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第 87 章

鍾里予是相信陸清嘉不會在區區這種難度里翻車的,但仍不妨礙他下意識的為他擔心。

所謂關心則亂,就是如此了。

空間和時間的屏障對他沒有任何意義,鍾里予可以清晰的看見陸清嘉的現狀。

時間彷彿被拉伸,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

這時候陸清嘉動了,他沒有因為頭髮猝不及防的叛變以及身形失去掌控,整個人還處於自由落體而慌亂。

臉上淡定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的從容不迫,他的手臂和手指全被髮絲纏繞,這個能力叛變的方式很狡猾。

彷彿是繼承了他這個能力主人的操縱智慧一般,要束縛一個人的行動,就不會留下任何破綻和細節疏漏之處。

整個淤泥空間是黑暗的,雖然陸清嘉作為主人能夠感受到這個空間的面積動態和任意角落。

陸清嘉在察覺到頭髮叛變的那一刻,渾身就金光大漲,顯然是把天神血統的抵抗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這雖然限制了髮絲的入侵時間,可最重要的一點,卻是整個空間在他自己成為發光體的情況下,有了光亮。

有光就有影子。

連髮絲都沒有察覺到,陸清嘉並不是整個身體都在發光,有部分雖然在髮絲的束縛之下迸發的光亮有限,但有部分,卻是真的與身體其他部位不一樣,處於正常狀態。

這就體現了他對血統的強大控制力了,甚至能在自己身體上做切割。

那部分未發光的身體,在發光部分的照耀下,投放到地下的影子,突然就這麼躥了起來。

這個過程說起來漫長,但實際只不到一秒。

變故之快,幾乎是頭髮叛變的同時,影子就刺入了陸清嘉的身體,然後黑漆漆的影子如同活物一般抓住陸清嘉身體里的某樣東西一拽。

一隻金光燦燦的懷錶就出現在地上,頭髮連忙想要纏繞上去,杜絕陸清嘉翻盤的可能。

但為時已晚,那影子本就是陸清嘉的能力,雖然效用和髮絲不一樣,但毫無疑問陸清嘉也可以靈活操縱如臂指使的。

影子的尖端將那金錶上面的指針往前一撥,陸清嘉的身體時間就回到了幾分鐘頭髮還未叛變以前。

他整個人失去束縛,從半空掉了下來。

影子縮回他的腳下,不再有存在感。

陸清嘉撿起地上的金錶,鬆了口氣,倒也是有股劫後餘生的感覺的。

他雖然表現從容,但畢竟也不是神,不能確定他的判斷在當下沒有足夠的數據參照情況下是否絕對正確。

陸清嘉猜過能力的叛變恐怕不僅僅是每次一樣而已,這個數量和頻率會隨著時間臨近遊戲結尾,越發增加。

如果按正常的遊戲邏輯推斷,當然這會兒叛變的能力同時不會超過兩個——按照這個等級玩家的平均值來算的話。

可什麼事都架不住萬一,那種千鈞一髮的時候,要是他賴以解決問題的能力也恰巧叛變或者不作為,那真的是神仙難救。

所以陸清嘉沒有選擇直接使用時間回溯的能力,而是將它變成道具進行操縱。

至少暫時的跡象表明,能力會叛變,道具卻是不會的。

畢竟道具嚴格來說,算是『死物』。

陸清嘉不斷的將身體時間往回播,幾乎撥了一個小時左右,對沖了能力可能叛變的時間。

再稍過了一會兒,確認危機暫時遠離,才回到了地面上。

只不過這樣一來,中午那頓飯算是白吃了。

所以陸清嘉出來后,便又從空間里拿了一份便當出來,把貓抱回膝蓋上,便當盒墊在它身上繼續吃飯。

兩個玩家見陸清嘉沒事,鬆了口氣。

「你剛才那也太驚險了,還好你能力都不錯,有兩個還能互相克制,至少逃開沒問題。」

陸清嘉沒告訴他們空間里發生的事,只道:「這次的難度可不會善良到每次只叛變一個能力。」

「總之你們也做好準備吧,把自己身上的能力扒拉一下,用數字排列的方式推算一下能力叛變可能發生的組合攻擊,再設想該如何應對。」

陸清嘉的本能反應算是極快的,剛才的連續兩種能力叛變,尚且不需要他提前預設,僅僅依靠臨場反應就能化險為夷,甚至還有空琢磨最優選項。

但別人可就不一定了,單單是自己長期賴以為底牌的能力叛變,就是件很難一時接受的事。

兩人抽了抽嘴角:「你,你的意思不會是自己已經做過設想了吧?」

陸清嘉理所當然道:「倒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畢竟我的能力比較多,如果按照數字排列,可能性少說是幾十萬。我的腦子演算不過來。」

