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曇花綻放,故而知心㈩

第二十六章:曇花綻放,故而知心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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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鳳闕國朝廷內外,已經是權傾朝野,野心勃勃,並且還捕獲了不少人心。能夠讓皇帝叔敖煊有所忌憚的勢力,且借於外戚之力外,普天之下非鳳闕國宰相,白丞相莫屬。不知因為何等原因,皇帝叔敖煊對白宰相這些年的所做所為,明明是心如明鏡,卻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直滋長放任不管,實在是不像他平如里待人處事的雷厲作風。

這些年白丞相等人一直憑藉著皇帝叔敖煊對他們縱容放任自流的態度,故而更加囂張跋扈,膽大妄為。助長貪官污吏,政以賄成,越演越烈,上樑不正下樑歪,佯作假賬,貪污受賄。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使得百姓憂怨沸騰,敢怒不敢言,貪墨成風。

鳳闕國如今除了鳳闕國皇帝叔敖煊掌握著大部分重權之外,白丞相在鳳闕國朝廷主要負責協助皇帝以文武官職商及國家大事,助理萬機,推舉人才,掌管部分政務。

作為鳳闕國最得力的武將大將軍,自然非皇帝叔敖煊的哥哥,三王爺叔敖焲莫屬。與此同時,叔敖焲也掌握著鳳闕國最重要的軍事要務,除了皇帝叔敖煊掌握著大部分軍事大權之外,叔敖焲也同時掌握著鳳闕國部分軍權。

鳳闕國昃京都,這塊風水寶地,偌大一塊豪宅,應當這就是傳聞中的白宰相的府邸,白丞相府。

青鳥飛躍屋瓦停歇在了屋樑青瓦之上,借著微光向白丞相所在的角落也就是書房探了進去。

書房內掛著一副偌大而又氣勢磅礴的清遠山山水畫,此畫出自鳳闕國大師楚瑢之筆,傳聞中楚瑢是一個神頭不見神尾的大人物,極少人見過他真人,加之他的畫氣勢恢宏,畫風獨特,極難模仿,所以就算是山寨版,價格也應當不會很便宜,更何況是真品。

書房內外雅閣如斯,金碧輝煌,黃梨花金官帽椅,書桌圓椅子裹著金邊虎紋,漆面光滑平整,梨花桌木還散發著一股子好聞的奇香。金光燦燦的金器擺設,連裝著筆墨的盒子都是有真金打造,架子上掛著一件貂皮狐肷大氅子。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腳下的大理石都是銀灰色,那燦燦發光,光亮如白晝的樣子,想來極其鮮有的吧!

這時候簡短厚重的聲音,從書房裡面清穿入耳。白丞相雖然年過半百,身體卻還是格外硬朗,可歲月的痕迹還是了無生息的留下了痕迹。皺紋布滿了他的額頭以及眼圈周圍,眉頭微皺,呈現川字樣,他長相圓潤,圓下巴短額頭,薄唇寬鼻,猶如他的性格那般圓滑。

除了白丞相白信之外,此時房內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白丞相的女婿皆養子白遲睦,站在白遲睦身側的則是他們的親信周勇正。

「如何了?」,白丞相白信高坐於墨台書桌之上,手裡拿著毛筆不斷揮動,卻不知他到底在寫些什麼?

站立白丞相面前則就是的兩個人,這就是白遲睦和周勇正,周勇正左臉頰上長了一個大黑痣,黝黑的皮膚,其貌不揚的外表,站在周勇正旁邊的白遲睦,則皮膚煞白加之還塗抹著胭脂水粉,兩人站在一起膚色成了鮮明對比,但卻不能小瞧了這位親信周勇正。周勇正不僅身手不凡,其武藝超群,周勇正乃殺手出身,其手段陰狠更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所匹及的。

周勇正往前一步兩手抱拳向白丞相低頭,恭手行禮,一腔赤誠相待忠良之態:

「回稟丞相大人,小人已經按照您先前的吩咐,一切已經按照計劃進行完畢。」。

白遲睦身形消瘦,臉白如紙加上那雙丹鳳眼淡眉,嘴唇鮮紅,尖下巴,雖然面相清秀卻有一種說不來的怪異:

「皇上昨日朝政上宣布,力查關於撫恤金落款走向之事,顯然皇上有意想要追查下去,一旦發現撫恤金髮放金額有差異,那麼皇上絕對不會輕饒我們白家。」。

白丞相落筆放下,淡陌的抬頭瞄了白信一眼,終於緩緩的開口說話,聲音醇厚而滄桑可鞠:

「三王爺如今定向不明,皇上早已經對三王爺心中芥蒂。若不是皇上那邊真的有了什麼確切的風聲,皇上絕不會派楚茂等人來專門徹查此事。朝廷發放的撫恤金額少了,總目對不上了,皇上會怪罪追究於誰來?撫恤金額當初皇上親自欽點交由本相總管發放,撫恤金額項目一旦有了紕漏,皇帝絕對不會就此放過本相。看來皇上對我們白家的耐心確實是越來越少了,我們白家也該有所警惕和準備了,不是嗎?」。

白信的大女婿,也就是白遲睦深酌片刻后,將自己心中所惑道不由了出來,他仰頭倒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上去動作極其隨便:

