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養只雞
「好嘞。」
洛七七麻利的遞上剪刀，沈月月下剪子就把這山雞翅膀上的羽毛也剪短了，然後放在了一個破籠子里。
「娘親，爹爹說得餵雞。」
「好嘞！」
喂完了雞，天也黑了，一家三口圍坐在桌子前。
「這是什麼啊？」洛之何一拿起筷子，就看見了桌子中央擺著的一盤乳白色的東西，也看不出是什麼來。
沈月月露出神秘的笑容，「這呀，可是好東西，是小鳳娘給的，說是吃了對身體好呢。」
「唔？那是什麼？」洛七七也瞪大了眼睛。
沈月月不回話，拿了一隻小碗，撒上一點點白砂糖，再用筷子把牛奶最上層那層厚厚的奶皮剝了進去。
「來，攪拌攪拌，七七嘗嘗。」
洛七七按照沈月月的說話，攪拌一番，就扒進了嘴裡。
沈月月盯著他，只見他原本驚訝的小臉變得越來越變得享受起來，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大口大口往嘴裡送。
「怎麼樣？好吃嗎？」
「好好吃啊！」洛七七幾乎叫了起來，「娘親，這太好吃了，這是什麼？」
「唉，娘親也不知道，反正是小鳳娘給的，上回，我不是給了她一碗雞肉嘛。」沈月月說著，又把裡面的奶汁倒進另一隻碗里，給了洛之何。
洛之何嘗了嘗，「還可以，就是味道有點怪。」
「習慣就好了，要不，也給你放點糖。」
「呵呵，我這麼大的人了，我吃什麼糖呢。」洛之何一口氣就把一小碗牛奶喝得見了底。
點到即止。
第一次喝牛奶，她也不怕他們父子不適應，所以喝一點就推在一邊了。
「來吧，吃飯，今天的野菜啊是用剩雞湯偎的，味道可香。」
「娘親，你真是越來越會做飯了。」
「哼，小嘴甜的，等咱家雞下了蛋，娘親給你蒸雞蛋羹吃。」
洛七七美極了，吃飯也更加有胃口。
不一會兒，肚子就吃得圓滾滾的，樂顛顛跑出去餵雞去了。
不知怎的，這小傢伙對餵雞倒是感興趣。
沈月月往嘴裡扒著飯，突然感覺到有一股目光正落在她的頭上。
她抬了抬眸子，只見那洛之何微笑著看著她，眼底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像是一種熱烈的東西。
也不知怎的，沈月月就有緊張了。
「你看我幹什麼。」沈月月喃喃。
洛之何愣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的目光依舊好一會兒沒有移開了。
他也不好意思了，「我，我剛才在發獃。」
「發什麼呆，趕緊吃飯吧。」
是夜，熄了燈。
月色靜謐，透過窗棱照射進來。
洛七七已經睡著了，耳邊響著這小包子平穩的呼吸聲。
沈月月卻是毫無困意，翻了一遍身，又翻了一遍身，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突然，她察覺到了身邊的響動。
她忙轉過身來，只見是洛之何把洛七七抱了起來。
「你幹嘛？」
「把他放裡面。」
洛七七被放在了最里側。
沈月月也順勢被擠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這樣，她便右邊睡著洛七七，左邊挨著洛之何了。
還是第一次，他們如此緊密的挨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軀還有他身體的溫度。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
一聲緊接著一聲。
她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一般。
但很快，她感覺到了洛之何的胳膊朝她脖子下面伸了過來，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咚，咚。
沈月月的心一下一下跳動著，格外強烈。
他們本是夫妻，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啊。
可她就是有點害怕，她慌忙低聲道：「我不方便。」
「不方便？」洛之何頓了一下，須臾，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那你要注意身體，這幾天不要勞累到。」
沈月月淡淡嗯了一聲。
但洛之何的胳膊始終讓她枕著，洛之何輕輕在她耳邊道：「睡吧，天冷了，挨著我會暖很多。」
他的話給了她足足的安心感。
沈月月閉上了眼睛，慢慢進入了睡夢中。
翌日早上醒來。
沈月月下意識的摸過左右兩旁。
竟然都空蕩蕩的。
這讓她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睛。
原來，天已經大亮了。
外面叮叮噹噹的，洛之何和洛七七都已經起來了。
沈月月也忙著起來，只是想到昨夜和洛之何的對話，隱隱約約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
「娘親！」
她疊著被子，洛七七探進了頭來，小臉笑眯眯的，「你起來了。」
「是呀，七七什麼時候醒的，沒有叫娘親呢。」
「七七想叫的啊，但是爹爹說娘親身體不舒服，需要多睡一會兒。」洛七七很懂事的過來，小大人一樣的撫摸過沈月月的額頭，「娘親，你好些了嗎？」
沈月月想笑。
難道這小奶包以為自己是發燒了嗎？
「我已經好了，沒事了。」
「那快出來吃飯吧，爹爹已經做好飯了。」
沈月月走到堂屋裡，果然，桌子上已經擺著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有糙米粥，還有蒸山藥。
雖然只是粗茶淡飯，但這樣被家人關心著感覺真的很好。
「七七爹，你也過來吃吧。」
「來了。」洛之何又端上昨天剩下的牛奶，「不知是什麼，但是想著浪費了可惜，我又熱了一回。」
洛七七自己就拿了白糖來，「娘親，七七要吃上面那一層皮。」
「來，爹幫你。」
「我來吧。」沈月月搶了過去，「你這一大早上做飯，也辛苦了，盛飯的事情就交給我。」
洛之何淡笑，「燒燒柴而已。」
因為沒有了幫工的活計，一家三口都在家裡。
一起收拾家，一起是地里挑水澆地，一起割草喂牛，也每天晚上一起去山上收獵物。
收的到獵物全家歡喜，就是有時候收不到，一起出去走走，也讓人心情不錯。
家裡養的一隻母野雞，在熟悉了自家的環境后，還真下起了蛋來，隔一天下一個。
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沈月月也沒有忘記偷偷擠牛奶，有一次沒一次的給洛之何父子倆喝著。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些時日。
深秋時節到了，天也漸漸冷了。
田野外山坡上的翠色也漸漸變成了枯黃色。
小河裡的水越來越冰，沈月月也買來了棉花和布料，從隔壁小鳳娘那裡要來了衣裳樣子學著做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