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們都是壞人

方杜若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穿了他的衣服，著急地解釋：「我……我的衣服太破了，不好意思穿出去。你先借我穿一下，我很快賺錢買來新的，也給你買一身，這身洗乾淨了還你……」

徐九卿一下子動了惻隱之心，可又不想表現地太過刻意，故意轉過身去才點了點頭。

方杜若立即破啼為笑：「九卿哥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對了，哥哥你貴姓呢？」

徐九卿擺弄著一塊牌子，舉到方杜若眼前的時候，她看見上面有個龍飛鳳舞地「徐」字。

「徐九卿！這名字太好聽了！」方杜若拍著手笑了。

徐九卿又在牌子上寫著：我出趟門，小奇留下來陪你。

方杜若看著徐九卿，他的視線落在門外那隻黃狗的身上，「原來它叫小奇呀！」

徐九卿繼續寫：你叫它名字，它聽得懂。記著：不要慌張，慢慢走，它就不會咬你。

方杜若看著牌子上不斷變換的字，認真地點了點頭。

臨行，徐九卿摸了摸小奇的腦袋，背著一袋子野豬肉走出了院子。

已近黃昏，徐九卿方才回來。

「九卿哥哥，你回來了！」方杜若驚喜地叫了一聲，然後朝院子里迎出去。

可她似乎忘記了小奇正向自己的主人搖尾巴撒歡兒！這時見她風風火火，大聲吠了起來。

方杜若嚇得雙腿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徐九卿輕輕撫著小奇光潔的毛，讓它安靜下來。

方杜若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小奇一眼。徐九卿上前幾步，丟給她一個小包袱。

方杜若好奇的打開看了一眼，包袱里裝著一套乾淨的衣服，一看就是農家女子穿的。她心下十分感激，眼睛卻是滴溜溜地一轉，捏著嗓子喊道：「九卿哥哥，謝謝你！」

徐九卿未及細想，小麥色的俊臉上已是紅了一片。

猛地轉過頭來，卻見方杜若抱著包袱，早已一溜煙兒地跑了。

天色漸暗，方杜若眼下最想做的事，便是到河裡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方杜若從河邊回來的時候，還沒走近院子，清泠泠的月色下，遙遙地便見土屋門口聚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人拿著繩索勒著小奇的脖子，死命按住它，不讓它叫出聲來。方杜若一下子覺得不對勁，難道說徐九卿剛剛收到官府的賞賜，一會兒功夫便招了賊？

方杜若把裝著衣服的木盆丟在地上，拔腿便往院子里跑。

「喂，你們幹嘛啊……」方杜若的話還沒說完，卻被一個尖利的男聲打斷。

「快快快，攔住她。千萬別讓她壞了好事！」

有人答應一聲，兩個壯漢立即跑上前來，一左一右架著方杜若，把她朝院子外面拉去。

「放開我！」方杜若大聲叫著，卻看見有人正在朝門縫裡吹迷煙！

方杜若眼見著掙扎無果，裝作無意地把頭扭向一邊，故意喊了一嗓子：「喂，你怎麼也來了？」

趁著兩個壯漢分神的瞬間，方杜若快步朝土屋跑去。到了近前，眼見著那個男子依舊死死地按著小奇。方杜若毫不猶豫地抬起腳來，狠狠地踢向他的頭部。

男子不防吃了重重一腳，直直地朝後面栽倒下去。

方杜若大聲喊：「小奇，咬死他們，他們都是壞人！」

小奇生氣極了，光潔的毛直立起來，追著幾個陌生的男子一陣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