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那爪子是他的

5.那爪子是他的

花拾四和楚山寒躥上樓,花瓶、瓷碗都砸到走廊上了。張槃有點狼狽的坐在走廊地上,身上掛著各種換洗衣服,一聲不吭。

宋鈺一邊哭一邊把行李箱也扔出來,不偏不倚,正砸在張槃腦袋上。

一看這情形,花拾四也懵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俗話又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現在,家醜被兩個外人看見了。

花拾四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正看見楚山寒也不自然地別過頭。倆人杵在樓梯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花拾四考慮是不是應該勸一下的時候,宋鈺從屋裡衝出來了。

披頭散髮的,穿著一身阿姨款睡衣,指著張槃的鼻子就罵:「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別進這個門!」

花拾四捅了捅楚山寒,示意他趕緊開溜。這種場面,花拾四之前見過。他敢打賭,不出三秒鐘,宋鈺就會罵出「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句話來。

「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宋鈺哭哭啼啼的。

花拾四剛打算帶著楚山寒開溜,張槃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根本沒管身上還掛著的行李箱,直接衝進了屋裡。

花拾四本來就不打算管這事兒。

誰知道剛邁了一凳樓梯,就被楚山寒拉住了。

「噓,你聽。」楚山寒說道。

花拾四一愣,隨即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一陣呻吟聲……

他原本還以為是「男人想通了,女人想開了」。卻不想那聲音越來越不對,那聲音好像還伴隨著踢打,而且越來越弱。

花拾四和楚山寒對視一眼:「壞了!」

等倆人衝進房間的時候,宋鈺正被張槃按在桌子上。張槃的兩隻手像是兩支鉗子,死死卡在宋鈺的脖子上。

宋鈺臉色紫紅,被掐的直翻白眼,眼看就剩一口氣了。

花拾四一拍楚山寒,楚山寒上去就是一個飛腳,把張槃踹在一邊。

張槃撞在牆上,耷拉著腦袋,劉海把眼睛擋的死死的。

趁著這個空檔,花拾四趕緊去扶宋鈺。老半天,宋鈺才緩過這口氣兒來。

「你們可別在我們這兒鬧出人命啊。」花拾四嚷嚷道。

宋鈺還是哭哭啼啼的,指著張槃:「他,他中邪了。」

「怎麼回事兒?」楚山寒問道。

宋鈺抽抽搭搭的,開始講起張槃發狂的過程。

張槃和宋鈺的感情本來挺好,馬上就要結婚了,這也是倆人結婚之前的磨合旅行。剛到台州,APP就推薦了這家民宿,說是住過的情侶都會分手。

宋鈺不信邪,非要定過來,還說要打破詛咒。

沒想到,剛進屋,張槃就有點不對勁了。

剛開始,他是坐在床上,一聲不吭。宋鈺查好攻略,提議去黃龍玩一圈,張槃也不回應。

就這麼僵持了一上午,宋鈺又說要出去吃飯,張槃就發狂了。

那些花瓶、瓷碗,其實全是張槃砸的。宋鈺覺得家暴這種事兒,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麼下去肯定不行,就把張槃推出去,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但是張槃一直試圖闖進屋裡,要打宋鈺,於是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花拾四看了看楚山寒,意思是問他,這事兒你怎麼看。

楚山寒沒吭聲,徑自走到張槃跟前,撩開他的頭髮。

花拾四當時就傻了,厚重的劉海下面,張槃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就剩下一對兒黑眼球,一動不動,往上挑著,死死盯著宋鈺。

花拾四嚇得一哆嗦,宋鈺也嚇得往花拾四身後躲。

再看楚山寒,他蹲在張槃跟前,不知道在和張槃說什麼。

張槃突然抬起頭,沖著花拾四呲牙。隨著張槃一張嘴,那股霉味兒就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和我可沒關係。」

花拾四總覺得楚山寒沒和張槃說什麼好話,要不然,張槃也不至於看仇人似的看著他。

花拾四往後退了兩步,趕緊問楚山寒:「現在怎麼辦?」

還沒等花拾四問完呢,楚山寒就抽過電話線,把張槃綁了個結實。

宋鈺跟著兩人下樓,趙蕊見狀,趕忙給宋鈺倒水。

「這是什麼情況?」花拾四把楚山寒拉倒一邊,問道。

楚山寒揚了揚下巴:「他,問我要爪子。」

花拾四差點喊出聲兒來:「我靠,你說那爪子是他的?」

楚山寒點了點頭:「解鈴還須繫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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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寒拾盪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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