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路途兇險
趙山河走進卧室,卻沒有在房間里看見葉弱水的身影,他眉頭一皺,忽然側面一股勁風襲來。
趙山河閃身躲開,只見葉弱水一腳極具力道的劈腿落空,狠砸在牆壁上發出了一聲砰的大響。
趙山河心頭一跳,心道這小妞原來深藏不露,從劈腿的速度和力量足以看出她的跆拳道功底達到了黑帶水平,擺開了陣勢打,恐怕三五個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跆拳道這種沒有實戰性的拳法在趙山河眼裡就是花拳繡腿,一個漂亮的反關節擒拿就將葉弱水壓在牆上動彈不得,低喝一聲道:「有完沒完!」
葉弱水掙扎了幾下,感覺自己反抗不過趙山河的蠻力,泄氣的軟下了身子。
趙山河鬆開了葉弱水,冷冷道:「葉小姐,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裡白費心機了,我……」
話剛說到一半,葉弱水猛然回身,兩隻滑膩的胳膊便纏繞在趙山河的脖後頸,一團溫熱的肉體擠入了趙山河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趙山河鐵打的漢子也不不禁心中一盪,定定的看著葉弱水。
只見葉弱水微微張開小嘴,吐氣如蘭,眼睛盈盈出水,見趙山河看過來,將那鮮艷的紅唇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
趙山河有些意亂情迷,忍不住抱住葉弱水。任誰望去,都好似是親密的戀人一般。
豈料,葉弱水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臉色一沉,那兩條修長的大腿驟然蹬地而起,身體如水蛇般在趙山河身上轉了個圈,依靠身體的慣性,她竟然騎到了趙山河的肩膀上,並抓住趙山河的右臂,身體重心猛然向後,一個標準的十字固形成了。
趙山河臉色微變,心道一聲大意了,想不到葉弱水竟然還會巴西柔術。
念頭閃過的一瞬間,趙山河已經被葉弱水扳倒在地,葉弱水的十字固用的很純熟,根本不給趙山河一點反抗的機會。
「葉小姐,你贏了。」趙山河忍耐著右臂傳來的疼痛,彷彿拳擊比賽認輸一樣,左手在地上拍了幾下。
葉弱水並沒有因此而鬆手,反而更用力的鎖緊了趙山河的右臂,冷冷道:「拿出你的真實本領出來!」
趙山河沉默了一下,被十字固鎖死的右臂猛然攥緊,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此時葉弱水的十字固沒有了落地優勢,頓時瓦解,她此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倒掛的樹袋熊。
「走你!」
趙山河提著葉弱水的褲腰,臂膀一抖就把她摔倒了床上,沒有床墊的硬板床摔得葉弱水痛呼了一聲,緊接著趙山河粗壯的身子壓了上來。
葉弱水閉上了眼睛,兩隻手死死的握緊,指甲深陷進了手掌心。
過了很久,她沒有等到接下來的舉動,緩緩睜開眼,卻看到了一雙清醒冷酷的眼睛。
「這麼做值嗎?你名下擁有的資產,足夠你揮霍一輩子了。」趙山河平靜的問。
葉弱水咬著牙,眼淚不爭氣的留來,沖著趙山河嚷道:「用你管!」
她痛恨眼前這個男人,自己鼓足了勇氣獻身,卻被當做了空氣。她推開趙山河的身子,衝出了屋子。
「我可以做你的保鏢,條件只有一個,動用中天集團一切力量,找到一個人。」趙山河在她身後淡淡的說。
葉弱水驚喜的停下腳步,回頭問:「誰?」
「合適時間,我會告訴你的。」趙山河冷冷說,開始收拾屋子裡的個人物品,很快就塞了滿滿的一包。
「你帶這些東西是多餘的!」葉弱水抱著雙臂依靠著門,臉上陰沉的很,她發現自己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擺了一道,想起剛才獻身的事,臉都是發燙的。
「自己的東西,別人不好動手腳。」趙山河收拾完了東西,背著背包說:「走吧。」
「我警告你,剛才的事不許泄露出去,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葉弱水威脅著。
「葉小姐,需要我把保密條例給你背誦一遍嗎?」趙山河挑眉道。
「背吧!」葉弱水翻了個白眼。
