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一局棋

第二百零五章:一局棋

「好吧,是我欠失考慮了。」應長老說道,江元如今的修為,千軍萬馬不過是揮揮衣袖的事情,那些御林軍怎麼可能傷到江元。

「我們這就去。」江元朝著慕容玉兒說完,身形又是一晃。

嚴守皇宮正門的御林軍,他們一個個有序的巡邏著,驟然倆道人影出現,讓他們一個個紛紛拔刀,警惕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倆人。

「我是慕容玉兒,我要見我父皇。」慕容玉兒上前說道。

「公主,現在皇上有命令,誰都不能進入皇宮,也包括您。」一名御林軍聽到慕容玉兒的話,渾身的警惕不由得減弱了許多,回答道。

「是我父皇的命令,還是慕容寒的命令,我想你應該需要搞清楚。」慕容玉兒冷聲說道。

「這…………」那名御林軍有些為難,誰不知道慕容玉兒是踏境,一位踏境,就算是在弱,他們也攔不住,更加擋不住。

「是皇上的命令,公主殿下請回吧!」一個讓江元稍微有些映像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位身披金甲的將軍出現在了倆人的面前。

「金無敵,你個叛徒,你本來就是被通緝之人,如今卻…………」

「公主殿下,我希望你搞清楚狀況。」金無敵不屑的說道。

「金無敵,漏網之魚。」一直沒有說話的江元,驟然上前,擋在了慕容玉兒的面前,冷冷的看著金無敵。

這個人當年教唆慕容炎造反,當時是以為是慕容天藍維護大皇子,如今看來卻並不是。

這個人與當時江東旭的死,有著比慕容炎還大的相關性。

「江………江元。」金無敵驟然一愣,聲音有些顫抖。

江元的雙眸盯著金無敵的雙眸,一股恐怖的威勢從江元身上散發而出。

金無敵頓時顫抖了起來,他的雙眸生疼,牙齒都忍不住打顫,那挺拔的身軀被恐怖的壓力壓的開始佝僂了起來,雙腿微微彎曲,眼看就要跪下去了。

「金無敵,那日讓你跑了,今日就把命拿來吧!」江元猛然揮手,恐怖的威壓直接讓金無敵跪了下去,一口鮮血噴出。

身上的金甲一寸接著一寸的崩壞,金無敵如同泥鰍一般趴在地上。

「保護統帥。」那些士兵們雖然害怕,但是他們是正規軍,忍著害怕也要上。

「我不想牽扯到別人,別說是你們,就算是十萬大軍在我面前,不過是多坎幾刀罷了。」江元冷聲說道,隨即揮了揮衣袖,直接將那些士兵禁錮在原地。

金無敵此刻連說話都說不出來,江元太恐怖了,他這一位四象境,在人家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江元,饒他一命吧!」就在這時,麻衣的身形驟然出現,他看著倒地連掙扎機會都沒有的金無敵,朝著江元說道。

「放了他,我對不起很多人。」江元沒想到麻衣竟然會阻止自己殺金無敵。

「他現在是慕容寒的人,你殺了他,無疑是直接挑起皇上和慕容寒的戰鬥,到時候的場面,我想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吧!」麻衣說道。

著金無敵該死,但是殺了金無敵,會有很多不該死的人,會死,仔細斟酌,就算是為了那些不該死的人,他金無敵的命就必須的留著。

「算你好運。」江元經過麻衣的提醒,頓時想到了其中的厲害,揮了揮衣袖,大步朝著皇宮內走去。

恐怖的壓迫隨著江元的離去,驟然消散。

咳咳……

金無敵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著江元那早就已經消失的身影,金無敵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他忍著身上的傷勢,朝著宮門外遁去,江元回來的消息,他要儘快告訴慕容寒。

尤其是江元恐怖的實力,恐怕只此一人,便能夠改變整個戰局,也能讓慕容天藍的劣勢變成優勢。

對於燕國的皇宮,其實江元並不是非常的熟悉,只是江元發現,不論那個國家的皇宮,他們的建設大多一致,比如說金鑾殿在那一塊,皇帝就寢的宮殿在那一塊等等。

只是現在的慕容天藍,並不在金鑾殿,而是在御花園,他面前放著一個棋盤,棋盤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棋子,而慕容天藍就那樣緊緊的盯著棋盤,似乎是在等待,也似乎是在思索。