不過這不代表他無法反應。

明明從進遊戲開始,倒霉的只有陸清嘉,但兩個玩家確實又一次真切感受到了這個副本的難度。

因著剩餘的玩家要過來,陸清嘉他們也暫時不急著出門。

有了陸清嘉給的坐標,他們過來是用不了很久的。

利用這個空隙,陸清嘉便拿出他從漢子那兒強搶的燈油。

看著這玩意兒道:「我總覺得燈盞不是關鍵,這個才是。」

「為什麼這麼想?」無限玩家沾了沾陸清嘉從空間里取出來的三份燈油,放在鼻下聞聞:「我的嗅覺很強,倒是沒有聞出什麼陰祟晦氣的味道。」

「聞不出來就對了。」陸清嘉道:「如果一眼就看出邪門,那麼之前的玩家也不會傻到到給自己點一盞這麼個東西。」

村子里說是本命燈就是本命燈?萬一相反是詛咒呢?玩家最不缺的就是疑心。

陸清嘉將手伸向燈油,發動老舅的能力,然而燈油毫無變化。

這就足以說明,這些燈油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死物,至少到現在它的增減消逝是與生物——或者說得更準備點,是跟活人聯繫在一起的。

這倒是符合它的性質。

陸清嘉又將金錶和老舅的能力結合,這次便肉眼可見的發生變化了。

待陸清嘉停止能力輸出后,兩個玩家駭然的看著桌上的三份東西。

一是驚駭於陸清嘉強大的能力,就他們現在見識到的,時間,空間,強大的自然系能力已經全佔了,雖說同樣都是中級玩家,但卻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即便對方已經參加過一次交換生副本,這也——

尤其無限玩家,他們所有玩家被關在無限城,見過的高級玩家也不少,陸清嘉的實力已經強於不少高級玩家了吧?

緊接著才是對燈油的回溯分離出來的原材料感到悚然。

因為此時三份燈油,已經分別變成了三坨帶皮脂肪,上面還沾著血絲。

看那皮膚的特性和細膩程度,明顯就是人皮。也就是說這是三塊人.肉,這明顯是用人的脂肪煉成的屍油。

而脂肪旁邊分別放著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比如髮絲,指甲,或者幾滴血。

陸清嘉拿起屬於自己那一份的燈油『材料』旁邊的髮絲,手裡出現一台照相機大小的機器。

「這是什麼?」極端玩家問。

「這是基因檢測儀。」無限玩家倒是認識自己家商城的熱銷商品,頗有些酸溜溜的道:「不過這玩意兒又貴又沒什麼性價比,一般任務也用不到,除非積分多得燒手的富豪,或者技術類的玩家,不然沒什麼人買的。」

說話間,陸清嘉這邊的檢測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髮絲就是我的。」陸清嘉道,接著又給兩個玩家分別作了對比。

極端玩家面前的指甲也是他的,無限玩家面前的血液也確定是他的。

甚至無限玩家還撩開腿,就看到膝蓋上一個新鮮的大疤,像是幾個月前的新傷,這個時候當然已經沒影響了,不過看疤痕的猙獰程度,也可見當初是流了不少血的。

陸清嘉笑了笑:「大發現,看來人家確定祭祀人數,遠比我猜的還要早,我以為應該在半個月,頂天一個月之內。」

「誰能想到半年甚至更早以前,下一屆該是哪些玩家已經確定了。」

油燈既然能成為玩家的本命燈,可通過它窺探玩家是否還活著,那必然是跟玩家有聯繫的,這點毫無疑問。

結果分解出來的是屬於他們每個角色的身體組織摻入屍油煉製的燈油,村子離城裡很遠,年輕人又從未回來過,這個採集身體組織的過程就不是個短時間的任務。

「現在從這裡就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一,所謂搬離村子遭受詛咒,本來就是一場陰謀,或許一開始真的是單純詛咒而已,但至少現在村子是參與其中,並且在中間擁有不小的許可權的。」

