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還劍 (下)
「不是不幫,是你現在一點都不了解她,到時候就算我約她出來了你怎麼和他談?」謝莫言找了個非常爛的借口。
「那你大可放心,到時候就是我的事了!不過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杜康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真是服了這小子了。
「啊?」有信心頂個屁用,到時候可不是追不追得到的問題了,那可是你的性命問題。謝莫言想道,此時剛巧看到同寢室的霍宗和左峰跑過來,一頭鑽進人群里,憑藉雄厚的內力兩人非常圓滑地擠到人群中央無形中擋著四周擠過來的人群,看樣子就像是個保護大明星的保鏢似的,不過他們的方式微妙了點,不難讓普通人察覺得出來。
等等,保護?他們兩個可是監察局的特工,去保護游紫靈?難道她真是皇室中人,特地來這裡尋找紫寶石的?
看來自己先前的猜忌都錯了,這個游紫靈應該不會是「掠奪者」里的人,誰都不相信都可以,國家可是不能不相信的。不過就算是如此,杜康現在遇到的又是另外一種障礙了,皇室中人會被他這個普通學生追到手?雖然現在早已不流行什麼門當戶對,但是謝莫言還是感到杜康這次追那個游紫靈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就幫幫我這一次啦!回去請你吃大餐如何?」杜康央求道。
「唉……我只負責幫你約她出來,不過她肯不肯我就不知道了,成敗可不關我的事哦!」不讓這小子嘗試一下失敗的滋味看來他是不肯退縮的。
「哈哈!那一切就拜託啦!我先回去了,拜拜!」說罷便離開了。
此時阻擋著四周男生的霍宗悄悄對坐在位置上面色不改的游紫靈說道:「紫靈小姐,您這樣是不是太過招搖了點,這對你和我們都不利。」
「沒關係,這裡的學生很熱情,蠻好相處的,我很喜歡這裡!你放心吧,你總不會認為這些學生中隱藏著殺手之類的人吧。」說完不禁莞爾一笑,這一下可不得了,一大片男生立刻就流鼻血了,更多的卻是面露傻笑的樣子,真是說有多逗就有多逗。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不排除這個因素在內,我們是負責保護你的,如果你有什麼差池我們可擔當不起。」
「好吧!以後我盡量保持沉默!」游紫靈思緒再三,最後還是做出妥協,其實如果她一再堅持的話,霍宗和左峰兩人根本就沒有反對的餘地,試問就算是神佛看到這麼美麗的少女也會情不自禁地放下心中的執著。
「呃……紫靈小姐,你能否讓這些學生散開,這樣持續下去,校方遲早會來人的,到時候鬧大了就更不好了!」霍宗有些為難地說道。這或許就是群眾的力量吧,就連兩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都有些支撐不住。
「呵呵!義不容辭。」游紫靈抿嘴笑道:「大家都下課回去吧!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聊吧!」
話音剛畢,四周的男生也都一一跟游紫靈道別,美女所說的話向來都能影響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
霍宗和左峰見人群散開后不約而同地呼出一口氣,如果剛才再支撐個半小時的話,兩人早就倒下了,群眾的力量果然強大。
「現在我們送你回賓館吧!」左峰說道。游紫靈點頭應允。
將游紫靈送到G市唯一的一間五星級賓館后,左峰和霍宗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口濁氣,本來保護美女本來是件任何一個男性都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像游紫靈這麼有魅力的女人確實令人難以消受。原來女人太有魅力也是一種罪過,因為這樣會嚇走一些男人。
今天的天氣很好,應上次剛認識的那位羞澀少女祝雲舒的要求準時來到茶道社,裡面的人不多,謝莫言一眼就看到祝雲舒坐在角落裡精心泡著一壺茶。
悄聲走近祝雲舒的面前,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茶几的對面,還真嚇了祝雲舒一大跳,在見到來者是謝莫言之後,俏臉不由得一紅,羞澀道:「你來了!」
「是啊!來品你泡的茶!」謝莫言笑眯眯地說道,隨即拿起眼前的茶杯輕抿一口,甚覺香溢四射,不禁贊道:「好茶!其實我很少喝茶的,但是你泡的茶確實很香,喝過之後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謝莫言對茶道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剛才那番話根本就是信口開河。
「呵呵……」祝雲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謝莫言以為自己的隨便胡謅的話說對了,不禁有些揚揚自得。但之後祝雲舒所說的話卻讓謝莫言恨不得打個地洞鑽下去。
「剛才我給你喝的是洗茶杯的開水而已!」祝雲舒話音剛落,只見準備再次胡謅一次的謝莫言將剛喝進嘴內一口噴了出來,還好沒噴在祝雲舒身上,不過剛才祝雲舒那番話真是讓自己太糗了。一時間竟口齒不清舉著空茶杯愣在那裡,臉色漸漸變紅,頭越點越低,恨不得在地下挖個洞一頭鑽到裡面去。
「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蠻有意思的!呵呵!只是你經常這樣討女孩子開心嗎?」祝雲舒掩嘴笑道。
