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你是姐夫嗎

衛初萌不聽他說話，依然不停掙扎，但掙扎不掉。

「初初！」蕭左竭力耐心一點，對她說：「我是你姐姐的哥，我不會打你，也不會讓別人打你，我會像你姐姐那樣保護你，你聽清楚了嗎？」

衛初萌掙扎不掉，被迫安靜下來。聽見他的話，她說：「姐姐？姐姐在哪兒？姐姐！」

「你姐姐還沒有來，她讓我保護你。」

「姐姐讓你保護我？」衛初萌的眼睛突然一亮：「那你是姐夫嗎？」

蕭左確實想當她的姐夫。點頭：「對，我是你的姐夫。」

衛初萌又不相信了，恐懼地說：「不是，姐夫不是你的聲音。」

蕭左的臉色沉了沉，問：「你見過姐夫？」

「沒有，但我聽到過姐夫的聲音。」

「他是什麼聲音？」

「粗粗的。像公鴨嗓子一樣。」

衛初萌那次趴在草鞋街出租屋的床底下，聽到過南冬城的聲音，南冬城自稱是她姐夫，卻因為感冒了，聲音嘶啞得像公鴨嗓子一般，衛初萌以為那是她姐夫本來的聲音。

蕭左奇怪了，南凌川的聲音並不像公鴨嗓子，衛初萌這是說的誰？

他索性撒謊說：「你聽到的就是我的聲音，那時候我感冒了，聲音就變粗了。」

衛初萌似信非信地看著他：「真的？」

蕭左認真地點頭：「真的。」

衛初萌轉動著眼睛看向門口，說：「那我姐姐呢？她為什麼沒有跟姐夫一起來？」

「你姐姐還有事，讓我把你帶回來保護。」

衛初萌喃喃地自言自語：「姐姐說，有了姐夫，就多一個人保護我，姐夫會保護我嗎？」

「會。」蕭左說：「我和你姐姐一起保護你。」

「哦，」衛初萌的眼睛里有了神采：「姐姐說過，姐夫會跟她一起保護我。」

「對。」

或許是「姐夫」這個字眼給了她信任，也或許是蕭左的懷抱給了她安全感。衛初萌真的安靜了。

蕭左想著她兩天沒吃飯了，讓廚娘上來給她煮粥。

但廚娘剛一敲門，衛初心就嚇得喊：「來了！來了！她們又打我來了！」

一邊喊，她一邊往床下鑽。

蕭左趕緊把她拉住，說：「不是壞人，是我叫來給你煮飯的。」

「不不不！」衛初萌搖著頭驚恐地說：「不煮飯，不要她們進來！」

蕭左見她如此膽小，只得吩咐廚娘在大廚房煮好再送上來。

廚娘答應著離開了。

蕭左說：「沒事了，初初。現在沒有別人，我把你的傷處理一下。」

喬如歌的房間里就有醫藥箱，他找出來，先用碘酒給她消毒，說：「有點疼，你忍一忍。」

衛初萌「嗯」了一聲，乖巧地坐在他對面。

蕭左小心翼翼地給她擦碘酒，他的心裡總覺得這就是喬如歌，但當沾有碘酒的棉簽落在她額頭上磕破了的地方時。他又明顯感到她不是。

喬如歌平時看著很強悍勇敢，可她特別怕疼，每次打針叫得驚天動地，有了傷擦碘酒也叫喊得驚天動地。

衛初萌看著膽小，可給她擦碘酒的時候，她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蕭左詫異地問：「疼不疼，初初？」

衛初萌依然沒有動一下，仰著頭說：「不疼。」

「怎麼會不疼？」蕭左不相信：「你姐姐以前一擦碘酒就喊叫個不停，就像我要殺了她一樣。」

衛初萌說：「對姐姐來說，擦碘酒最疼，但對我來說，這是最輕的疼。」

蕭左想著她在監獄里不知道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嘆了口氣，說：「有姐夫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給她上完葯，廚娘又敲門了，說飯好了。

衛初心又嚇得驚慌失措要往床底下爬。

蕭左很無奈。只能安撫住她，親自給她端進來。

晚上，蕭左讓衛初萌自己睡覺。他出去了，過了會兒進來看，發現床上沒人，找了一圈，她又趴在沙發下面去了。

蕭左把她拉出來說：「這屋裡根本沒有人，你在怕什麼？」

「有！」衛初萌瞪著驚慌失措的大眼睛說：「他們躲在門外，等我睡著了，就要進來打我。」

「你在你自己家裡，也睡沙發下面？」

「在我自己家裡，我睡床的，因為姐姐會保護我。」

蕭左說：「那姐夫在這裡保護你行不行？」

衛初萌看著他點頭：「有姐夫保護我，我也不怕。」

「那我就在那裡守著你。你睡吧。」

衛初萌睡床上，蕭左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等她睡著了，他起身準備出去。

「啊！」衛初萌一聲尖叫，大喊：「別打我……」

她爬起來就往床下鑽。

「初初，」蕭左趕緊過來抱住她：「別怕。姐夫在，沒人敢打你，你好好睡。」

衛初萌在他懷裡哭起來：「姐夫，好多人打我，我好疼，她們打我的耳光，扯我的頭髮，用打火機燒我的胸，在我的背上刻字……嗚嗚，沒人管我，沒人救我……」

蕭左聽得很震撼，他現在才知道，這個可憐的姑娘在監獄里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她姐姐當初得知她這些遭遇的時候，一定心痛極了。

他再想到南冬城說的話，意識到衛初萌的病情的確很嚴重。

不敢出門，不敢見陌生人，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想找個角落把自己藏起來，睡夢中都在被人折磨毆打，她的身體和心靈都遭到過慘無人道的摧殘！

他決定把她帶出國好好治療一下。

如果他能讓衛初萌恢復正常，就能感化衛初心回來。

*

玉川市南華園。

南凌川很晚才從公司回來，他剛上樓，涼珊珊就迎了上來，問他：「凌川哥，陸琳琳的手機怎麼在你的書房裡，她人呢？」

南凌川猛然想起來，他還把陸琳琳綁在人工湖邊的小屋裡呢。

他問：「你怎麼知道那是她的手機？」

「你舅舅說，陸琳琳是他的侄女兒，我覺得我們誤會她了，我打算給她道個歉，你舅舅就把陸琳琳的號碼給了我，我打通，卻在你的書房裡。」

「陸琳琳是我舅舅的侄女兒？」南凌川吃驚地問。

他想起舅舅以前是被陸家收養的，也就是說，陸琳琳是舅舅在陸家的侄女兒！

完了！

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