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自作孽
許父被蘇醒的話說得一愣,旋即惱怒道:「你就是蘇醒,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我兒子爭女朋友?
我告訴你,我兒子出事前,就打電話給我,說了你和他的事情,你別想抵賴。
沒有這事,我兒子能被趙一凡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殘害嗎?這事的根源就是由你而起,你必須負責!」
「荒謬!」蘇醒輕斥道,「你以為偷換概念,就能肆意污衊嗎?你的話里存在以下幾點錯誤。
你兒子追求女生,女生都沒有答應,那能算是他女朋友嗎?
我並沒有追求那位女生,所以根本不存在和你兒子相爭的事情,你兒子這麼說,只能是他自己的臆想
你兒子和趙一凡是好朋友,兩人一起針對我,之前更是有對我造謠的事情,這事趙一凡背了留校察看處分。所以,我才是受害者。
你兒子是被他的好朋友趙一凡傷害的,至於為什麼兩個好友翻臉成仇,你該去問趙一凡。兇手是趙一凡,你可別搞錯了對象。
最後,我奉勸你,搞清楚事情的基本邏輯關係,如果你隨意污衊造謠我,我會和你把官司打到底。」
蘇醒這番話以極快的語速一氣呵成,中途沒給許父任何插嘴的機會。
許父有些氣急敗壞,「你區區一個學生,想和我一個鄉長打官司,沒王法了你!」
蘇醒一副恍然大悟狀,「哦,原來你還是鄉長,我真是為你治下的百姓感到悲哀,就你這樣的思維邏輯,恐怕除了會以勢壓人,就不會做事了。
這裡是滬海,中國最大的經濟中心,這裡是復海大學,中國排名前列的重點大學。
這朗朗乾坤是人民的天下,行的是社會主義法制,哪來的封建王法?」
袁明宇在旁眼見蘇醒出言犀利,將許父說的啞口無言,不由地心裡十分暢快。
他已經被許明明的父母弄得心神俱疲,許明明的父親是東省一個鄉長,滿嘴官腔不說,還喜歡強詞奪理。
許明明的母親更是個撒潑耍賴的能手,就剛剛帶他們去看311宿舍的現場,那女人就硬是要馬上見到311宿舍的其他學生和當時在場的班上同學,完全不顧學生們要上課。
袁明宇起先沒同意,那女人竟然當場鬧起來,那架勢要不答應她,直接要跳樓了。
然後,竟然就能暈過去,弄得袁明宇只好一邊安排人送那女人去校醫院,一邊找田健把許明明的同班同學都找來。
剛剛許父想要甩鍋蘇醒的說法,讓袁明宇心裡也很不舒服,原本想要反駁,沒想到恰好蘇醒就趕到了。
此時見許父面色漲紅,似有惱羞成怒的模樣,當即上前說道:「許鄉長,你先穩定一下情緒。蘇醒同學一向為人熱情,前不久才因為見義勇為被嘉獎過,他和許明明同學恐怕只是一些誤會而已。
事情的主要責任還是在趙一凡身上,之前趙一凡公然造謠蘇醒和那位女同學,就被學校處分了。
從這也能看出趙一凡品質惡劣,也許許明明正是看清這一點,才與他決裂,沒想到趙一凡會喪盡天良地干出傷害許明明的事情。
你看,如今許明明的室友和那天在場的同班同學都在,你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可以心平氣和地詢問。」
袁明宇的一番話,讓許父心緒平衡了不少,就在大家以為事情過去了,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我告訴你們,那個蘇醒你們必須要嚴肅處理,就是因為他,才讓我兒子出事……」
會議室里蘇醒的眾位同學再聽到這話,頓時一片嘩然。
「許明明的父母這也太過分了,憑啥胡亂指責蘇醒?」
「就是,蘇醒當天又不在宿舍,明明是趙一凡和許明明兩人的事情。」
「真是奇葩父母,不可理喻,走,上課去。」
「對,上課去,我們憑啥要和他們見面,有什麼事問警察去。」
……
蘇醒也不看許父,直接對袁明宇說道:「袁主任,我們來這裡見許明明的父母,原本是講情義的行為。
可是這兩位不尊重事實,張口亂說話,我們沒有義務在這裡奉陪,大家還要上課,學業可耽誤不起。」
「蘇醒,你還我兒子!」
許母進了會議室,一眼就認出蘇醒,當即就沖了過來。
當初許明明新生報到時,她和老公兩人送兒子來的,對帥氣的本地人蘇醒有印象。
蘇醒還沒動作,林宏遠已經攔住了許母。
「大嬸,害你兒子的是趙一凡,已經被警察抓了,你可別亂誣陷好人!」
許母個子不高,被胖胖的林宏遠擋住,頓時氣呼呼地道:「我可沒誣陷他,東東曾打電話給我,說過蘇醒和他搶女朋友。
趙一凡和東東關係好,卻動手害他,肯定就是蘇醒指使的。
我告訴你,蘇醒,別以為你是本地人,就可以欺負我家東東。」
蘇醒眉頭一皺,問道:「你說的東東是誰?」
許母恨聲道:「東東是我兒子啊,你是他室友,還假裝不認識他啊?」
這時,許父上來拽了拽許母,說道:「東東是我兒子的小名,他媽媽從來都叫他小名的。」
許母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對,我喜歡叫我兒子小名。」
蘇醒狐疑地看了看許父許母,總覺得兩人說話有些不自然。
袁明宇再次勸說道:「兩位家長,你們的心情我們理解,可是真的不能隨便亂污衊蘇醒同學。
如今害你們孩子的兇手已經被警察抓了,有什麼具體的問題,你們可以到警察局了解。
許明明已經在復海大學讀書一年多了,平時和同學之間總有些小誤會、小摩擦,這都是正常的事情。
你們不能因為孩子和你們提過,就想當然地把這次事情歸結到別人身上。
畢竟這次事情,現場有目擊證人,警方也有明確結論,兇手也供認不諱,你們如果再無理取鬧,那學校就只能請你們離開校內了。」
許母還想說什麼,被許父再次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