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夜宴酒吧
恥辱,徹徹底底的恥辱。
王鵬咬緊牙關,血從牙齦里流進喉嚨,堂堂大昌市三大家族之一,王氏集團董事長,被人像豬崽一樣宣判死刑。
偏偏,王鵬還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我做事公私分明,酒吧是王家的產業,我按照市場價買。」
楚天伸出手指,在黑卡上輕輕叩響,「王董,我的時間有限,希望你能現在決定。」
王鵬粗重地喘著氣,好一會兒都沒回答,車雄便一巴掌扇了上去,滿是殺氣地說道,「回答頭領的問題!」
恥辱!
王鵬幾乎咬碎了牙齒,楚天的做法羞辱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王家,如果王鵬點頭答應了,那就表明整個王家都向楚天低頭了,但堂堂的大昌市三大家族之一,怎麼能向一個不知來歷的小子低頭!
但,不低頭就得死!
車雄看不出王鵬的糾結,但王鵬遲遲不回答被他看在眼裡,所以車雄一隻手掐住了王鵬,作勢就要扭斷他的脖子。
脖頸處「咔咔」作響的聲音,讓王鵬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了死的恐懼。
「嘎~」
喉嚨里傳出不和諧的聲音,王鵬拚命地揮動手臂想將車雄推開,但車雄單手牽動千斤,王鵬的掙扎比小雞仔強不了幾分,在車雄眼中一樣是死,連時間上也不會有差別。
「啊!」
女服務員被嚇得臉色慘白,淡淡的尿騷味從她裙子下流出,而車雄厭惡地瞪來一眼后,女服務員更是眼前一黑倒在楚天腿上。
下一秒,楚天將她推到地上,撣了下被碰到的衣服。
「留他的命。」
楚天淡淡地開口,車雄急忙將快窒息而死的王鵬扔開,抓過桌上的茶杯潑到了王鵬臉上,「頭領提的要求,你只有答應的資格。」
「賣,我們王家賣!」
王鵬聲音嘶啞,緩慢地點頭道。
隨後,車雄從會議室里將負責財務的高管拎了出來,迅速地完成了交接。
「王董,後會有期。」
楚天居高臨下地看了王鵬最後一眼,轉身出了帝豪酒店,而等兩人走後,好一會兒高管們才裝著膽子出來,但始終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最終還是王鵬憤怒地叫道,「給我聯繫周家,立刻,馬上!」
出了酒店后,賓利添越一路開到了酒吧,在接手這兒之前,楚天想了解鄒詩夢以往的工作環境。
夜宴酒吧,本就是王家開給王飛娛樂的場所,所以到這兒來的要麼是王飛圈子裡的富二代,要麼就是攀附王飛的商人,奢靡的氛圍從楚天一進門,就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
「頭領,要清場嗎?」
車雄見到楚天微微皺起眉頭,急忙問道,楚天在下屬面前幾乎不會有表情變化,但每一次變化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不必。」
楚天向裡面走了幾步,忽地想到一件事,便對車雄說道,「你在外面等著。」
「是。」
等車雄出去后,楚天脫下外套,將襯衫捲起來,如此一來他看起來就和酒吧里的人沒太大區別,畢竟楚天過來是想了解鄒詩夢的生活,車雄鋒芒太盛,會打擾到楚天。
現在雖然是白天,不過酒吧里的人並不少,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更加劇了這種吵鬧。
「一杯伏特加。」
楚天坐在吧台前,眼睛卻不斷掃視著人群,酒吧里清一色的女服務員,而且還穿著兔女郎裝,雖然說不上十分暴露,但在昏暗的環境里,這種裝扮足夠刺激荷爾蒙飆升了。
一想到鄒詩夢也會是這種打扮,楚天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幾分力氣,而當那根手指拿起來的時候,實木的吧台已經凹陷下去三寸。
「哥們,第一次來吧。」
調酒師探過來半個身子,自來熟地說道,「我在這兒幹了三年,第一次有人敢喝我調的伏特加,你要是能一口乾了,我就告訴你酒吧里一個秘密。」
「沒興趣。」
楚天直截了當地打斷他,選擇伏特加是楚天自己的習慣,在某些戰場上需要用伏特加來溫暖身子,時間一長楚天也就習慣了伏特加的感覺,相比之下其他烈酒就和清水一樣淡。
「別這麼無趣嘛。」
調酒師笑呵呵地抱住了胳膊,「從這家酒吧開業開始,我就在這兒幹了,不管什麼消息我都一清二楚,而且啊,你要是想找哪個姑娘,問我准沒錯!」
「鄒詩夢,你知道嗎?」
楚天端著酒杯,平靜地問道,頓時調酒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哈哈,原來你也是被夢夢騙來的。」
「我可告訴你啊,夢夢可是我們酒吧的紅人,多少有錢的公子都想泡到夢夢呢。」
話未說完,楚天拿著酒杯的手緊了一下,目光隨即冰冷下來,讓調酒師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連連擺手說道,「哥們,你別這樣看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然後呢,鄒詩夢做了什麼?」
楚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尋常的波動,冰冷的眼神更是讓調酒師連扭過頭去的勇氣都沒了,慌張地回答道,「夢夢跟其他姑娘不一樣,那麼多的有錢人追她,夢夢連看都不看的。」
「不過,哥們你也彆氣餒,興許就能成功了呢。」
「咔。」
楚天輕輕地將酒杯放回吧台,轉身走進了人群,而直到幾分鐘后,調酒師僵硬的身子才有勇氣挪動一下,但當他伸手想要觸碰杯子時,看似完整無缺的酒杯從中間裂開,裂口光滑平整,連一絲碎片都看不到。
「怪物,怪物啊!」
關於鄒詩夢的事情,楚天已經了解足夠了,不過現在還不是離開酒吧的時候,今天鄒詩夢休班,在所以明天之前,楚天要將酒吧清理一下!
十年征戰,楚天看盡了人間冷暖,本來早已經封閉了的心,卻在知道鄒詩夢一直守著兒時的一句戲言后,悄然有了一絲裂縫,這種感情說不上是情愫,但足夠楚天對鄒詩夢做出不同於他人的關心了。
畢竟,在這個冷酷的社會,還能守住一個幼稚的承諾的人,還有幾個?
酒吧的辦公室在樓上,包間區的最深處,楚天上了二樓后,沒走多遠就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緊接著耳旁響起了有些熟悉的聲音。