「其實這麼多年,皇上一直對我們白家有是所提防和保留的,將舊賬重翻,這一次皇上到底在打著我們白家什麼主意呢?」。

白遲雙手一揮示意讓周勇正先行離開,周勇正告退之後。

丞相白遲將水晶帘子一拉,一副生動鮮活的美人畫緩緩倒映在他們眼前,花中美人站立在木槿花之下,殘陽如血,美人花中吟,手抱著琵琶,女子氣質溫婉大氣,神情之間極為沉著冷靜,這副坦然自若的神態和其豆蔻之齡似乎極無不匹配。那清新脫俗,恬靜柔美的模樣,卻也令人尤為心動,想來現實生活之中定是位風貌絕佳的女子。

白遲睦整個人忽然變得十分正經認真起來,畫中的女子是他在熟悉不過的人,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牽動著他的心弦,也扯動了他的悲涼:

「看來義父您還保留著她的真跡,可惜她人卻已經不在了,想來這麼多年,我們白家如果不是因為白瑾妹妹她留下的福罩,我們白家又如何能夠得到皇上的提拔重用,獲得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呢?」。

白丞相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的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

「她若活著,今日的皇后之位定然非她莫屬了,那裡還有那什麼楝國公主她什麼事呢?奈何,白瑾她太過於性格柔弱,當日她本不該死……如今想來她的死倒也算是成就了我們老白家。」。

「記住不該留的人一個人也不能留下,我們不能就此在賬目上被楚家抓上任何把柄,楚家與我們老白家一直處於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關係之中,我們這邊風頭剛起,更要小心行事才是。」。

幾隻零散的青鳥飛翔於天空之中,雨零零散散的滴落不停,住在月光小鎮鎮長老董家偏房的北青,他現在早已早早起床,來到小院子里,北青手裡抓著一把碎米豆子,青鳥則飛躍到他的掌心喳喳低頭吃個不停。北青的手掌很大,令人感到很有安全感,何蓮從二樓側面一直注視著北青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背後來了一個男人都不知道,男人忽然在他頭頂傳來一陣磁性十足的聲音:

「北青?你一個女孩子家偷偷盯著人家男孩子看了這麼久,莫不是對人家男孩子有了興趣是嗎?」。

何蓮被千夜潯忽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尖叫聲劃破天際,鳥兒被她嚇得四處亂竄亂飛。

千夜潯眸子輕瞥淡淡的面前,這個一驚一乍毫無形象可言的怪女人,鄙夷的說道:

「怎麼?敢偷看人家,還不敢讓人家說了嗎?激動些什麼啊?真是個蠢女人啊~」。

何蓮明擺著又被這個壞男人給挖苦了,她白眼擼起袖子,恨不得掐死這個嘴賤的很的壞男人,她兩手揮著拳頭,無足輕重地朝著千夜潯的胸口不斷捶了了下去:

「千夜潯你這個壞傢伙,一天不貧嘴就會死啊!我討厭死你了,我看北青也好,看青鳥也罷,用得著你千夜潯來管嗎?吼~」。

千夜潯抓著何蓮兩隻不安分的手腕,制止了她耍無賴潑辣的行為,他仔細看一下何蓮的臉色,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話說那晚上見了那麼多死人之後,這丫頭一直在做噩夢。千夜潯無意之間聽到之後,每天晚上半夜都會用輕功打開窗戶爬進她的房間,抓著她的手心,守護著何蓮。這件事情是何蓮不知道,更不知情。

何蓮眼睛一眨一眨,眼睫毛猶如蝴蝶雙翼輕顫,眼睛微愣的注視這個男人,千夜潯在一直緊緊盯著自己,這讓她心裡感到慌亂極了:

「你在看是什麼?我有那麼好看嗎?」。

何蓮帶著玩笑口吻調侃了一下千夜潯,千夜潯不假思索的點頭微笑:

「嗯。好看……不過沒有我好看就是。小蓮,你真的討厭我嗎?我聽說女孩子總喜歡說反話,那麼你呢?」。

何蓮兩手撐著腰,想了想反嘲質問起了他:

「嗯哼?千公子?那麼告訴你這句話的也一定是個女孩子吧?」。

千夜潯沒有否認,於是何蓮接著機會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

「那個女孩子和你很親密,或者說的你的戀人嗎?」。

千夜潯一隻手朝著何蓮的小腦袋瓜上摸了下來,笑如春風,暖意洋洋:

「自然是很親密,但絕對不會是我的戀人,她是我的妹妹。我希望我未來的戀人,就是我眼前這個人,你覺得如何?」。

狹隘的卧室里只有何蓮和千夜潯他們兩個人,鏤空窗帘拉上,清風雨露滴答,何蓮眼睫毛上被粘上了雨水,那一寸心動,終究還是被一抹純真可愛的笑意所抹過。

左丘漣:

你能夠來我的世界,真好。

你能夠陪伴我身邊,甚好。

你那溫情脈脈的告白,你那含情脈脈的情素,還有你那溫熱柔情的溫度,想來有你,我的世界便也已經足夠。

叔敖焲:

原來愛對我而言簡單粗暴,所以我的告白也簡單明了。

我有自信給她最好的一切,未來的時光,那時候在我心裡她就是愛,愛就是見她擁有懷中,緊緊不放。

眼前這個女人,便是我想要珍惜的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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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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