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報復心起
()再度關上門,看到那依然面對她展露不羈笑容的人,惠里奈就近抄起一個沙發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
「越前龍雅,一段時間不見,你的品位居然變得如此之差!」惠里奈冷淡的諷刺道,熟悉她的人會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兆。
可是,被點名的男人並沒有反駁。
不過,他倒是因為她的話回想起那女人身上所帶有的濃烈的劣質香水味,還真是讓他有些反胃得想吐呢!
視線掃視到室內的另一人身上,越前龍雅勾起不羈的笑容。
「吶,Carol,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醋嗎?」越前龍雅絲毫未因在場有另一人的存在而收斂起他平時喜歡製造出曖昧氣氛的習慣。
如越前龍雅所想,他果然見到在場那位他所認識的人皺眉不悅的看向他,那眼神充滿了敵視,彷彿是在警告他。
啊拉,還真是意外看到Carol居然會帶回一個異性啊。
而且,還是他和小不點都認識的人啊!
果然,這個世界很小。
「唔。」
方才,惠里奈扔出去的第一個抱枕被越前龍雅靈活的身體給巧妙躲開,這一次,他的視線由於關注在幸村精市身上而忽略了惠里奈的再度襲擊。
「越前龍雅,你皮欠抽了是不是?」對於越前龍雅語言上的調戲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惠里奈已經能夠應付自如。
不過,此時的她摒棄了平日的優雅,一手叉腰,另一隻手則是拿著抱枕,準備繼續攻擊。
幸村精市驚訝的看著這樣的惠里奈,如此粗暴的惠里奈,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比起第一次見到她對黑川監製的動粗,第二次見到她對付那幾個小啰啰的還擊,這一次更像是對待親朋好友的舉動,並非讓他感到反感。
他除了感到意外之後,倒是欣喜惠里奈並未因為他的存在而有所收斂自己的表露無遺的情緒。
再度看到惠里奈的另一面,讓他意外的滿足。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代表,那層阻隔在我們之間的霧,漸漸淡了呢?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代表,我能夠離你更近一步了呢?
我想是的,多看到你的另一面,讓我開始覺得你在我面前越來越真實了。
「喂喂,我知道錯了還不行么?你也看到了,我只不過是和那個女人調**罷了,哪知道那個女人自己居然會撲上來啊。再說,我才是吃虧的那個好不好?」越前龍雅對於惠里奈的攻擊東躲西藏,還不忘對惠里奈解釋加推脫責任,著重強調他才是『受害』的一方。
「越前龍雅,之前,我早就明確告訴你不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都不要把不倫不類的人帶到我這裡來。你吃虧?我可是看到你剛剛很樂意呢!叔叔說不定都不會意外你會讓他提前當上爺爺!」
「吶,這樣說可就不對哦,我可是很有節操的。安全工作做得很到位。」
幸村精市對於兩人之間開放的話題沒有出聲,卻更是確認了一點,越前龍雅足夠放浪不羈。至少,在男女這方便極度開放。
想到此,他不禁皺眉,打定主意以後讓惠里奈離這個越前龍雅遠一點。
氣氛冷凝了幾秒鐘,實際上是惠里奈瞪視著越前龍雅,讓他無疑辯駁。
「好,你把女人帶進這裡的事情,我可以暫且不計較。畢竟,這是你們家的房子,我不過是租客。不過,我想你有必要對我解釋下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面對女王氣勢全開的人,越前龍雅不得不坦白,只不過,他的坦白無疑是繼續挑怒了惠里奈的怒火。
越前龍雅攤攤手說道:「Carol,不是你說聖誕節要回到美國來,讓我為你打掃房子嗎?我的確是按你說的做啊!你看,比起之前這裡到處堆著紙箱子衣物包包之類連在室內走路活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看起來是多麼的寬敞整潔啊!」
越前龍雅顯然是沒有想到他自己說出口的這番話是多麼欠打,還全然沒有危機感的繼續說道,「你不用太感謝我,多送我一份聖誕禮物就行了。」
某人還在一副悠哉樂哉雙手放在腦後,卻不知道眼前越加靠近他的人此刻恨不得想殺了他。
「越前龍雅,那是我的寶貝,寶貝啊。你知不知道那花掉了我多少日夜拼搏勞動的成果啊。你居然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它們賤賣掉,你簡直就是皮厚欠打啊!」
說完,惠里奈手中丟出一個又一個抱枕。
她想,她現在不就此發/泄的話,她真的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把眼前的越前龍雅碎屍萬段啊!