「二,外面的人,有跟村裡合謀的背叛者。」

「三,歷屆玩家的屍體下落找到了。」

「這是玩家的屍體?」前兩個他們並不驚訝,畢竟和他們的猜測也差不多,但最後這點就驚悚了。

陸清嘉看著桌上那三塊人.體.脂肪,點了點頭:「即便是現在,上面還有一絲未散的靈力,這是普通人不可能擁有的。」

「當然可能這也是為什麼玩家的屍體會被用來做屍.油的原因。」

陸清嘉如今對於靈力的敏感程度遠超同級玩家,他能感覺得到,並且他手鏈上有個能力也是能夠分辨的,不過這些就不用說出來了。

總的來說,今天這一天是收穫不小的。

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其他玩家也到了。

別的玩家進入山村手機便沒了信號,但是裡面還有一個無限玩家,他有那種信號接收器,還是在第一時間跟陸清嘉他們取得了聯繫。

對於又一批玩家的到來,村子照樣表示了歡迎。

陸清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將他們領到祠堂,開始在拜見山神了。

只不過這些玩家倒是相對老實,走過場一般,讓拜就拜,讓點燈就點燈。

陸清嘉他們到的時候,漢子已經將幾盞點燃的燈放在祭台最下面的一排,看到陸清嘉,臉色一掃上午的憋屈,頗為欣慰的沖他笑了笑。

陸清嘉也沖他笑了笑,見幾個玩家拜完山神,便問道:「說起來,老在聊我們的事。」

「雖然我們的祖輩做事不妥,如今遭到懲罰。但村子想必從那之後引以為戒,對山神越發虔誠謙卑吧?」

「眼看祭祀就到了,怎麼這會兒我沒看見什麼布置的氛圍?」

漢子笑臉一僵,和村長對視一眼,由村長解釋道:「誰說的?我們正準備哩,不過是時間沒到,還沒熱鬧而已。」

「這樣啊?那我能去看看嗎?」陸清嘉道。

「你看什麼?」漢子皺眉,顯然對這人的胡攪蠻纏有些不耐煩。

陸清嘉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祭品,難道不該跟村裡本身選中的祭品打打招呼嗎?反正到了山神那裡,以後也是要互相照應的。」

「雖然同根同族,但遺憾的是沒能從小長在一起,縱使血濃於水,也感情平平,何不趁這機會親近一下?」

陸清嘉說這話的時候,周圍還有不少村民。

這個村子雖然跟絕大部分封閉農村一樣重男輕女,但祭品里還有個男孩兒,便是女孩兒的父母無所謂,男孩兒的父母總是心疼的。

便連忙道:「成成成,我家栓子命不好,還沒來人世幾年就得去服侍山神大人。」

「他性格跳脫頑皮,到時候不比在家裡,遲早會闖禍的,有你們哥哥姐姐照看這,我們當爹媽的也算踏實點了。」

村長和漢子都沒來得及發話,一行人就要一起過去了。

陸清嘉甚至從身上掏出一個攝影機,對他們道:「我可以把祭祀全程拍下來嗎?」

「別看我這樣,我還是個風俗記錄片愛好者,如果我爸媽早告訴我老家有這古老的傳統祭祀,我早回來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雖然我可能活不過這個月,但臨死前能留下點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你拍什麼?」村長怒道:「不準拍!你想害死整個村的人嗎?」

就是再封閉,也是知道活人祭祀犯法的。

陸清嘉卻笑道:「那怎麼能呢?我只是覺得這世道偽神當道,大部分打著幌子的騙子。」

「咱們山神卻是實在的顯靈,既然有這本事,為什麼要局限于山坳之內呢?我希望山神的光輝普照大地。」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你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慾,為了咱們村子能夠永享山神福澤,就將一個神靈限制於此,這說好聽點是謙卑,說難聽的,本質不就是對它的囚禁嗎?」

說著還真情實感的嘆了口氣:「真可憐。」

「可憐什麼可憐?」村長都氣得臉色漲紅:「你怎麼不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呢?還有不到半個月可活了,正經的琢磨下吃吃喝喝不成?人山神大人用得著你可憐?」

「我有什麼好可憐的?」陸清嘉一臉大義凌然:「我從小對宗教感興趣,但研究到最後卻讓我失望,畢生的夢想就是看到真神,侍奉左右。」

「我夢想成真了,又為父老鄉親做出了貢獻,怎麼到了您嘴裡,還成了可憐了?」

陸清嘉反客為主的用充滿懷疑和指責的眼神看著他們道:「你們的信仰不誠啊,原來你們是這麼看待獻祭的人的?覺得去侍奉山神是可憐?嗯?」

這一番狂熱宗.教.分子的發言,反倒是把兩人架在火上烤。

周圍村民看村長的眼神都頗有不滿了:「他大爺,你怎麼這麼說呢?」

「勸咱們孩子的時候你不都說有福氣嗎?哪裡的可憐?」

村長這會兒感受到那攪屎棍的難纏了,也越發信服漢子的話。

只是回頭一想,好么,被那小子帶偏了。

他怒道:「老子供奉山神這麼多年,需要你個娃娃來教?」

「總之就是不能拍,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陸清嘉聳了聳肩:「好吧,不拍就不拍,我就看看行了吧?」

