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紛擾不斷
張瀾直奔德勝樓,除了找舅舅汪俊之外,張瀾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和福伯商量一件大事。
聽周同說,錦衣衛指揮使紀綱要過而立壽宴,還要大擺宴席、宴請朝廷上下,還有人給紀綱出了主意,找金陵最好的廚子辦宴席。
不過,這次張瀾不是勸福伯參加,而是讓他敬而遠之,個中緣由其實很簡單,對於這種狗臉惡人,離得則是越遠越好。
其實……張瀾即使不參加,紀綱也沒有什麼辦法,一個指揮使讓御廚給他做飯,御廚可是伺候皇帝陛下的專屬,再給紀綱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目張胆。
只不過,從歷史角度來說,張瀾對這個十惡不赦之徒沒有好感,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得越遠越好。
話又說回來,德勝樓不參加還有醉仙居嗎?張瀾不僅自己不參加,他也不想醉仙居參加,這麼做起來可有些難辦了,畢竟,醉仙居和張瀾也沒有關係……
這麼說貌似不對,張瀾現在和謝芳語已經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張瀾不會讓自己心儀的女孩去冒險,當然了,讓自己的「」老泰山」謝文彬冒險也不成。
這麼看的話,不是張瀾有點想多了,而是他真的想多了!
東瀛商船,船艙中。
「八嘎,八格牙路,通通死啦死啦滴……」佐僔幸之助氣的肺都炸了,一晚上,幾名眷養的死士毫無消息,不得不說…他們全都嗝屁了。
「最後傳回來的消息,在哪裡?」佐僔咬著牙,冷冷的問道。
「少主,八苦奴發的信號是在南城第二大街,隨後再無消息。」佐僔面前跪著一個紫衣忍者,看她的前凸后翹的身材,確定是女人無疑。
「如花,去查查他們在哪裡失蹤的……」佐僔說到這裡,右手直接拉住了如花的小手,把她攬入懷中,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我等你回來,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好嗎?」
「哈伊,請少主放心,就是玉碎……」
「不要在我面前提死……」
「嗚嗚嗚嗚……」
佑僔將如花摟地更緊了,如花一動不敢動,只能將自己關鍵部位挪開,避免著野獸的「侵襲」。
「好了,你去吧!」感受到了如花紅唇的溫度和淡淡的香氣,佐僔一把推開了她。
如花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直接退出了船艙。
「來人,更衣。
帶上禮物,我要去拜見紀指揮使…大…人…」佐僔盯著如花的背影,大聲說道。
「哈伊,少主。」兩名忠僕走進來跪下,給他換起了衣服,佐僔嘴角噙著冷笑,目光透出絲絲寒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如花在碼頭觀察了一下,揮了揮手,四名黑衣忍者跟在了她的後面,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這幾名黑衣忍者身形嬌小玲瓏,確定是女忍者無疑。
漢王府,後花園。
朱高洵放下青鋒劍,接過羅青山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水,端起了旁邊的龍井,清咂了一口,感覺唇齒生香、回味無窮。
「青山兄,這茶很好、很香!」朱高洵很少稱讚什麼,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王爺說的是,頂級茶葉就是不同,茶中之王,做就做最好的才成。」羅青山一語雙關,看似稱讚茶葉,其實是在提示著什麼!
「哦…」朱高洵看了他一眼,放下茶盞,「青山兄有話直言,本王洗耳恭聽。」
「你能聽進去算啊!」羅青山心裡閃過一絲不滿,對朱高洵拱拱手:「王爺為何猶豫不決,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不抓住的話,追悔莫及啊!」
「船上有本王的侄兒,你讓本王如何下得了手,小土是無辜的!」
朱高洵看著池塘中的錦鯉在搶奪魚食……
只見那條紅鯉,一甩尾巴將旁邊的黃鯉擊退,一個靈巧的遊動,躲過了粉鯉的追逐,將食兒一口吞進嘴裡,毫不停留沖向了下一塊。
「自古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王爺如此優柔寡斷,有失偏頗啊!」羅青山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言差矣,謬論而已……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
是度而不是毒,只不過是世人的誤解而已,為何將一句醒世名言,誤會成了殺伐果斷,這難道是咬文嚼字的歪曲!?」
朱高洵目光越來越冷,武將出身的他,雖然讀書不少,但是如此扭曲意思,他不屑一顧。
「這……」羅青山知曉,朱高洵說的不錯,「確實是度而不是毒,不過…那又怎樣,成大事不拘小節,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這幾日,父皇已經敲打本王了,雖然……」朱高洵停頓了一下,「他是有過承諾,但是還需要本王主動才成,否則,總之……有機會本王是不會放棄的!」
朱高洵說完,將茶盞放到了石桌上。
「如此,青山先告退了。」羅青山知道朱高洵在謝客了,要不是雙方的關係,僅憑之前的態度,朱高洵也不會輕易就過去。
「你……算了,這幾日消停一些,等朝會完了再說。
對了,這幾日外番較多,適當保持距離,對你…對本王……都好!」
朱高洵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種連敲帶打的結果,主要是朱高洵還需要羅青山辦一些事情,否則,以他的性格使然,直接提刀、拔劍也絕不承讓。
羅青山躬著身,恭送朱高洵離開,他腦門上的汗水流了下來,朱高洵的意圖很明確,如果背著他做一些事情,那麼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四名忍者沒有進詔獄,詔獄是錦衣衛行刑、逼供的地方,那裡是紀綱的地盤,而周同和李山負責護衛皇上,自然有他們秘密落腳點。
忍者原以為自己要被大刑伺候,沒曾想,他們只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后,直接被扔進了一個院子,飯點時分有人送飯,一天還有人檢查一次傷勢,沒有任何的逼問和刑訊。
雖然幾人也想過玉碎,只不過那股精氣神一泄,死的精神被磨沒了,幾個忍者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豪橫,即使其中一個想死,也被同伴勸阻。
有時候,消磨意志反倒是一種「極刑」,從心裡和精神上的瓦解,才能徹底讓人屈服,這種屈服的壓迫,比那些簡單的打殺有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