於是,這樣想的她,再度將手中拿著的抱枕,對準目標砸了過去。
當然,人家惠里奈可不是千手觀音,能夠一下子丟又一下子撿起那些抱枕。
這可都是多虧了一直在一旁當做壁畫的幸村精市的功勞啊。
幸村精市一直看著這兩人的對話,著實打從心底認同越前龍馬和越前龍雅不愧是兄弟啊,兩人說出口的話都是不同程度的欠扁。
這也難怪惠里奈會那麼生氣了,聽到越前龍雅對惠里奈解釋院子里的事情幸村精市如是想到。
於是,幸村的手上卻是越加賣力的撿起抱枕再遞給惠里奈進行下一步攻擊。
所以,理所當然,越前龍雅敗在了夫妻聯手的陣下了。
「Stop。我認輸。我投降。我賠償你全部的損失。」躲閃得一身汗的越前龍雅無力的說道,這女人還真不是蓋的,居然這麼有力氣。
直到越前龍雅說出最後一句『我賠償你全部的損失』,惠里奈這才停下對越前龍雅的窮追猛打。
惠里奈停下了動作卻是懶得對眼前向他舉手投降的人開口,只是在他面前攤開了手掌,意思很明顯了。
越前龍雅在惠里奈掌心放下了一張卡。
「這是那個人給我的,沒有上限,你可以盡情的去刷卡。」說這話的那人語氣里明顯是帶有不屑。
和越前龍雅認識也很長時間了,惠里奈自然是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不過,她才沒有管那麼多,再則一點,她是絕對不會對他客氣的。畢竟,認識越前龍雅這麼久以來,他可是從來沒對她客氣多少。
「喂,我說兄弟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一直幫著她,見色忘義啊!」越前龍雅坐在了幸村精市身邊勾著他的肩膀指責幸村的不對。[喂喂,人家是夫妻,當然是上陣夫妻檔啰。]
幸村精市側開了身,便讓越前龍雅搭在他肩上的手自然滑落。微微笑著說道:「越前君,我想我們不過只是相識罷了。」
幸村精市的意思很明顯,我和你不熟,不要和我這般稱兄道弟。
「啊咧啊咧,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了無情面啊。好歹我們曾經也是隊友啊!」越前龍雅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
兩年前U17訓練營里,幸村精市是知道隨著海外組一同歸來的越前龍雅的實力非比尋常。
不過,那時候兩人也沒有多少交往,倒是聽青學的人說他是越前龍馬的哥哥。
「嘛,所以我才說,只是舊識罷了。」幸村精市向來對人是拒之千里,即使是以往就認識的越前龍雅。
雖然他們兩人交道打得不深,幸村卻是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放蕩不羈,難以掌握。
「原來你們已經認識了啊,那麼,我也就沒有為你們相互介紹的必要了。」惠里奈倒是沒有好奇他們相識的原因,拉起幸村的手向外走去。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麻煩你把我們的行李搬到你家去,謝謝啰!」
「嘭。」
將身後的門給拉上的惠里奈,沒有絲毫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空出的另外一隻手拉過越前龍馬。
反正,這些錢收不收都是零頭,有越前龍雅補償的卡就足夠了。
喂喂,Carol,你真當我是你家傭人嗎?險些被惠里奈隨手帶上的門磕破鼻子毀容的越前龍雅在心中無聲的嚷道。
被惠里奈牽著的幸村隨著她走到方才開車經過的一片暗色林子,穿過樹林深處,他們停在了一間和剛剛那間相似外表的房子前。
隨著一聲輕微的貓叫聲,一道黑影突然撲了過來。不過卻是撲到了越前龍馬身上。
「卡魯賓,是不是龍馬叔叔回來了?」
幸村精市聽到一聲童音,被打開的門前站著一個穿著套帽熊寶寶裝的小孩子。
只是,那道欣喜的童聲猛然剎住,那孩子停在門邊一句話都不說。
幸村精市不解的看著那方才從傳出來的聲音便可辨別出聲音的主人原本的喜悅為何一下子變得遲疑。
而且,他也發現牽著他的手的惠里奈動作稍微遲疑了下。
這是怎麼回事?
「MU,M……Ca…Carol。」
正在幸村疑惑不解的時候,聽到了那個小男孩的對惠里奈的稱呼卻是讓他緊鎖起眉頭。
而身邊妻子的態度,更是讓他不解,只是依然牽著他的手走進門內,對那孩子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