「沒有!想我這麼優秀誠實的男生怎麼會做出欺騙女孩子這種無恥的事情來呢!」謝莫言一邊澄清自己的「真實一面」,證明自己和欺騙少女是夠不著邊的,一邊更是把自己的優點吹得天花亂墜,恨不得讓學校頒發個國際青少年證書給他。
「呵呵……你真幽默!喏!現在茶煮好了,你可以品嘗了!不過品茶前要先聞一下茶香才行哦!」祝雲舒遞過一杯香氣甚濃的茶過來,幾縷輕煙飄蕩在空氣中裊裊徐升。謝莫言照著祝雲舒的話做了一番后輕抿了一口,茶香彷彿包住他的全身一般,感覺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再抿一口,茶香更濃香氣四溢。
「感覺怎麼樣?」祝雲舒問道。
「好香!好舒服,很清爽的感覺,你是怎麼做到的?」謝莫言開始對這煮茶有點興趣了。
「煮茶的工序很複雜的!不過如果你要學的話我當然也是義不容辭啦!」
「那就多謝啦!」
「呵呵!你既然加入茶道社,當教你煮茶是理所當然的啊!」祝雲舒說道。
「制茶法、烹茶法、佐茶法是茶藝『三法』。唐代飲用餅茶,烹茶手續很煩瑣,大體說來,要將一杯茶送入腹內得經過三個步驟,每個步驟都有一定技術難度和藝術性:第一步是加工餅茶,歷經炙、碾、羅三道工序。炙就是烤茶,講究火功恰到好處。待茶餅水氣蒸發完畢,就碾茶,工具是碾和拂末,碾與今之葯碾相似,南宗審安老人命名為『金法曹』。」
「第二步是煮茶,包括燒水和煮茶兩道工序。水燒熱有魚目般氣泡出現時,調入適量的鹽,嘗嘗鹹淡,嘗過的水倒掉,以免濃度加大。第三步是酌茶,就是斟茶,斟茶時要使沫餑均勻,否則其味濃的濃、淡的淡。」
「不是吧,喝杯茶竟然這麼麻煩。」謝莫言驚訝道。
「呵呵!否則你剛才怎麼能喝到這麼香的茶呢!」祝雲舒笑道,老實說她笑起來的樣子絲毫不遜於慕容香,區別只在於,慕容香的笑容很容易吸引人,從而產生一種非常親和舒服的感覺,而祝雲舒的笑容可以形容成可愛吧!
「干……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的臉上有字嗎?」祝雲舒被謝莫言看得一陣臉紅,低著頭說道。後者笑道:「你笑的時候很好看!」聽到這話,生性害羞的祝雲舒把頭縮得更低了。
「對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去學校竹林那邊的露天咖啡吧打工?」謝莫言問道。
「是啊!為了賺取學費,我得每天去那裡工作,遲到的話老闆娘會扣我薪水的。怎麼問起這個了?」
「哦!呵呵,沒什麼,只是奇怪你怎麼對茶道懂得這麼多,不知道你是喜歡喝茶還是喝咖啡呢?」
「當然是喜歡喝茶了,要知道喝茶對身體是很有幫助的,而且你剛才也應該感受到了那種茶香包圍住的感覺。是人都會被這種感覺吸引住的,只是現在的人工作速度加快,根本沒有閑情來喝茶,大多都是喝咖啡來暫時緩解疲勞。」
「那我剛才喝的那杯是什麼茶?」
「是綠茶!」
「綠茶?不會吧!這麼普通的茶會有那種清香,以前怎麼沒感覺到?」謝莫言詫異道。
「這就是煮茶后的結果啦!」祝雲舒抿嘴一笑。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遂起身說道:「時間到了,我該去咖啡館了!下次再見!」
「希望下次我能泡出像你剛才那麼香濃的茶出來。不過在走之前,你能不能聽我給你的一個提議,是關於你打工這事。」謝莫言忽然想起什麼,起身說道。
「是什麼?」
「嗯!我在這裡有一間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保姆,只要每星期去打掃一次就夠了,我以每個月三千塊錢的薪水雇傭你怎麼樣?」謝莫言說道,其實自己在這裡買的那座房子根本沒怎麼用,只是平時用來作為一個棲息地而已,很少回去,但又怕沒人整理,現在找到這麼好的一個,當然不肯放棄。
「呃……三千塊錢太多了,而且,你怎麼會選我呢?」
「呵呵!很簡單,因為我信任你啊,而且你幫我整理房間,三千塊錢是你應得的報酬,不用和我客氣!」
「不過三千塊太多了,我想還是少點吧!」祝雲舒說道。
「嗯!那就兩千塊好了!你不說我可就答應了!下次我配把鑰匙連帶地址給你,以後你也可以住在那裡,反正我很少回去!當自己家就行了!」謝莫言說道。
「嗯!謝謝你!」祝雲舒如蚊子般的聲音回應道。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拜拜!」說罷謝莫言便離開了,祝雲舒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覺一陣甜蜜。
自游紫靈來到雲霞大學之後,幾乎把整個學校的男生都吸引過來了,更有一些年過半百但是自覺「年輕氣盛,姜還是老得辣」的老師也都時不時走在游紫靈身邊想來個「老牛吃嫩草」。
不過每次,慕容香都會跟在游紫靈身邊將這些招風浪碟一一支開,漸漸地兩人也互相熟悉起來,游紫靈知道慕容香是監察局派來貼身保護她的,至於霍宗和左峰,兩人只是負責外圍保護。
相比之下慕容香的落落大方倒是和游紫靈的高貴氣質相互輝映,再加上兩位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一時間竟也成為學校的新新亮點,只要游紫靈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冰山美女慕容香的伴隨。以慕容香的冰冷性格,倒也少了許多男生圍在身邊,除了謝莫言。
或許正因為如此,許多男生都向謝莫言請教接近女孩子的秘訣,更有甚者想要他幫忙約慕容香兩人出來吃飯,謝莫言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個皮條客似的。最終決定將那些找他幫忙的男生統統拒於門外,方才得到一絲平靜。
不過這兩天謝莫言又有了新的疑惑和不安,游紫靈來這學校確實有很多疑點,如果說那個游紫靈確實只是單單來這裡學習而不是尋找紫寶石的話,那根本就不必戴上那條代表維林王子的信物項鏈過來,大可作為一名出國留學生的模樣來不是更方便嗎。
