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拒之門外
「那罈子里就是你說的梨花白吧！」
趙玥忙又替盧掌柜斟了杯梨花白。
盧掌柜喝了，什麼都沒說，也明白了趙玥來這裡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華服年輕男子吸著鼻子湊了過來。
看到兩白瓷罈子，激動道：「盧掌柜，你家有新酒了，快給我上一壺。」
盧掌柜忙賠罪道：「陳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新酒還在商討中，不若您今天先來點清泉吟。」
「不用，我就要這個，看你這裡正好有兩罈子，勻一罈子給我怎麼了，我又不是不給錢。」
掌柜看向趙玥，趙玥忙道：「這兩罈子，我是孝敬盧掌柜的。」
意思是隨您處置。
盧掌柜忙對陳公子道：「那公子稍侯，這酒馬上就給公子送來。」
陳公子這才滿意的往樓上雅間去了。
盧掌柜叫來個夥計，讓他一會把桃花釀送上樓，另一壇梨花白被他收在柜子下了。
處理好之後，便讓趙玥跟他裡間去。
一進門盧掌柜就直接道：「你是故意挑這時候來的吧！」
趙玥笑笑：「果然，什麼都逃不過盧掌柜的眼。」
「你打算賣多少錢一壇？」
「桃園客人都是一兩銀子一壇，跟盧掌柜當然就不能這個價了，七百文，且從明年開始，每年供應兩百壇，也只供應兩百壇。」
對這價格，盧掌柜還是滿意的，只是這數量。
「既然你這酒這麼好，為何只出售這麼點，」
「物以稀為貴，我想盧掌柜肯定比我懂。」
盧掌柜無奈的用手指虛指著她，「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像個商人了。」
最後盧掌柜道：「我不管你怎麼打算了，既然我們已經有的協議，那今年的酒你什麼時候送來？」
「盧掌柜，我說的是明年，今天您若要，我只有五十壇給你。」
「我這麼大個酒樓，兩百壇已經夠少了，你還給我來個五十壇。」
「實在抱歉盧掌柜，因為今天釀的實在不多。」
「行了，那你明天儘早送來吧！」
「好，肯定不耽誤你開門，對了，盧掌柜，我跟您打聽個人，您知道朱家嗎？」
這才是今天她來的主要目的。
「朱家，好好的怎麼提到他家了？」
盧掌柜疑惑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道：「你呀，沒事少跟朱家攪和，知道嗎？」
「我聽說朱家老夫人快過壽了，所以還想著能不能藉機搭上點關係。」
盧掌柜勸道：「趁早斷了你這想法，朱家主支因為出了個侯夫人，那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巧取豪奪的事做了不少，行事肆無忌憚不知遭了多少人恨，而且，你聽誰說朱家老太太要過壽了，那朱老太太的壽辰是秋天，還早著呢！」
趙玥面上滿是驚訝：「朱家花團錦簇的人家，內里竟是這樣的？」
盧掌柜搖搖頭，「大戶人家的腌臢豈是你能知道的，旁話我也不多說，你躲著點就對了。」
告別了盧掌柜，趙玥轉臉就往周府去了。
周府大門緊閉，趙玥過去拍門，角門處露出個黑臉。
「哎，你幹嘛呢！」
趙玥忙走過來，放低身段笑著道：「你好，我是牛家村趙玥，想求見周老爺。」
門童看她穿的不過是普通莊家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道：「什麼牛家村馬家村的，我們老爺忙著呢，哪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趙玥的笑有些掛不住了，可還是好言好語道：「我跟周瑾是朋友，跟周三老爺也是熟識的，不信，你去通傳一聲就知道了。」
門童的神色越加不屑，「這年頭說大話的騙子多了，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來之前都不打聽打聽的嗎，我們瑾少爺一年到頭在這裡也住不了就幾天，什麼時候有你這麼個朋友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快滾快滾。」
說著，門童就要關門。
趙玥忙攔住：「小哥，我真有急事找周三老爺，你就行行好，幫個忙吧！」
這時，門童的臉上明顯的帶了不耐煩，「我要什麼都往裡頭報，挨打事小，丟差事事大，滾。」
話落，門「嘭」的一聲在她面前被關上了。
趙玥無奈只能往回走，現在她可以確定那朱家絕對是不懷好意了，本還想向周家尋求庇護，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滿腹心事的回到牛家村，家裡許氏和小七焦急的等著。
小七不住向路口看去，就連許氏都靜不下心來做事了。
看她回來，兩人忙迎上來。
小七道：「趙玥，你那麼急跑出去到底怎麼回事？」
「我去打聽了，朱家老夫人秋天才過生日。」
許氏道：「所以，這朱家小公子是真的撒謊了？」
趙玥接著又道：「而且，我還聽說，朱家因為出了個什麼侯夫人，強取豪奪的事沒少干。」
原本只是懷疑，現在是確定，朱家是另有目的了。
小七急急道：「那我們快去求周家幫忙吧，周三老爺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趙玥搖搖頭，小七急道：「什麼意思，都這時候了你還不願求周家？」
趙玥自嘲道：「不是，回來時我已經去過周家了，結果，連人家門都沒進去。」
小七不信，「周三老爺也不像見死不救的人，肯定是那門童攔著沒通報。」
「不管怎麼樣，反正現在周家是求不上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乖乖的把方子拱手讓人？」
「怎麼會，那朱家都知道這東西的好，我猜他們這麼急的要收購我們家所有的酒，一定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東西出自牛家村趙家。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對著來，剛剛我已經把兩壇酒送到貴賓樓了，明天再送五十壇去，貴賓樓迎來送往那麼多人，到時，不用我們說，大家就都知道，這酒不是朱家的了。」
小七拍手叫好：「你這主意好，知道的人多了，朱家肯定就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商量著，沒注意許氏聽到侯夫人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
見兩人打算跟朱家對著干，許氏擰著眉道：「玥兒，小七，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惹怒了朱家，他們只會趕凈殺絕。」
小七瞪大了眼，趙玥也是不敢相信。
小七道：「怎麼會，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許氏輕嘲：「有權有勢就有王法，無權無勢受了冤屈，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
許氏說這話時，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帶著濃濃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