……
樓下守候的韓笑佛和周正見到了葉弱水和趙山河,韓笑佛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屁顛屁顛的過來握緊趙山河的手:「趙先生,以後就是一條戰壕的同志了。」
趙山河微微一笑,抽回了手,把手伸向了低頭黯然的周正,淡淡道:「我在部隊里有個外號叫『天狼』,你可能聽過!」
周正猛地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趙山河,眼睛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一陣釋然,苦笑道:「去年全軍大比武,我們軍區出了十八個高手,最後只有一個人進了決賽,拿了季軍回來把獎牌當寶貝的供著,事後我們戰友還笑他沒出息,現在和你交了手,才理解他當時的心情,我服了,真服!」
趙山河思索了一下,想起了周正提起的這個人:「我記得他,第八集團軍的,叫孫正濤是吧,八極拳真傳,再給他五年的時間,全軍第一人就是他了。」
周正黯然道:「沒機會了,他當年就退伍了。」
趙山河點點頭,向葉弱水說道:「葉小姐,我們該走了。」
周正拿出對講機說:「把車開過來。」
「你們自己走,我帶葉小姐走。」趙山河忽然說。
葉弱水皺眉,看了一眼周正,儘管見識了趙山河的本領,但她還是願意相信周正。
韓笑佛這個問題上沒有主見,全看葉弱水的意見。
周正皺眉道:「從這裡去機場只有四十分鐘的車程,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趙山河知道葉弱水這些人不相信自己,沒見堅持己見,淡淡道:「那就一起走吧。」
葉弱水瞥了一眼趙山河,點頭同意。
不一會三輛豐田陸地巡洋艦開了過來,趙山河發現這些車都掛著一樣的車牌,顯然是為了起混淆的作用。
這些陸地巡洋艦上滿座保鏢,眾人擠上了其中一輛車,隨即三輛車前後變換了幾次順序,往機場疾馳而去。
車隊一路通暢的出了市區,上了機場高速,路上車流不算多,周正回過頭說:「小姐,照這個速度,還有十多分就到機場了,機票訂什麼時間的?」
「訂最近的航班。」葉弱水說。
周正拿著手機操作了一會,說到:「最近一趟航班是四十分鐘后的南方航空,時間完全來得及。」
「就訂這個。」
葉弱水瞥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趙山河,也學著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忽然周正手裡的對講機傳來前導車的通知,說是道路前方發生車禍,路被堵死了。
車裡的人都警覺起來,葉弱水睜開眼睛,回頭向後看,只見後面的車流已經把路堵死,這個時候想調頭已經不可能了,只能等待交警到來把事故處理完,才能通車。
「我去前面看一下情況。」周正跳下車去,他快去快回,回來時候一臉晦氣:「一個貨車翻在路中間,得吊車過來把車吊走才行。」
「那隻能等了。」葉弱水無奈說。
這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趙山河忽然說:「你們不覺得蹊蹺嗎,我們正要去機場,這邊就發生了車禍。」
「可能是巧合吧。」葉弱水不是那麼肯定。
周正一口咬定說:「我剛才去看了現場,撞得很慘烈,不像是人為製造。」
「呵呵。」
趙山河沒有和周正爭辯的心情,將腦袋伸出車窗看了看,很快又縮回來頭:「後面第二輛車來路不正,讓大家提高警惕。」
周正從後視鏡向外看,後面跟著的是一輛紅色的高爾夫,駕駛員是個年輕女性,不具備威脅性,跟著高爾夫後面的是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聽了趙山河的話,周正不疑有他,立刻用對講機說:「下兩個人,查一下後面的別克車,小心一點。」
前車下來兩個身穿迷彩的魁梧保鏢,右手扶著腰間的ASP甩棍,慢慢接近到了別克商務車,探近車窗查看車內的情況。
異變突生,別克車門突然打開,數個彪形大漢撲向保鏢,這些人手持短刀出手兇狠毒辣,一陣亂斗后,兩個保鏢倒在了血泊中,這些黑衣漢子提著血淋淋的刀直奔陸地巡洋艦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