其次,如果說她是來找寶石的話,那也說不過去,既然已經找上自己尋找紫寶石,那又何必千里迢迢來Z國?想多一分力找寶石?那也解釋不了這個疑點。想聯繫我?那更不可能,人海茫茫根本就無從尋找。這兩天謝莫言和游紫靈接觸過幾次,看不出她有什麼心計。
在這麼多的疑點下,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周六,看前段時間杜康那小子天天傻笑的樣子,還有在寢室里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台詞,謝莫言心中暗嘆:感情這玩意真是太厲害了!
終於到點了,謝莫言昨天已經約好游紫靈在學校對面的烽火飯店裡了,不過署名他沒說是杜康,不過游紫靈還是欣然應允了,但是條件是要由慕容香在身邊。其實這條是慕容香叫游紫靈要求的,畢竟現在她可是重要人物,無論在任何時候甚至是睡覺的時候都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謝莫言思忖再三,還是點頭答應了,只要不影響到杜康和游紫靈吃飯就行。但是謝莫言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在謝莫言邀請游紫靈吃飯的時候,他卻忽略了慕容香眼中一絲苦澀的滋味,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在慕容香心中滋生蔓延,但倔犟的她硬是沒有在臉上表達出來,還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晚上六點鐘,眾人準時來到烽火飯店早已訂好的包廂里,招呼兩女坐下后,便準備借故離開,不過可惜的是慕容香卻一直留在飯桌上,讓杜康感到十分尷尬,一時間便把謝莫言緊緊拉住不讓其離開,後者心領神會之下也一直暗暗沖慕容香打眼色,想支開她,但後者彷彿沒看到似的根本沒看謝莫言一眼。見慕容香不領心意,謝莫言也只好坐在杜康身邊,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還好游紫靈是個比較健談的女孩子,也和謝莫言談得比較來,以致沒有陷入僵和的局面。
杜康第一次面對兩位貌美如仙的少女,不同於謝莫言天天面對時的坦然自如,杜康只感到現在自己的手心已經都是汗水了,說話的時候打結巴,而且還都是揀一些不知所謂的話題來聊,把自己在寢室里背了良久的台詞忘得一乾二淨。
「呃……你們想吃些什麼?不如先點菜吧!」杜康終於冒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謝莫言給了個讚賞的眼神后游紫靈說道:「隨便吧!只要不太油膩就行!」
「那慕容香呢?」
「隨便。」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點菜如何?你點你們女孩子比較喜歡的菜,這樣比較好點。」謝莫言說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慕容香,直覺告訴自己慕容香似乎有心事,但又從表面上感覺不出什麼。
迎向謝莫言的目光,慕容香最終還是答應了,謝莫言和杜康兩人心中暗暗噓了口氣,彷彿放下一塊石頭似的。
慕容香和謝莫言離開包廂后,隨意點了幾個菜,謝莫言走近慕容香說道:「這兩天怎麼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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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別裝啦!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告訴我,馬上去教訓他!不要以為我看上去只是個文弱書生,其實我是空手道黑帶,說著還裝出一副神秘自信的樣子,那纖瘦的胳膊根本看不出他是個什麼空手道高手,倒更像是個痞子。慕容香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謝莫言一時間竟看呆了。
「你終於肯笑了!」謝莫言高興道。
「去!誰和你笑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慕容香偏過身子說道。
「呵呵!這次是應了杜康這小子才幫忙把游紫靈約出來的,這小子喜歡上她了,看他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我也只好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和游紫靈一起吃頓飯。現在你知道我要把你叫出來的原因了。」
「什麼?你說那個杜康想追游紫靈?這根本不可能會成功的,我想你還是勸他早點放棄算了!」慕容香說道。
「其實我也早就和他說過,只是他不肯聽罷了,不過你怎麼會認為杜康就一定追不到游紫靈呢?該不會是你在她面前說了杜康壞話吧!」謝莫言說這話其實是想從慕容香嘴中知道一些關於游紫靈的事情,現在弄清楚游紫靈的身份是至關重要的,否則謝莫言不能肯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
「總之你叫他放棄算了,這種追求根本就是徒勞的!」慕容香說道,便準備回包廂去,謝莫言見套不出什麼話來,遂也跟了進去。
