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虛大神

太虛大神卡化作點點靈光消散，最後融入張小方身體。霎時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風雲倒卷。

兩個青年驚呆了，腳步如有萬千厲鬼拖拽般停留在原地。他們眼神驚恐；他們心神搖曳；他們身姿蕩漾。

就是那正處在迷濛中的花姑涼，也在美眸顫動間回過神，看著張小方，眼神卻是一片複雜。

狂暴的氣息伴隨著八方靈氣湧入，湧入了張小方的身體。但在他體外卻被一層不知何時升起的黑洞包裹，這黑洞一瞬吸納所有，使得這周圍光線都一瞬暗淡下來。

黑洞之中，張小方身影拔高，卻已不是他本來的模樣。一雙血紅的雙眼泛動著嗜血的光澤，黑暗代表著寂滅，同時也代表著吞噬一切。這是屬於太虛大神的力量。

只是幾個呼吸，張小方體內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凝聚靈氣成為靈者，緊接著又形成靈旋成為靈師，下一刻又修建靈基成為大靈師，直至鑄就靈台成就靈鬥士。

靈台壯大成就靈王；獻祭靈台成就靈皇；觸摸規則成就靈聖；掌握規則成就天靈；直至規則法則大成，自身融入規則、化身法則，成就無上神靈。

這一切的一切，均都發生在短短時間。這些力量原本就屬於他，而今做的，只是將放下的東西重新拿起而已。因為此刻，他是太虛大神。

花姑涼幾人此時所感覺到只是深深地窒息。直至片刻之後，異象消失，籠罩在一團黑色陰影中的張小方抬起手，「這就是，充滿力量的感覺么？」

目中紅光閃爍。他此刻的感受只是深深的不真實。因為一切都太過真實了。這說起來有些矛盾。

將視線重新望向眼前這三個螻蟻，不，或者說這三個上一課還能給他造成致命威脅的傢伙，而今連螻蟻都算不上，只多算是塵埃，只需輕輕吹一口氣。那麼一切便可塵歸塵土歸土。

見張小方視線望來，不，此時的他是太虛大神。儘管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但那血紅的眼，依舊望之讓人如同墜入室山血海當中。

「前……前輩。」兩個青年護衛雙腿打戰，牙齒磕巴著。不需要任何廢話，也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兩人撲通一聲重重跪地，頭顱深深俯下。

小花姑娘眼神複雜，她的嬌軀緩緩下傾，也屈膝跪了下來。

望著這一幕，張小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一念生一念死的感覺。掌控他人生死，這大概才是強者應該做的。不過此時的他，面對眼前這三人已沒有了殺機，儘管方才那兩個青年確確實實想要置他於死地。

眼神從紅衣女子身上掃過。或許因為雙方此時所處的層面，也因為心底那一分遲疑。

兩個青年顫抖中想要求情，可恐懼得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本座可以不殺你們，可爾等冒犯之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張小方身子一抖，鼻孔朝天四十五度，這樣顯瘦。

啥？兩個青年懷疑自己聽錯了，神特么的活罪可免？這是要往死里整的節奏啊？

「前輩……」事關生死，兩個青年就算再是害怕，此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了。

「咳咳。」小方童鞋也發現自己台詞有誤，「本座就罰你們在這長跪三十三天，以恕清你等罪行。」說完，他身影一閃，竟就這麼消失在了原地。

三人還沒回過神。就這麼，結束了？兩個青年互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疑。

太詭異了，剛才還昏天暗地，現在就風平浪靜了。特么的逗我？

「可能是這位前輩超凡入聖，懶得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計較。」一個青年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另一人點頭，肯定了這一可能。

只是當他們試圖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哪兒都能動，甚至yy那兒都會有反應。可為毛就雙腿不能動彈？長跪三十三天，他們想起了那位前輩的話，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且不管二人如何反應，此刻的花姑涼卻是雙眼失神地望著前方，那裡是方才張小方所立的方向。

「真是的，我還等著你們能多誇我兩句呢，這就沒詞了？」遙遠的蒼穹之上，籠罩在一層如斗篷般，黑色陰影中的張小方口中嘀咕。

收回目光，視線望向詩和遠方。有了神的力量，他也終於能以神的視角去看看這世界，俯視芸芸眾生的感覺。

他手掌一翻，臨時儲存在系統空間的黃金王面具和長劍便出現手中。俺此刻可是大神，兩坨屎而已，此刻怎麼也該可以用了吧。

果不其然，在他神力的催動下，兩件史詩裝備上的異次元氣息立刻被驅逐。

黑色的神光將黃金王的面具和長劍籠罩，只待消散之時，面具和長劍已然解封。只是原本金光燦燦的兩件史詩，此刻光澤卻轉而暗淡下來，變得內斂而深邃。

將面具帶在臉上，仿若一雙展翅雙翼的面具中央，頓時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長劍在手，卻在漆黑氣息繚繞下，那金色也顯得若隱若現。

張小方滿意地點點頭。和其他東西一樣，即使解封之後這兩件裝備身上也沒有具體的屬性，介紹是一如既往的籠統。但他能感受到這兩樣東西的強大，以及其內所蘊含的霸道力量。

下面，就該是去看看這個世界了。血色眸光一閃，黑暗將他身影吞噬，散去之時，原地已無了張小方的身影。

以神之視角，張小方很快就了解了這個世界。怎麼說呢？在這個名為小靈天的地方，人們可以藉助天地靈氣修行。人類文明發展雖已不低，可有了各自的力量，依舊還是以最原始的弱肉強食為生存法則。

在小靈天，孩童七歲開靈，具備慧根的孩子將能與天地靈氣建立聯繫，從而踏上修行的道路。自己之前完成主線得到的開靈捲軸想來就是這個作用。可……

小靈天靈者等級從低到高分為靈者、靈師、大靈師、靈鬥士、靈王、靈皇、靈聖、天靈、神靈九大境界，每個境界又分為九個等級。

自己現在化身太虛大神，修為神靈，屬於這天地間的至高存在。話說我使用黃金神卡的時候，也沒說有時間限制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張小方發現兩個問題。一個是這個世界未免也太過真實，一丁點也不像模擬出來的。不論是功法體系、社會階級還有靈獸草藥等方方面面，都像自然所衍生，純天然的有木有？

唯一有點不正常的就是這裡的人不太正常，不過也說不上特別不正常，大概就是和自己一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