「皇上。」江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慕容天藍的身旁,躬身說道。

慕容天藍對於江元,也是有著指點之恩的,也是他建立的乞門,所以對於慕容天藍這個人,江元還是從心底很是尊敬的。

「來了。」慕容天藍對於江元的到來沒有驚訝,而是很平淡的說道。

「嗯!我不得不來。」江元微笑道,是的,他不來,就太說不過去了。

「坐下。」慕容天藍示意江元坐到他的對面,江元也沒有推辭,畢竟推辭就顯得他見外了。

一屁股坐下,江元看著棋盤,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會下棋。

「江元,你會下棋嗎?」慕容天藍問道。

「不會。」江元回答道,他一路走來,不是修行就是遊歷,從未有人教他下過棋。

「哦!」慕容天藍點了點頭,「江元,我第一次見你,神算說你未來將會不可估量,那個時候我覺得你再強也不過就像我這般,一個國家的帝王,如今看到你,我發現我錯了。」

「皇上,我有一事不解,你為何會將皇位讓給我?」江元問道,這是他最想不通的事情,第一他不姓慕容,第二他也沒有帝王該有的潛質。

「因為我要將你拉向燕國這一方,很多年前,皇兄突然暴斃,神算說,燕國的氣數已盡,我勉力支撐,卻發現並不行。」慕容天藍苦笑道。

如今這天下,燕國失去了神算,也沒有九宮境,唯一存活的方法便是站隊一方,他選擇了江元,但是又如何留的住江元呢?唯一他能想到的就是將皇位讓給江元。

「皇上,第一我並不想當皇帝,這種做法讓我很難受。第二,燕國與我有恩,尤其是乞門,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燕國覆滅的。」江元說道。

慕容天藍的心思江元大概明白了,誰都不想祖宗留下的基業,崩毀。

「江元,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去過我燕國開國皇帝的墓穴,也只有哪裡,才有玉露。」慕容天藍何嘗不知這麼做,會讓江元不高興呢?

可是除了這個法子,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我確實去過。」江元的思緒不由得迴轉,他甚至已經忘記了這些,他想起,那倆頭獅子還讓他十年之後回去一趟。

「皇上,我並不想當皇帝,如果可以,元武門可以作為燕國和趙國共同的教派。」江元突然說道。

「你今日來了,我發現我的想法很可笑,因為燕國這個皇位他吸引不了你,或許就算你今天沒有這番修為,同樣你也不會被這個皇位吸引。」慕容天藍道。

「皇上,您既然知道,為何不收回命令呢?」江元皺眉問道。

「因為我不想讓慕容寒當皇帝。」慕容天藍直接回答道,「他從小想的什麼,我比誰都看的清楚,他很善於偽裝,而且他心術不正。」

「我覺得他還好呀!」江元眼睛眨了眨,他和慕容寒相處過一段時間,慕容寒並沒有慕容天藍說的那般呀!

「那是他偽裝的好,我雖然不知他為什麼刻意的接近你,但是一定對於他來說,有著很大的利益。」慕容天藍回答道,「他和慕容炎我是看著長大的,慕容炎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般壞,他只不過是囂張跋扈慣了,而那慕容寒,從來都是暗中出手,將自己置身事外,表現的毫無興趣,實則都是他乾的。」

「可能我不太了解他吧。」江元說道,雖然不見得慕容天藍說的是真的,但是也不完全是假的。

畢竟慕容寒現在確實是在爭奪皇位,而且屬於謀反。

「江元,陪我下一盤可好。」慕容天藍看著江元,說道,「你雖不會,但是以你如今的修為,勢是逃不過你的感知的,這下棋最重要的便是勢。」

「好。」江元點了點頭,凡事都是從不會到會的。

「你先落子。」看到江元答應了自己,慕容天藍讓江元先落子。

江元這一方是黑子,江元拿起一顆黑子,徑直的落在了棋盤的最拐角處,也是江元這一方的右上角。

慕容天藍愣了愣,圍棋是有些講究的,尤其是先手。

下圍棋要有禮儀,江元這一步,是對於慕容天藍的尊重。

所以慕容天藍才會一愣。

「我下的不對嗎?」江元看到慕容天藍的表情,一位下邊角是不對的,問道。

「沒有,你下的很好。」慕容天藍道,隨即一顆白子落下。

江元沒有思考又是一顆黑子。

倆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落子,似乎不在講究圍棋的規則。

「江元,你當真不會嗎?」慕容天藍拿著白子,不知落於何方,朝著江元問道。

「不會,但是我在想,既然棋盤就這麼大,為什麼棋子要一顆接著一顆的被人放在其中呢?對於人來說只是一場博弈,但是對於棋子來說,卻是將他們困在了這些方格子中,不可前行,不可後退,只能任我們擺布。」江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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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傳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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