一頓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過去,回去的路上,杜康要送游紫靈回去,卻被慕容香拒絕了,後者一臉失落的樣子跟著謝莫言一同回到了宿舍。
此時那對雙胞胎姐妹居住的別墅早已沒人住了,四周一片蕭然肅靜,忽然幾個身影鬼魅般地串到別墅內。
「這裡有過激烈的打鬥痕迹!還有燒焦的味道。還有……紅魔那笨蛋竟然用了禁忌之水!」看樣子帶頭的一個身材高挑並且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年輕男子說道,銀色長發遮住了右眼,但還是看得出英俊的樣貌。
「我感覺得出紅魔曾在這裡出現過,那燒焦的成果也是他的傑作,上面有他殘留的能量波動,只是他的屍體在哪裡?」銀髮男子身後的一個妙齡少女冷聲說道,一身紫色的緊身裝扮將她完美的身材毫無保留地體現出來,一頭波浪型的紫色長發遠遠看去彷彿一團紫色火焰。
「你們看!」站在銀髮男子另外一邊的黑髮男子指著天花板說道。
「這是什麼?」紫發少女驚愕道。
「像是被雷劈過的樣子!有雷電過後的痕迹。」銀髮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等等!你是說這麼個橫穿整間別墅的大洞是被雷劈的?」黑髮男子驚訝道。
「對手非常厲害,應該是個修真者!」銀髮男子說道。
「可是紅魔他喝了禁忌之水,難道也不是他的對手嗎?」紫發少女疑惑道。
「修真者和古武術者的實力不能相提並論,就算一百個古武術者也不是一個三流修真者的對手,你應該知道長老他們的能力吧!那就是修真者的實力,古武術者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螞蟻一樣。」銀髮男子說道。身後兩個人聽到這番話之後,閉上嘴,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了,長老的實力是毋庸質疑的,如果這個殺死紅魔的人有長老那種實力的話,那這次想找出這個人已經很渺茫了!
此時,銀髮男子撩開遮住的右眼的頭髮,露出一隻全是白色的眼睛,彷彿根本沒有瞳孔一般,詭異不已。
銀髮男子將體內靈力聚集在右眼上后在銀髮男子的大腦內,整個別墅赫然變得透明起來,看來這隻眼睛不簡單。
「找到了,埋在後院。」銀髮男子話音剛落,身邊兩個身影以及衝過去毫不費力地將埋在地里深處的紅魔屍體挖了出來。早已成為焦炭的屍體根本辨別不出任何東西,身體已經開始腐爛,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露出白骨,銀髮男子左手取出一個裝著黃色液體的小瓶子,朝地上的屍體倒了下去,片刻間,屍體漸漸變成一縷輕煙消失在眼前,不留一絲痕迹。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派人找那兩個女人?」黑髮男子說道。
「回去和長老彙報再說!」銀髮男子說道,三人幾個飛串之下失去蹤影。
夜色漸漸陰沉下來,璀璨的燈光點綴著這個城市,在一座幾十層高的樓頂,遠處幾個身影詭異般地上躥下跳彷彿是夜間的幽靈,不到片刻一個身影已停在樓頂上,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顯得非常惹眼,緊接著身後一個紫發少女和一個黑髮男子氣也不喘地趕來。
就在三人到達樓頂幾分鐘后,一個黑影突然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三米處,一身寬大黑袍將整個身形包在其中,就連頭部也被一個奇怪的面具遮住大半,根本看不清長像,隱隱泛出一股外人不敢輕視的氣勢,可見不是泛泛之輩。
「巡查使銀楓拜見巫長老!」銀髮男子恭敬地對眼前的黑影說道,身後兩人也隨即伏首拜見。
「恩!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黑影說道。
「紅魔已確定被殺,殺死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個修真者,實力非常厲害,現場還發現有天雷跡象,紅魔就是被這道天雷殺死的。只是,我們還查不出那個人是誰。」銀髮男子說道。
「修真者?那古家兩姐妹也是被那個人救走的了?」黑影顯得有些詫異。
「很有可能是如此,不過我們收到線報,監察局已經拿回紫軒劍,只是現在還不知道藏在哪裡。」銀髮男子說道。
「恩!你們繼續查這件事,另外注意紫軒劍的動向,但是別輕舉妄動,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是!」三人伏首應道,待抬起頭時,黑影已經消失不見,顯得詭異不已。
這些天,謝莫言除了疑惑那個游紫靈外,對體內那個劍狀靈氣也顯得百思不得其解,上次無意中從紫軒劍上鑽了這麼一個東西進來還真是讓謝莫言擔心了一把雖然這些天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但每次打坐冥想的時候,眉心的部位隱隱跳動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謝莫言也想過去問問白老,但是如果說出來的話,白老一問起這玩意是哪冒出來的自己總不能說是因為盜了紫軒劍然後不小心被這劍里的某個東西鑽了進來。更令謝莫言不解的是,自從那個劍狀玩意鑽到自己眉心處后,吸收的大半部分靈氣都被這東西吸走了,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玩意。
