是前者了。
老者的步調很快,不一會兒就帶著夜色來到了一間教室,這裡聚著不少和夜色同齡的少年少女,他們有的神情緊張,有的一臉自信,云云眾生相。
老者對夜色點了點頭,接著來到最前方負責檢測武魂的男子身旁,後者恭敬的行了一禮,兩人說了幾句話,那男子再度行了一禮,老者便離去了。
夜色察覺到了男子的視線,來到了隊伍的末尾。
武魂到底是什麼。。。夜色其實並不關心,以他的所見所聞,前世的功法收集,可以讓這一副身體在短期內脫胎換骨,再度修行前世的太上忘情之道。
只不過忘情之道后坐力實在太兇猛,夜色離開了一起征戰的道友兄弟,獨自一人行走天下。
不過幸好,這副身體主人的父母已經雙亡,太上忘情有一劫是弒情道,必須將自己最親密的人殺死。
當前世夜色修行到這一劫的時候,自己的那些道友兄弟早就壽元耗盡,離開了人世,這一劫便不攻自破。
這一世就算武魂是一把鋤頭,夜色也能夠修鍊成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封號斗羅。
夜色腦海一片清明,他如今的世界是灰色的,周圍同齡少年少女的歡笑聲,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幅死氣沉沉的書畫。
他見的太多了,生離死別也同樣經歷的太多了,重生之後的一切,讓他感覺到了再活一世的厭惡和疲倦感。
「別擋路。」
粗魯的聲音響起,一隻胖胖的手搭上了夜色的肩膀,微微用力。
夜色此時穿著破舊的農服,看上去就像是剛剛耕種完牧田一樣,他這樣的穿著在這裡格格不入。
在這裡的每一個少年少女都打扮得體,甚至還有衣著華貴光鮮的少爺小姐,只有夜色一人,穿的像是個撿破爛的。
他對於那些似是好奇,似是鄙夷的視線置之不理,微微側身,讓開一條道路。
「哼,算你識相。」
身後之人一愣,接著嘿嘿笑了起來,他擁有著一頭火紅色的短髮,雖然只有六歲,但是看上去十分健壯。
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著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在小聲討論著,長相均十分出色。
「。。。不過,這武魂殿不是你這種下等人想來就來的地方。」
紅髮少年冷笑了一下,在走過夜色的身旁時突然轉身,一拳揮出,值奔夜色的胸膛。
夜色眨了眨黑眸,周圍的時間似乎慢了下來,他看著那一拳,如果以自己的小身板硬接的話,用魂力護體應該不會收什麼大傷,頂多感到一陣胸悶。
夜色之前的表現都是風輕雲淡,看上去十分內向,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虎落平陽被犬欺,夜色抬起了黑眸,雖然是年輕人,但是還是需要給一點教訓啊。
呯!
紅髮少年被一腳踹飛出去,筆直的撞到牆上,發出了一聲哀嚎!
夜色彷彿什麼都沒做一般,站在原地,喘了一口氣。他的胸口有些悶,是魂力不足所導致的。
對於那破綻滿出的直拳,夜色簡單的一腳踹出,踢在對方肩膀處,直接將他的一拳力量卸光了,如果他擁有更多的魂力,那麼完全可以將紅髮少年的肩膀踹脫臼。
眾少年少女一呆,在他身後的少年少女一呆,正在負責武魂覺醒儀式的男子也一愣,他沒想到踹出去的是那名紅髮少年。
「怎麼回事?」男子有些生氣的說道,如今正在舉行武魂覺醒儀式,無論是他還是孩子一個分神,讓這群達官子弟出了意外差錯,上面責罰下來的可是他啊!
「滾出去!」他對著夜色吼道,比起紅髮少年背後的家室,還是這衣衫襤褸的小子好欺負,男子眼珠一轉,就已經做下了決定。
夜色對於這種場面自然是經歷的多了,當下什麼也沒說,朝著教室門口走去,沒有人為他求情。
「老師,剛才是焱先動的手。」剛才站在夜色身後的少年輕聲開口道,「我認為,不是他的錯,也沒有必要趕他走,老師剛纔此舉確實孟浪了。」
「我也看見了,剛才是焱先動手,他不得不反擊。」站在少年身旁的少女接著說道,指向了夜色。
「這。。。」那男子的臉色有些複雜,他看了正在呻吟的紅髮少年焱一眼,接著又看向了那少年少女,心中想起了兩人的身世,不由得打了一絲寒顫,接著擠出一絲微笑,「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你回去吧。」
他橫了夜色一眼,冷哼一聲,好運的小子,竟然有那兩位為你說情。
少年將夜色拉了回來,對夜色笑道:「你剛才的那一腳踢的真精彩,我也想要學學。」
他看著夜色平淡的眸子,苦笑著說道:「啊呀,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邪月,這位是我的妹妹,胡列娜。」
「夜色。」夜色對兩人點了點頭,算是做過了自我介紹,他看兩人氣血旺盛,又觀察到了剛才男子的態度,估計兩人是什麼大家族的弟子,或是武魂殿的直系弟子之類的。
小姑娘胡列娜在邪月身旁,一雙眸子滴溜溜的在夜色的身上轉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色你來自哪裡?怎麼會來到武魂殿?」邪月好奇的問道,童言無忌,他總感覺在所有的少年少女中,這名少年夜色給自己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換句話說,他看這名少年十分順眼。
似乎,就算他衣衫襤褸,臉上還有煤灰,骯髒不堪,也像是一位世外人一般,俯瞰著芸芸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