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網上看到了一個問答，問題是，「你做過最出格的事情是什麼？」

我當時看到這個問題，第一反應就是和陳默婚前同居這件事。

當時以我的觀念，是沒有那麼能接受的。

陳默他一直都挺尊重我，我後來也是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忙了起來，才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我扭頭把這個問題問給陳默。

陳默在看書，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抬頭把眼鏡摘了下來，「什麼？」

我索性從地毯上站起來。裹著小被子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扭頭看著他，「你覺得自己暈過最出格的事情是什麼？」

「你又看到什麼離婚小妙招了？」陳默收起書，揶揄地看了我一眼。

我：「……」

「說正經的！」我撞了撞他的手臂，盯著他的眼睛企圖讓他正經一些。

陳默舔了舔口腔壁，把書放在我腿上，我拿起來收進了身邊的書櫃里。

只聽他「嘶」了一聲，才慢悠悠地答道：「那次吧，我把你們組叫進辦公室，最後把你留下來那天。」

他沒說完，而我腦袋裡卻已經放映出那天了。

那天算是陳默「濫用私權」叭……

上午的時候，和他吵了一架，我一個上午都沒有理他，中午也是一個人去吃飯。

其實我特別討厭一個人吃飯，所以那天是真的很氣了。

下午離下班還挺長時間的時候，陳默把我們組都叫進了辦公室，談了那個項目的相關事宜。

他向來是公私分明的，我也被他感染得面對這種時候沒有半分彆扭。

小會散了，陳默突然開口說，「祁苑你留一下。」

我不疑有他，坦蕩地留了下來。

而他，也非常「坦蕩」地把門鎖了。

鎖了這個點就很可怕了。

我默默地站起來，想坐遠一些，卻被他看出來，擰眉道：「坐好。」

我又立馬條件反射地坐了回去，心底替自己悲哀。

上學的時候在老師面前也是這樣，畢了業還讓我遇到陳默，繼續這樣。

可悲可嘆！

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手裡拿著瓶牛奶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坐下，雙手抱胸看著我，「是不是還氣著？」

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本來消散的怒意湧上來，起身道：「陳總監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

「祁苑。」他喊我。

我不情不願地停在原地，他的手突然就摁住了我的後腦勺，唇就這麼壓下來。

我是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裡完全是白的。

他鬆開我的時候，我腦子還是亂麻。

對我來說，親一下很正常，可對他來說，這卻是在工作里的小放縱。

-

愛一個人，就算不從嘴裡說出來，也會在眼裡道明的。

我一直特別喜歡這麼一句話。

因為陳默就是這麼一個人。

在外人來看，他有著入木三分的沉穩，年少於他而言乏善可陳的世界，母親的離開又讓這份沉穩多了幾縷冷漠疏離。

簡單地去看，他很少會在口頭上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

朋友都說，每次我和他在一起，他的目光就會落在我身上，明明沒在笑卻能感受到溫柔的愉悅。

我從未留意，亦或許是習慣了。

誰知道呢。

準備去旅遊這幾天又降溫了，我前兩天還穿著裙子今天又套上了毛呢外套，哈口氣還能看見白汽呢。

加上是流感多發時期，大街上零星幾個人都戴了口罩。

因為還要在家待幾天再出去，所以我拉著陳默上了街。

我去超市掃一大堆零食，陳默不屑與我一起去搶折扣，找了家對面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當我提著一大堆東西走出來的時候，迎面就遇見了同樣提著東西的慕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