記得白老說過自己已經算是個修真者了,謝莫言不是很明白修真的定義,在網路上找了一下有關修真的資料,發現竟有大半都是小說,而真正的資料卻是少之又少,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在那些小說中才知道修真的大概,而且裡面的一些情節竟然也和自己的經歷很相像,就說眉心這不知道叫什麼的玩意吧。小說里都把這東西稱為『劍靈』不過小說里劍靈都是有意識的,並且能被得到劍靈的人所驅使,還能幫助自己修鍊。
如果說藏在眉心裡的玩意真是如小說中所寫,但這麼久了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那個東西能夠被自己驅使,每次靈力運到眉心部位的時候就彷彿進了一個旋渦,一下子被吸了進去,一點也不剩。用精神力吧,剛想靠近,那玩意卻突然消散開來自己根本「抓」不住它。
今天是周末,謝莫言準備去學校竹林的咖啡吧,上次允諾要祝雲舒做自己的私人保姆,謝莫言可不會食言。揣著剛配好的鑰匙就趕過去,就在經過市區最大的五星級酒店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身後兩位保鏢模樣的簇擁下朝停在門口的一輛白色法拉利走去。這輛車謝莫言感到很眼熟,好像是上次慕容香來學校時坐的那輛車嗎,一看車牌,還真是這輛。
再看向那個眼熟的身影,不正是游紫靈嗎。不用想,身後兩個保鏢模樣的傢伙一定是霍宗和左峰了,看這兩個傢伙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想必是去保護游紫靈了。
謝莫言在遠處看著游紫靈進車后,腦中想起一個點子,一個可以點破游紫靈身份的點子。謝莫言見游紫靈一行人就要離開,急忙叫了輛計程車,二話不說,對司機說道:「跟著那輛白車。」
「小哥!幹啥這麼緊張啊?」司機疑惑道,但還是乖乖地開動車子。
「不瞞您說,我是個私家偵探,替一個女人查她老公有沒有在外面找女人,剛才她老公和一個女的進了那車。」
「哦?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干起這個來了,沒問題,我可是出了名的快!肯定能追上的。」說罷謝莫言明顯感到車子突然加速了,沒想到自己一番胡謅的話這司機還真的信了,一時間,謝莫言發現自己很有說謊的潛質。
不知道這司機是不是吹牛吹破了,說是出了名的快,轉到郊外時卻突然沒了車的影子,前面出現三條分岔路,謝莫言愣了愣,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是出了名的快嗎?」
「是啊!跟丟也是很快啊!你看這眨眼間就沒了車影,該不會是鑽到地下去了吧!」這司機的話還真是讓謝莫言感到氣結,哭笑不得地遞了一張老人頭說道:「不用找了!」便向前走去。司機接過錢后高興地暗道今天可真是遇到財神爺了,屁顛屁顛地開車離開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謝莫言的視線中。
謝莫言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車痕,如果沒有推斷錯誤的話,慕容香的車應該是一直向前開去。
果然,白車一直開到郊外,從這條路一直下去就是一個剛建不久的度假區,看來那個游紫靈是想來玩,這更和謝莫言的計劃。
在離度假區百米外的地方下車后,謝莫言躲在一個隱蔽處,將自己扮成一個普通旅遊度假的年輕人徒步走進度假區。
游紫靈一行人來到度假區后,先開了個房間,然後一行三人來到泳池區,但是到的時候泳池裡已經有好幾個人了,男女年少者有之。剛剛慕容香發現身後有輛行跡可以的車跟著,花了點心思將其擺脫后心裡已經留了個心眼,本想不讓游紫靈來這裡遊玩的,但見她一直堅持,並且上級並沒有阻攔的意思,沒辦法,只能陪她來這裡遊玩,不過霍宗和左峰卻是神經都綳得緊緊的,在一旁盯著四周可疑的人,任何一個接近游紫靈的人都至少被三雙眼睛盯著。
身穿比基尼的游紫靈一出現在泳池便一下子將在場的所有雄性眼珠吸引了過去,游紫靈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坦然一笑,對身邊的慕容香說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游泳?」
「還是不要了,我們要保護你的安全!」慕容香淡淡地回道。游紫靈也不勉強,一個優美的跳躍「撲通」一聲鑽入泳池內。一入水,游紫靈彷彿一條美人魚般穿梭在水底世界,偶爾一個魚躍,成為眾人的注視焦點,不斷引來四周陣陣低喝聲。
似乎是有點累了,游紫靈停靠在泳池對面的一處護沿準備上來休息,忽然一個黑影飛躥過來,一把亮光光的匕首毫不留手地刺過去,慕容香三人大驚,首當其衝的慕容香閃電般抽出隨身的黑色長鞭,朝那人揮去,眼看著匕首就要刺進游紫靈的胸口,游紫靈幾乎是瞳孔猛地一縮左手輕翻一枚水珠已經被她奇迹般地拈在手指上,就在要彈出去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道黑色閃電劃過,將匕首及時打落,游紫靈方才撤去水珠。
霍宗左峰兩人顧不得驚世駭俗使出輕功雙腳在水面輕點兩下,身形已經飄向對岸,一拳一腳將手持匕首的兇徒擊退。游紫靈立刻配合地滿臉驚恐躲在兩人身後,隨即慕容香也揮鞭而至,三人將眼前持匕兇徒圍住。
謝莫言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不禁有些好笑,上次紫軒劍的是他們也是三個人打自己,現在因為游紫靈的事他們也是一起來對付自己,真不知道這是緣分呢還是冥冥中奇迹般的巧合。不過謝莫言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剛自己的匕首故意速度放慢了點,所以才被慕容香打落,但是游紫靈那雙迅速伸縮的瞳孔已經被謝莫言看在眼裡,而且還有手上暗暗聚集的細小靈力,謝莫言感覺到眼前的游紫靈和自己意料中的一樣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三人圍斗謝莫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後者往往都是占著絕對的優勢,畢竟修真者和古武術者的實力差距不是人手多就可以彌補得了的。謝莫言一邊抵擋著三個人的攻勢,一邊不急不慢地向後退去,三人以為對方想逃,更是加快了攻勢,謝莫言最後不得不使出縹緲掌法將這猛烈的攻勢一一擊退,剛想離開,慕容香便叫了起來:「是你!無影盜賊!」
