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路

戰爭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沒有了流寇的蹤影，只有城外的燃燒的房屋，與城牆上的滿目瘡痍表現出了戰鬥的慘烈。

隔壁城鎮的援軍姍姍來遲，附近的帕克子爵帶著援軍來到了這裡，與海爾子爵會師。雙方交接過後，子爵留下了足夠的士兵駐守在城牆上，領著帕克子爵與羅素他們回到了城堡休憩。

傍晚，洗漱完畢的羅素他們來到了城堡里的餐廳，沒想到命運如此捉弄羅素他們，相隔一天，他們就換了個身份，以英雄的身份做客於子爵的城堡之中。

子爵的僕人們依次端上來了烤乳豬，煎牛排，烤雞，蛋白酥布丁，奶油蛋糕，再配上精釀的葡萄酒，簡直是一份完美的犒勞英雄的盛宴。

海爾子爵看向羅素他們幾個人，似乎有話要說，清了清喉嚨。羅素與卡特察覺到了子爵的意思，放下了刀叉，用手帕擦了擦嘴，靜靜地等待子爵的發話。可憐的鄉村小伙鮑爾哪裡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風捲殘雲般吃著東西。

子爵見狀，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些，他摸了摸鬍子，對羅素說到：「羅素，沒想到你既有智慧又有勇力，實話說我之前有點小瞧你了，我之前承諾擊殺匪首的賞金我過會就讓屬下給你的。」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

「噢，忘記向你介紹了，這位是這次絞殺匪首的英雄，羅素.保羅。」海爾子爵伸手，向帕克子爵介紹道。

帕克子爵看向羅素，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位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

羅素起身行禮回道：「帕克大人，我是保羅男爵的兒子。」

「哦？原來如此啊！」帕克子爵聽后，轉過頭去，跟海爾子爵拉起了家常，臉上並不掩飾的顯露出鄙夷之色。

羅素緩緩坐下，心底十分氣憤，很明顯他是因為自己的父親，以及自己已經不是貴族而瞧不起自己。卡特看到羅素的氣憤，譏諷道：「剛剛那些騎士我看也不是什麼勇士，看到屍體尿褲子的騎士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

「你！」帕克子爵臉上陰晴不定，站了起來，因為卡特嘲諷的便是他手下的騎士。

「好了好了，大家冷靜一下，這是我的宴會，你們難道是要在我面前吵架是嘛？」海爾子爵站了起來，佯裝發怒。

兩方見此情況，紛紛吃起了飯，不再爭執。

飯後，快到了睡覺的時候，子爵一個人向羅素招手，示意有事要談，羅素只能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了落地窗下，子爵抬頭看著盈滿的月亮，對羅素說到：「你這次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你要不效忠於我吧，你以後的人生也會前途無量的。」

羅素明白此時此刻，子爵拋出了橄欖枝，是他該抉擇的時候了。他捫心自問，如果不能查明父親的冤屈，他可能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無論如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羅素撫胸行禮，臉上顯露出禮貌的微笑，回道：「子爵大人，我現在脫離了父親的庇護，有驚訝也有著渴望，我覺得我的一生還很長，我想去周遊全國，甚至是大陸，才能不枉此生，所以十分抱歉，我不能回應您的號召。」

海爾子爵聽后也對他行了個貴族禮，勸道：「這裡面的秘密很危險，不是你應該去探查的，你確定要如此是嗎？」

「是的。」

子爵聽後點了點頭，回道：「隨你吧，我累嘍，回去睡覺吧。」

在羅素的注視下，子爵越走越遠，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