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我來那個了
夢裡,她拖著滿身是血的身體,無助的喊著:孩子,我的孩子沒了。
額頭了滲出了密密層層的汗,何俏俏啊的一聲從夢中醒來。卻見顧凌天在看著自己,摸著自己的頭髮。
背對著月光,他的臉部輪廓更加的深邃,眼神晦暗不清,如一口井,深不見底。
「你做噩夢了?」他問。
何俏俏有些驚恐地看著他,想起自己還懷著孕,一時間不知所措。
今晚,她該怎麼過去?說自己大姨媽來了?如果來了,那幾天之後又該怎麼辦呢?
見何俏俏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一臉擔憂的表情,顧凌天摸著她的頭道:「乖,我會輕一點的。」
這句話說出來,何俏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顧凌天只是以為她怕疼,於是便上前來吻她。
顧凌天將整個上半身壓了過去,臉在何俏俏面前瞬間被放大了數倍。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薄荷氣息,冰冰涼涼的如他的人一般。就在顧凌天的嘴唇快要貼近的時候,何俏俏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由於他們兩得距離很近,導致顧凌天的嘴唇吻在了何俏俏的手背上。
「不,不要。」她開口拒絕,聲音里透著恐懼。
顧凌天直起身,有些惱火:「怎麼,這麼不願意?」他帶著冰冷的口氣,身上瞬間被冰冷覆蓋住了似的,透著寒冷。
何俏俏被攝住了,盯著他又恢復清冷孤傲的眼睛,許久,才結結巴巴的開口:「沒,沒有,我,我只是來那個了。」
說完,何俏俏還自帶臉紅了一下,其實,只是因為她撒謊的時候臉會紅。
顧凌天半天才會意過來,她指的是女性每月的生理周期。
顧凌天沒再說什麼,徑直去了浴室。
何俏俏還處於慌亂之中。
出來的時候,何俏俏瞠目結舌,他竟然只在自己的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如果是普通女人此時肯定會被他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所迷倒,但是何俏俏現在卻是無限的緊張與不安。
生怕他一個獸性大發,對她做什麼。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用毛巾把身上和頭上的水滴擦乾后,便從隔壁房間拿了一條被子,在她旁邊躺了下來,「放心,這幾天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何俏俏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把床頭的檯燈關了。房間里只留了顧凌天那邊的一盞檯燈亮著。
何俏俏將頭轉過去,對著窗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除了那次的意外,20多年,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而現在她卻還懷著不是這個男人的孩子。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奇葩的事情嗎?
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月光,何俏俏逐漸睡著。
待何悄悄睡著后,旁邊的男人卻注視著她的臉,眼眸深邃。回憶里,女子無奈的跳下樓去,躺在血泊當中。
啪嗒,燈熄滅了。
夜,一片寂靜。
第二天一早,何俏俏早早的醒來,沒想到顧凌天起的比她還早。菲佣說他去公司了。
何俏俏深呼吸了一口氣,其實,他不在,她感覺更輕鬆。他總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吃完早餐,何俏俏便去了書房。左右翻了翻,沒有自己喜歡的。唯有幾種文學書還可以湊合湊合著看。
顧氏集團
嚴缺將一踏文件放在顧凌天的桌上后,便調侃的開口:「顧少爺,新婚之夜怎麼樣啊?」
顧凌天給了他一記冷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嚴缺感到無聊,便嘰嘰喳喳的講著公司發生的趣事,然而顧凌天並沒有在聽。
講著講著,嚴缺突然嚴肅了起來:「凌天,你知道嗎,何承天他最近可能要動手了。」
「知道了。」顧凌天停下手中籤字的鋼筆,隨後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看來這個老狐狸是等不及了。」
「呵呵。」嚴缺冷笑一聲:「才剛嫁了女兒就迫不及待的出手,看來果真太小瞧你了。」
「那我倒是想要拭目以待,到底兔死誰手。」顧凌天雙手交握,擺出了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眼裡的冷厲卻顯露無疑。
一直到晚上,顧凌天都沒回來。何俏俏卻早已在書房看了整整一天的書。有些疲乏了,準備下去吃晚餐。
「阿姨,少爺還沒回來嗎?」何俏俏問服侍她的一個菲佣。
「還沒有呢。」
「哦。」何俏俏嘆了口氣,偌大的桌上就她一個人在用餐。想起平時和父親在一起用餐時的快樂,何俏俏就一臉的沮喪。
她想叫兩個阿姨也一起坐下來吃飯,可是兩個阿姨卻說家裡有規矩,不允許下人一起吃。
誒,默默嘆了口氣,何俏俏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