「什麼?他是無影?」霍宗驚愕道。
「呵呵……」謝莫言回過身笑了笑,幾個起落下,在眾人面前失去身影。
左峰和霍宗剛想去追,慕容香卻阻止了,畢竟無影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霍宗和左峰似乎有什麼話要問,慕容香給了個眼神,兩人心領意會之下護送驚呆在場的游紫靈離開。
回到賓館,游紫靈洗了個澡後方才定下心來,對慕容香三人誠心道謝,在三人安排下,房間四處重新加派了人手后,方才離開房間。
三人回到隔壁的房間后,霍宗和左峰終於問出一路上憋著的疑問:「剛才在泳池想殺紫靈的人你怎麼知道是無影?」
「你們記得上次無影用那套掌法擊退我們嗎?」慕容香反問道。
「記得……你是說……剛剛那個人用的招數就是那套掌法?異詞推斷出剛才那個人就是無影盜賊?」
「是!我曾在父親面前演示過這套掌法的部分殘招,根據父親的推斷,這是百年前失傳的盜門《縹緲掌》,不過無影耍得似乎還更加精妙些,不過父親說這套掌法很有可能是被無影修改過了。另外無影也很有可能是盜門的傳人,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盜走盜門的縹緲掌,但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慕容香說道。
「盜門?那是個什麼樣的門派,我父親從未和我提起過。」霍宗問道。
「據我父親說,盜門是個非常特殊的門派,派內只有門主一人,沒有其他,可以說是一人門派,但是歷代的盜門門主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的人物。包括我父親在內。但是……傳說中的盜門只屬於古武術門派,但是那個無影卻是修真者……」慕容香皺著眉頭說道。
「修真者?!什麼是修真者?上次聽組長也說他是個修真之人,但是修真者到底是什麼人?」左峰問道。
「簡單點說,就是修行到最後可以白日飛生的那種人。」
「那不是成神仙了?人怎麼和神仙斗?不過真的有這種能力嗎?白日飛升,那不過是小說中捏造的嗎?」霍宗說道。
「我也不清楚,現在最主要的是那個無影為什麼要殺游紫靈?」慕容香皺著眉頭想道。
「可能是他們的私人恩怨吧,或者是受他人雇傭。」霍宗推斷道,但馬上被慕容香駁回道:「但是他根本可以當場殺了游紫靈的,卻為什麼要離開?而且游紫靈小姐是維林國的使者,兩人相隔這麼遠會有什麼恩怨?」
霍宗和左峰頓時變得啞口無言,這個無影盜賊真是讓三人受盡了苦,不單單是身體上的,還是身心上的。
「明天回去彙報情況,現在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慕容香說道。霍宗和左峰兩人隨即離開賓館。
謝莫言離開賓館之後便立刻回到學校,將自己房子的鑰匙交給祝雲舒之後,便回到寢室,剛回到寢室不到一分鐘,霍宗和左峰也隨之回來了。
「呵呵!這兩天去哪裡了?都看不到人影。」謝莫言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順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出去辦了點事!」霍宗說道。
「哦……」謝莫言裝出原來如此的樣子,繼續瀏覽著網頁,此時一個男生衝進寢室滿頭大汗地說道:「你們是杜康的室友嗎?」
「嗯!有什麼事嗎?」謝莫言問道。
「杜……杜康被打傷住院了!」那男生喘了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你先說說杜康怎麼被打傷了?是誰打傷他的?」謝莫言起身問道。霍宗和左峰也都走過來,想知道事情經過。
「前天杜康進了學校劍道社,在陪練的時候受傷了。」那男生說道:「現在在市XX醫院,你們還是快去看看他吧!」
「謝謝你,我們這就去!」說完,謝莫言率先離開寢室,霍宗和左峰也隨即跟來。
三人馬不停蹄地來到醫院,打聽了一下杜康所在的病房之後,來到二樓病房。推開門,杜康面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上還掛著點滴,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病房見謝莫言三人不禁問道:「你們是誰?」
「哦!我們是這位病人的同學,醫生,杜康到底怎麼樣了?」謝莫言問道。
「他全身七處骨折,左手骨粉碎性骨折,有輕微腦震蕩,不過還算好,沒有生命危險。剛送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被車撞的呢,你們是他的同學,知不知道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醫生說道。
「不知道,我們這兩天都不在寢室,剛剛知道他住進醫院所以就趕來了!」謝莫言說道。「醫生,那杜康的傷能好得起來嗎?」
「除了左手骨外,其餘的骨折部位只要好好調養就可以復原,不過以後不能做劇烈運動。」
「那……那他的左手呢?」
