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原來還是你
「爸爸……」修啟澈眼睛沒睜開,聲音還帶著睡意。
之前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建樹的修斯珩看到兒子睡眼惺忪的模樣,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甜小貓給他生的兩個兒子,他沒有一個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現在竟然還大半夜的讓一個四歲孩子幫他做事?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爸爸?有什麼事情嗎?」修啟澈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看著精神了些。
「沒事了,明早爸爸在跟你說吧。」修斯珩內疚的蹭了蹭手機屏幕上木木的小臉。
「嗯?」修啟澈從床上爬了起來:「爸爸,你現在說,我已經睡醒了,而且現在天快亮了。」
爸爸這個時間找他,肯定是有大事需要幫忙!
修啟澈最喜歡有難度、有挑戰性的事情了……
「你先睡,晚些爸爸給你發個東西,你幫爸爸翻牆查一些資料可以嗎?」修斯珩話里多了幾分試探。
他不確定兒子能不能做到,但是這件事兒子去做最合適……
哪怕露餡被唐申輝發現了蛛絲馬跡,也不會第一時間懷疑是他指使的。
「好。」修啟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掛上視頻,修啟澈並沒有睡覺,而是抱著手機等著。
很快他就收到了修斯珩發來的留言。
不是多複雜的任務,但是修啟澈多少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監視外婆……
修斯珩再次將書房的燈光全部熄了,看著夜色默默思考。
夜空總能用它固有的黑色讓人進入冥想,進而探尋想要的答案。
直到天邊的啟明星鋥亮,修斯珩才回了房間摟著唐悅甜睡了。
……
陽光和煦的清晨,光線透過窗帘暖了整個房間。
非常不和諧的是唐悅甜被自己的肚子疼醒了。
最近忙的要死,加上前段時間心裡壓抑又鬧絕食,生理期立刻開展了報復行為。
修斯珩看著她小臉撒白鑽進了衛生間,又虛弱的爬回到床上,抿唇給她倒了杯熱水。
「我沒有帶醫生一起來,你之前手裡不是有一撥人?要不要叫來?」修斯珩取了毛巾幫唐悅甜細細的擦汗。
「我沒事……一會兒吃片止疼葯就好了。」唐悅甜尷尬的笑了笑:「以前不這樣,這事兒主要還是怪你。」
修斯珩給唐悅甜擦汗的動作頓了一下:「我更擔心你這是要流產……金宇那個葯有些副作用,他那天並沒有說……」
唐悅甜壓根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甚至一直以為修斯珩在跟她開玩笑。
此時聽修斯珩再次說出口,她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在擔心這個假設,甚至連讓她好好休息,不允許她喝酒,都是這個原因……
「這事兒你不用擔心。」唐悅甜拿過水杯,試了試溫度,一口氣全灌了進去才繼續說話:「生了木木之後的這些年我都有定期檢查……你的女兒……不太有機會了……」
唐悅甜這麼一說,修斯珩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四年前海島上那滿是血跡的床褥。
修斯珩輕輕捏了捏唐悅甜的臉頰,心疼的看著她,卻連內疚的話都說不出。
唐悅甜笑了笑:「沒事的……先別說我,你呢?最近兩天你的狀態不對……東西不是已經運回去了,怎麼看起來還這麼凝重?」
修斯珩眸光輕輕閃動了幾下:「這件事回國后在跟你說……今晚我的人要有動作,你白天還要出門嗎?」
「要啊……不是說定安好了海玉緣,後天要回國?我今天先把事情處理完。唐申輝在這邊,我得防著些……」唐悅甜眨了眨眼:「手裡沒魚餌了,就只差一點點……」
「我已經把東西和資料按提交給相關部門了,剩下的那一塊的位置應該很快就有眉目了……」
自從確定了幕後人的身份,修斯珩果斷選擇將東西全部上交。
原本也是要交上去的……這不只是唐仲遠的意見,也是修建誠夫妻的意思……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走好這條路,就已經被人害死了。
如今他們夫妻兩個掙扎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湊到了這些,一定不能再出岔子。
「還差一點就可以還原真相,證明爺爺一個清白了。」唐悅甜看著手裡的毛巾:「我更好奇除了爺爺和你的父母以外,當初參與進來的第四個人究竟是誰……」
「她藏不了多久了。」修斯珩笑的略顯張狂。
每次看到修斯珩這種表情,唐悅甜就會很安心……可這次心慌卻沒有緩解。
大概是最近太緊張了吧。
唐悅甜出門后,修斯珩將每個人的任務重新安排了一次。
這次他的計劃是直接將唐歆帶出來,不管她願不願意,哪怕是敲暈了也要把人綁出來。
天全黑了以後,按照計算好的時間,修斯珩親自帶著人到了唐申輝別墅的周圍。
既然打算擄人出來,修斯珩就沒打算繼續藏著身份。
大家對好手錶時間,修斯珩打了手勢,帶人悄無聲息的溜進了院子。
唐申輝的人比修斯珩帶來的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人能力上差很多。
這會兒他們已經潛進了院子,對方仍舊絲毫沒有察覺。
繞到了別墅背光區,修斯珩再次做了幾個手勢,讓幾個人率先上了樓。
不確定唐歆會不會拆台,修斯珩下達的命令是,實在不配合就敲暈了帶走。
此時,唐申輝也在家裡。
東西被修斯珩分幾次運回到了國內,又上交給了相關部門,任何人的能力都絕對拿不回來了。
好在他還有一個機會……
東西是不完整的,只要拿到最後一塊,他就還有話語權。
正看著電腦思考後面的事,別墅里倏然響起了警鈴,緊接著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和劇烈的打鬥聲。
唐申輝幾乎一瞬間便沖了出去,直接跑到了唐歆的房間。
此刻,唐歆房間里打的最熱鬧。
修斯珩的人接到的命令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人,所以沒有下狠手,以至於唐歆像個布偶一樣被搶來搶去。
唐申輝進屋時,修斯珩也順著窗子跳了進來。
二樓的高度對於修斯珩這種徒手攀岩玩的很熟練的人來說著實不算難。
四目相對,修斯珩的眼裡是笑意,而唐申輝的眼裡滿是恨意。
「你果然親自來了……」唐申輝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之前就覺得奇怪,甜甜怎麼會願意跟陌生的男人住酒店,原來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