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想恨，卻恨不起來

碧水慘淡的笑了笑，她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正是因為鳳重瀟的這個舉動，她真的笑了，是開心的笑，就算身受重傷，她也很開心的笑了，因為她的話戳中了他的心事，不然，他又怎麼會這麼在乎她的話，這麼在意她說什麼？

高處不勝寒

他雖然不是太子，但卻手握重權，朝廷內沒有一個人不對他虎視眈眈，想方設法討好他，從他的手裡瓜分重權，讓他們自己貪污有一把保護傘。

雖然，他表面上看去玩世不恭，但是他還是寂寞的。

不然就不會每天晚上自己獨自一個人坐在窗邊，吹著夜風，品著茶，坐到就快破曉，才回到屋內小睡兩三個時辰以後就起來處理政事。

他太累了，累得需要找人分擔，卻又任何人都信不過，生在帝王家，是件很累很累的事情。

「主人！碧水逾越了！」

碧水勉強的支撐起身體，口中溢著鮮血道。

鳳重瀟半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憤憤的甩了甩袖，為什麼所有人都會為那個女人求情？

為什麼所有的人想看透他，猜透他不可？

他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好想就這樣睡下去，一直睡，一直睡，永遠都不要醒來了。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冷漠的轉過身，冷哼一聲，對著碧水道「你下去吧！不要再管本王的事！還有叫漣漪看好那個女人！」

「是！王爺，秦嬤嬤好像已經回來。」

碧水虛弱的支撐著身體，視線有些模糊的看著鳳重瀟。

他抿了抿刀削般的薄唇，隨後點了點頭，緩緩道「她現在到哪裡了？」

「門口！」

碧水支撐著最後一口氣，十分虛弱的回答道。

王爺那一掌雖然沒有用十足的力，但是她還是受了很重的內傷，而且還整個人撞到了牆壁上，現在她渾身都疼痛不已，撕心裂肺的痛！

鳳重瀟打了一個響指，青衣迅速的從暗處出來，把奄奄一息的碧水抬走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有上官綰綰的，有碧水的，還有他的！

他心裡的血，早已流了一地，只不過沒有人發現，也不會有人發現而已。

靜院內

漣漪跟在上官綰綰的身後。

上官綰綰進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

傷口已經奇迹般快速的結巴了，剩下的就是一個深深地醜陋的疤痕！

「王妃……」

漣漪在她的身後小聲的喚了上官綰綰一聲。

她想恨，但卻恨不起來。

就算是恨，那也只不過是一時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