「他的左手骨曾遭受到棍狀物體非常大的打擊和壓迫,造成了手臂肌肉拉傷,手骨粉碎性骨折,因為有幾塊碎骨將他的左手韌帶割傷,所以就算復原左手的靈活度和負壓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什麼!!」謝莫言和霍宗左峰三人驚叫道。
「醫生,杜康的醫藥費多少,我先幫他墊上,不過求你一定要醫好他的手!」霍宗說道。
「他的醫藥費已經有人付過了,另外依照現在的科學技術,還無法讓他的手完全復原成原來的樣子。你們以後還是叫他小心點吧,別做太多的活,特別是左手,能少用的話盡量少用,否則很容易受傷。你們別待太久,要讓病人好好休息!」謝莫言三人點了點頭,醫生便離開病房。
「到底是誰和杜康有深仇大恨,把他打成這樣!」左峰說道。
「劍道社的人知道!」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你想去找他們?不可以,你這樣去會被打傷的,還是我去吧!」霍宗攔住謝莫言說道,話剛說完,褲腿便被左峰輕輕扯了一下。
「還是算了!大家還是等杜康醒來再說這個吧!」左峰說道。謝莫言和霍宗一一閉上了嘴,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謝莫言說道:「我先回學校幫杜康請假晚上再來。」說完謝莫言便離開了。
「剛才你拉住我幹什麼?」謝莫言離開后,霍宗也想跟出去,但卻被一邊的左鋒拉住了。
左峰道:「編外特工人員不得干涉其他個人紛爭。相信這句話你比我更理解。」
「但是杜康是我們兄弟,他這樣是被人惡意打傷,我只是去討個公道,這樣也有錯!」霍宗顯得有些激動,老實說他和左峰一樣,從小就沒有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就只有左峰和自己比較談得來,但和杜康同個寢室之後,寢室里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輕鬆氣氛,大家都因此相處得很融洽,逐漸地便有了種兄弟般的感情,只是因為自己的特工身份,有些事情只能壓抑在心中。
「有時候,我們這些人只能活在陰暗的世界中!這點在你我第一天入特工小組后就應該明白。」左峰說道。
在半路上謝莫言易容裝扮成外校的一個普通學生來到雲霞大學,打聽了一下劍道社的社區地址后,謝莫言來到一間木屋前,門口上掛著一個牌匾「劍道社」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屋外依稀還能聽到裡面學員練習時的吶喊聲。
謝莫言面無表情地走進屋內,裡面的場地很大,有四五個籃球場那麼寬,四周幾十個劍道社的社員正在對練,此時一個社員走過來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社長!」
「對不起,我們社長今天不在,如果你有事情的話,請明天再來找他吧!」那個社員說道。
「哦?是嗎?那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新來的社員叫杜康的。」
「是有這麼一個人,你是來找他的嗎?」那個社員沉吟了一下子回道。
「不是,我是代他來找人的,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說道。
「喂!看你不像是我們學校的,你是想替那個杜康出頭嗎?」此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位一身勁裝的少女走過來沖謝莫言說道,女孩很漂亮,十八九歲光景,但是謝莫言此時卻沒有心情和她打哈哈。
「我不是替他來出頭的,不過我想找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面色不改地說道。
「哼!那個草包我只是打了幾下就趴下了,真是沒用!」少女一副鄙夷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傷人而感到一絲內疚,謝莫言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此時心中也已冒出陣陣怒意。
「哦?是嗎,我來是想讓你替他道歉的!如果你肯道歉的話,我可以不追究。否則,後果自負!」謝莫言非常平淡地說道,身邊的人只感到一股冷冷的寒意正侵蝕著自己的神經,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那少女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說道:「我司徒玲從來就沒有向人道歉過,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要我向那個廢物道歉!」
「我再說一次,給我朋友道歉!」謝莫言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度冰冷。
「哼!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司徒玲左手一把奪過其中一個學員的木劍,毫無花俏地向謝莫言面門直直地刺來。
謝莫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一株青松,司徒玲的劍雖是木劍,但是她襲來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的喉嚨部位,如果中招了,必定會被刺個對穿。