說著還頗為不滿的嘀咕,等一行人都走遠了,村長和漢子才反應過來——

「不是,看就行了?」

「算了算了,別管這小子。」漢子冷笑道:「小聰明而已,以往也不是沒有機靈的,可是後來如何?」

「遠的不說,就說他哥帶著的那人,難道就比他差了?結果呢?」

村長也只能憋著氣點了點頭。

陸清嘉一行玩家來到被選做祭品的男孩兒家。

被選中的是他們家的老幺,才八九歲的年紀,正是人嫌狗憎的時候。

陸清嘉一行人到來,那小孩兒只顧跟他們做鬼臉,想要他換上祭祀用的衣服給眾人看看,也是哭鬧著不要。

陸清嘉最不喜歡的就是跟完全無法溝通的小孩子交流了。

便客套了兩下,轉身又去了被選做祭品的女孩兒家。

不過這下便沒有所有玩家一起了。

因為經過他們住宿的房子,剛來的幾個玩家便被領著先去安頓一番。

陸清嘉來到女孩兒家,與男孩兒相比對方待遇就沒這麼好了。

女孩兒是家裡的次女,最是容易被忽略的位置,被選做祭品后,父母也沒有不舍心痛,恐怕考慮的只是家裡少了個幹活兒的。

女孩兒年紀大些,十一二歲的樣子,卻懂事成熟,客人來了也知道倒水端凳子。

陸清嘉便單刀直入說想提前看看女孩兒的祭祀裝扮,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復刻一下祭祀流程。

畢竟按昨天河邊少女們的說法,祭祀全程大庭廣眾下舉行,上了年紀的人每三年看一次,應該是早銘記於心了。

女孩兒的父母本不願意的,但陸清嘉抬手就是幾萬塊的現金扔過來。

女孩兒父母只能說原本也是打算嚴厲譴責他這種行為的,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不一會兒女孩兒便穿著華麗的祭祀服裝走出來,因著陸清嘉給了錢,自然要做到包他滿意。

女孩兒的奶奶以前是管過祭祀流程的,大到祭檯布置,小到祭品的服飾細節,全都一一展示出來。

便是手裡沒有的東西,也連比帶划的告訴陸清嘉,務必讓他做到身臨其境。

陸清嘉注意到女孩兒頭上戴的一種花環,顏色有些少見。

按照陸清嘉的認知,這種花普遍是白藍紫三種顏色,並沒有看到過紅色的。

即便有人工培育,但這個村子明顯不會無聊到引進糧食外的觀賞植被。

便問起女孩兒奶奶:「這是——」

「哦,這是山神花,別處開的都不是這個色哩,只有咱們這裡有。」

「戴了這種花,山神便知道是給它的貢品哩,每年這個時候,娃子是不能碰這花的,就怕被山神誤當做貢品抓走哩。」

陸清嘉點了點頭:「男孩兒女孩兒都要戴?」

「是的。」

陸清嘉笑了笑:「我知道了。」

接著又了解了些細節,便出了女孩兒的家。

和他在一塊兒的兩個玩家不知道這個遊戲大概率有暫時轉移詛咒的規則,所以並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並不清楚陸清嘉真正的用意。

當陸清嘉說想去看看那種紅色的花的時候,兩人才意識到這裡面恐怕有古怪。

三人正要過去,便看到兩個玩家沖他們疾馳而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

「有,有人死了。」兩人都來不及站定,便臉色蒼白道。

「是陸江,他被自己的能力給弄死了。」

「我們剛安頓好準備過來找你們的,結果他身上突然鑽出刀片來。」

死去那個玩家有個能力是能從身體里彈出鋒利無比的刀刃,是個近身戰鬥不錯的進攻型玩家。

此時卻死在自己能力之下,不但是手上四肢,甚至臉上頭上眼睛里也瘋狂鑽出刀刃,破壞了他的身體,整個人死得凄慘無比。

雖然陸清嘉之前提示過,眾人也有著相當的警惕,但真正發生的時候,甚至來不及做反應。

眾人這才見識到自己能力的叛變有多絕望,這個副本難度遠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甚至在那個玩家死的時候,刀片因為倒地彈出,那衝擊力之強,差點讓另一個玩家也著了道,即使反應夠快,現在也留下了不小的傷口。

等陸清嘉三人回到屋子的時候,只看到剩下幾個玩家沉默的身影。

陸清嘉上前檢查屍體,此時對方身上的刀刃已經消失了。

但是從渾身猙獰的傷口來看,可見生前所受的折磨。

鍾里予自覺的跳到他的肩膀上,尾巴勾住陸清嘉的脖子,全程保持安靜。

陸清嘉正要將那玩家的身體翻一面,接觸到對方皮膚的時候,突然間那處皮膚彈出數片利刃。

彷彿劃開了陸清嘉的手指,上面溢出鮮血。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沒有聲息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手心上的一柄尖刃直刺陸清嘉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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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副本,一切陰謀都是以針對嘉嘉為前提的。

目的就是為了將他留在這裡,再不濟也得埋下坑,斷絕他復仇成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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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欺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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