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屠村
夜深了,慘白的彎月陰森森的掛在夜空當中,偶爾掠過幾隻烏鴉,慘叫幾聲。
一個偏遠山村中,窗戶透出的燈光逐漸熄滅,村頭有幾棵枯樹,枯枝在月光下映照顯得蕭條,毫無生機。
一名衣著黑袍的身影站立在不遠處的山頭上,手握一柄寒刀,目光發冷的盯著漸入沉睡的村子里。
「你說你跑哪不好?非得來這個村子里,這不是逼我屠村嘛?」
黑衣人眼神淡漠的望著手中利刃,喃喃自語道。
這村子屬於落後的偏遠地區,與外面的繁華修仙都市格格不入。
一個農戶的家裡,土牆灰瓦,一盞小小的靈力燈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孩子,你在這裡躲好了,千萬不要出聲!」農婦將手指輕輕放在嘴唇上,讓面前的小青年不要出聲。
小青年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完整的地方,臉色慘白,腹部的傷口不斷流出暗紅色的液體,那是血。
這時一名農夫小跑過來,神情慌張的看著老婦,「老伴,那人影消失了!「
青年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聲音有些顫抖道:「消...消失了?」
話音剛落,村東頭就爆響一聲!
原本安靜的村子此刻頓時炸開了鍋,窗戶接二連三亮起,一個個黑影從房子探出來,朝著村東頭望著。
「怎麼回事?」
「什麼東西爆炸了嗎?」
「東頭不是二傻子家裡嗎?又出什麼事了?」
「.......」
轟轟轟!又是幾聲炸響!嘶吼聲,慘嚎聲從村子四周響起。
青年聽到周圍各種的絕望的聲音,頓時恐懼逐漸被憤怒佔據,心裡怒火燃燒了起來!
「真是欺人太甚!」
他緊握雙拳,縷縷淡藍靈力在雙拳中凝聚。
彭!
頭頂一聲炸響,房頂頓時被爆炸的氣浪掀的四分五裂!村子里尖叫聲四起。
「小子,原來你躲在這裡,你不運行功法,我還真發不現你!」
黑衣人腳踏虛空出現在了破開的房頂處。
青年聽到這聲音身上氣息頓時萎靡了下來,身周的靈力漸漸散去。
「你...你殺...殺了我....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聲音有些顫抖,雙腳都有些發軟了。
「你爹?呵,你爹現在都難自保了,還指望他來給你報仇?!」
黑衣人話也不多說,身影虛晃一下,直接出現在了青年的面前,一刀抹在了青年的脖子上,頓時鮮血噴射出來。
黑衣人手中的平平無奇的寒刀此刻刀身黑色符文顯現,吸收了刀刃上的血跡。
躺在地上的青年屍體此刻飄出一縷黑霧,盡被那刀上的黑色符文吸收殆盡了。
黑袍人一揮手,身後躲在牆角的老夫婦頓時雙眼失神,化作了兩具乾屍,無神的雙眼卻滿是恐懼。
他走到門口,木門自己緩緩打開,隨手一揮,一縷黑褐色的火焰飛向身後的房子,頓時火光大盛。
街上的人也不大喊了,獃獃的看著從房子里走出的黑衣人,有些疑惑眼前這人是誰?他來這裡幹什麼?
當眾人通過火光看到破房子里的兩具枯屍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他們不敢動了,能把人搞成枯屍的絕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山外的仙人!
黑衣人看著眼前的村民有些煩了,大手一揮,一縷縷黑色霧氣從眾人身上飛了出來,手握的寒刀刀身上黑色符文緩慢流轉,貪婪的吸收著每一縷黑色霧氣。
街上的眾人雙目失神,身上的原本飽滿的皮膚迅速乾癟下來,化作一具具枯屍,身上的麻布衣都彷彿失去了生命般,黯淡了下來。
「又屠了一個村子,真沒意思!老大非得讓我追這小子幹嘛?不就是一個築基期的廢物嗎?唉,收工回去睡覺!」
黑衣人手中光芒一閃,寒刀被收回到了儲物戒里了。
黑袍人腳踏虛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安靜的村子此刻火光衝天,不過沒有任何的吵鬧聲凄慘叫聲,只有一具具枯屍被火焰攀附而上,在火焰的高溫下很快化作了一堆飛灰,剩下的便是火焰燃燒和建築倒塌聲。
黑衣人回到家裡,隨手打開了燈,溫和的白光頓時把客廳照的亮堂,沒有過多繁重的飾品,只有簡簡單單的沙發和茶几,陽台處還有一盆淡紫色的小花。
此時沙發上正坐著一位白鬍子老者,衣著米色麻布衣,仙風道骨,面露慈祥的看著走進來的黑衣人。
這老者名為元一,是黑衣人的師傅。
「師傅?你怎麼來了?」黑衣人有些驚訝道。
這老人看上去雖然一副慈祥的樣子,其實不然,這老者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不過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天牢里嗎?怎麼逃出來了?
老者站起身來走到黑衣人面前,慈祥的笑道:「呵呵,我來看看我徒弟還不行了?」
「師傅來看徒兒,徒兒肯定高興啊!」黑衣人趕忙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與之前殺人不眨眼的黑衣人截然不同。
「為師這次來是為了看看我徒弟怎麼樣了,你這是剛乾什麼去了?」
「害,還不是那誰的執法者嗎?把師傅您給舉報了,我們組織老大就帶我們幾個就去抄執法者的家了,執法者被我一刀刺的剩半口氣了,可老大忽然讓我追執法者兒子去了,可誰知道那執法者動用秘法把他兒子送到千里之外了,這就耽誤了點時間。」
黑衣人把事情始末和元一說了一遍。
「怪不得你身上的煞氣那麼重,原來還沒收斂起來。」
元一笑呵呵的拍著黑衣人的肩膀,「寶兒啊,先去洗洗身上的血跡吧,等會和你交代點事情。」
「誒,好嘞師傅!您等著徒兒!」說完黑衣人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去了洗澡間。
他名為「腎寶」,老者是一邪修大成強者,想著當時執法堂為了將師傅打入天牢當時可是動用了八名大乘期的強者,死了三個才將老師打成重傷壓入天牢關押了起來,和又不知道師傅是怎麼出來的?
腎寶脫掉衣服走進浴室開始沖洗身子,看著鏡子里自己消瘦的身影,陽光無害又略帶俊俏的面龐可真不像一個剛屠了一村的邪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