司徒玲的劍在外人看來雖然夠快,劍招也夠刁鑽,但是在謝莫言眼中不過慢得和螞蟻差不多,絲毫對自己夠不成威脅,但是謝莫言怒的是對方每一招竟都是攻擊人體最致命的部位,要知道如果是個不會武功的人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司徒玲見久攻不下,自己的劍根本就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不禁有些怒意,嬌喝一聲將內力灌輸進劍身向謝莫言刺了過來。後者大驚,沒想到司徒玲竟然是古武術者,但是下手這麼狠毒的古武術者謝莫言倒是第一次見到,司徒玲的劍招謝莫言早已看穿,剛才的躲避不過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沒想到司徒靈竟夾雜著內力的劍招向其襲來,謝莫言面色一冷,左手中指和食指閃電般夾住這一招看似凌厲無比的劍招,不管司徒玲怎麼灌輸內力硬是不能將劍從謝莫言指中抽出。
謝莫言冷哼一聲,兩指一緊,木劍硬生生被折成兩段,司徒玲用力過猛整個人也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後面有人幫忙扶住,不過此時司徒玲也是面色慘白,一雙美目狠狠地盯著謝莫言,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去。
「明天!我明天再來,如果你沒向杜康道歉的話,即使你是女孩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記住,我不會和你開玩笑。」說罷轉身離去,手上那柄半截木劍隨意地向後一甩,「嚓」的一下釘在劍道社那塊牌匾之上,入木三分。如果說剛才的打鬥讓眾人吃驚的話,那現在謝莫言這一手更是讓眾人心中一涼,謝莫言的實力已經足以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
吃過晚飯,謝莫言來到杜康所在的病房,左峰和霍宗已經打了個招呼先回去了,謝莫言留在這裡看守。
杜康只是和那個司徒玲陪練,竟然被打成殘廢,這讓謝莫言一時間憤怒不已,不過在半路上才想起要易容,否則就很難避免曝暴出自己會古武術的事實,如果追究起來,霍宗他們想知道也只是時間問題。以他們監察局特工的敏銳直覺,必定會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再加上自己的盜賊身份,一個不小心也遲早會被他們知道。
片刻后,走廊盡頭走來兩個穿白大褂,醫生打扮的年輕人,一個謝莫言已經見過,另外一個卻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年輕女人,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上隱隱泛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氣息。兩人來到杜康的病房前停下。
「醫生!」
「咦?是你!」下午謝莫言剛剛見過的醫生沖謝莫言說道。
「哦!我是想來看看杜康,不過在裡面怕打攪他休息,所以就坐在外面。」謝莫言說道。
「嗯,對了,你來的正好,這位是今天剛來醫院演講的著名中醫秦醫生,秦醫生,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傷者的同學。」
「你好!」秦醫生沖謝莫言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謝莫言!」
「秦醫生是全國有名的中醫,她的針灸術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次我也是帶她來看看能不能幫幫你的朋友醫治好他的手,不過有她在,你的朋友傷好只是時間的問題。」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了!」謝莫言驚喜道。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悄悄利用靈力幫杜康療傷,只是這樣一來太過招搖,搞個不好,說不定醫院就會把杜康當成白老鼠來做實驗,現在有了秦醫生的出現,但願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羅醫生有點言過其實了,我只是試試,但不能保證成功,不過也不會讓你的朋友出現什麼不良的情況,你放心!」秦醫生沖謝莫言說道。
「沒關係!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那就要試試!」謝莫言說道。
兩人走進病房,原本謝莫言打算跟進去的,但是在醫生的反對下,也只能站在外面透著窗戶看著裡面的情形。
秦醫生首先把了一下杜康的脈搏,然後取出一個針包,攤開后數十把細細的長針靜靜地躺在上面,只見秦醫生一針接一針地扎在杜康那隻受傷的手上,整個過程身邊兩人大氣都不敢喘,謝莫言雖然看過不少書,也知道中醫針灸的神奇功效,但自己還未曾嘗試過針灸,剛經秦醫生的下針的動作部位,甚覺其中奧妙無比,一環扣一環,對治療杜康的傷確實有一定的功效,不過如果再加上內力配合的話那就更好了,謝莫言心中想道。
待兩個醫生出來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在兩位醫生的批准下,謝莫言走進病房,杜康的氣色顯然好了不少。想起剛才秦醫生治療杜康時的樣子,便也用右手搭著杜康的手腕,把了一下脈象,同時靈力漸漸潛入他的經脈內,查探一番,卻發現杜康的手臂里竟然有一絲絲細弱的內力正在幫助杜康修復受損的經脈,難道是剛才秦醫生的傑作?這麼說,她也是個古武術者!沒想到竟一天遇到兩個古武術者,一個傷人,另外一個卻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